他在注視着她，目光那麽幽沉，那麽專注，那麽炙熱。
她很清楚地感受到了，可是，她又能說什麽？
難道要說我不會離開你的？
不，好不容易才擺脫的。
因此……
她沉默了。
繼續吃着粥。
“我吃完了，謝謝你……我要過去看看我爸爸。”
“嗯，去吧。”他看着她，笑了笑。
眼神溫柔如水。
她轉過身，逃似的慌忙離開了那間病房。
啓衡剛好跟蘇祁也吃了點簡單的早餐，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蘇慕菱，告訴了蘇展所在的病房之後，她就走了，啓衡眸子幽幽地一沉，加快了腳步前往上官擎禦所在的病房。
敲了敲門。
“進來。”
他推開門走了進去。
“禦少，傷口還疼嗎？”
“廢話！”上官擎禦冷掃了他一眼。
啓衡低笑，走到了一旁，在簡單的椅子上坐下，笑着看他。
就那麽看着，什麽都不說，但是，他沉默的眼神，帶着淺淺的笑意，兩個人相伴多年，其實，不隻是啓衡會了解上官擎禦的心思，這種“默契”其實是相對的。
因此——
幾乎在這個時候，上官擎禦已經從啓衡的眼裏，讀取出來他的意思了。
“知道疼就好，愛上一個人到底有多不要命，禦少已經讓我完全明白了。你拿命在拼，真的值得嗎？”
這樣的危險。
還真的能夠做到！
你爲了一個女人這麽做，你爸媽造嗎？
此時，啓衡不僅僅是以下屬的身份來跟上官擎禦說話，而是以着他長者的身份。
臭小子……要不要這麽玩？
上官擎禦狹長邪魅的鳳眸微微地一閃，随即，直視向了啓衡，“我有分寸。法蘭克這個人，不會将對方置于死地，這是他的遊戲規則，所以……”
“所以你就賭一把？”啓衡冷笑，眼神頓時有些嚴肅地看着上官擎禦，“他的遊戲規則是慢慢玩，而不是不置于死地，你不死是你的運氣，但是他不會刻意不讓你死！”
終究，還是拿命在玩。
“就這些把戲，我有把握。”
“你能有什麽把握？禦少，留着命，女人才有朝一日是自己的，你别玩得急了，最後什麽都得不到，反而是爲了他人做嫁衣。”啓衡目光有些森冷地說道。
這句話，足夠意思了吧？
一旦死了，那麽才是真的便宜了季以爵。
上官擎禦深呼吸——
那些水深和流速，對于他而言，根本不是問題。
雖然，受傷并不在她的預算範圍之内，但是，如果就這些危險就将他弄死，那麽他上官擎禦在過去的歲月裏，不知道已經死過幾百遍了。
“總之，下次行事别再那麽魯莽，如果你真的出了什麽事情，我拿什麽跟先生交代？”
“明白。”上官擎禦沉了沉眸子。
看來，這次的事情，還真的将啓衡吓到了。
畢竟，混了那麽久，無論局勢多麽的危險，他都極少有受傷的情況，何況，這次的事情，确實有些危險。
啓衡想了想，說道：“不過，這次幫了蘇展，蘇小姐……應該還是很難拒絕你的，真不行的話，讓蘇祁想個辦法吧！”
“什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