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語氣，很認真；她的表情，也很認真。
認真到讓他覺得疑惑。
“菱兒……”他低眸盯着她。
她現在給他的感覺，就好像是她認識小時候的他，可是，想一想又覺得不對；那個時候，他還很小，而她差他好幾歲……
那會兒，她還沒出生呢。
也許，隻是好奇。
“這件事情，沒有人能夠解釋，我八歲之後的某一天，瞳眸的顔色突然一夜之間就變了，原因至今也還沒查出來。”
蘇慕菱：“……”這麽神奇。
可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爲什麽他是夢中的男孩呢？
“你在想什麽？”他伸出手，挑起她的下巴。
她不是最在乎那位美人嗎？爲什麽注意力反而會放在小時候的他身上？她在探究什麽嗎？
她眨眨眼，看着他。
她不知道應該說，又或者是，應不應該說？
而且，那麽離奇的事情，他會相信嗎？
“我……我……”她欲言又止。
他挑挑眉，沉默地等待着她的後文。
蘇慕菱莫名的心跳加速了起來，就好像即将面對着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仿佛一旦告訴了他，會發生一些此時此刻的自己完全無法料想到的事情。
他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似的，伸出寬厚的手掌，撫摸着她的小臉。從他的掌心裏蔓延出來的溫暖，讓她覺得有片刻的安心，那種感覺，就像是無論會發生怎樣的事情，都會有他幫她頂着，讓她繼續無憂無慮地生活。
“想說什麽就說吧。”他湊上去，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她眨眨眼，看着他，然後，拿着那張照片放到他的手掌裏，窩在他的寬厚的胸膛，指着照片裏頭的小男孩說道：“如果我說，我曾經不隻一次在夢裏，見過這隻小白兔，見過你，以及一片灌木叢……你會相信嗎？”
摟抱着她的上官擎禦，很明顯的身體一僵，接着，緩緩地扶着她起來，雙眸震驚地看着她，“你、你怎麽知道是灌木叢？”
這一點沒有在照片裏。
當時也從來都沒有在灌木叢裏拍照過，而她現在才十八的年紀，橫豎都不可能知道這些事情的！
“我說了，是夢。”她眸子微微一沉。
他一怔。
是夢？
真的是夢嗎？
他看着她，在這一刻，喉頭緩緩地上上下地滾動的。如果她真的做了這樣的一個夢，那麽他呢？他所做的那個夢呢？
他。
小白兔。
蘇慕菱。
這三者難道是有着一些密切的關系？
“菱兒，你說的是真的？”他微微地顫抖着手，輕撫上她的小臉，“除了灌木叢呢？你還夢見了什麽？”
蘇慕菱蹙緊了柳眉，不知道他這樣的表情，算不算是開始相信她所說的話了，也許是相信的吧！否則，他就不會覺得問她了。
“你是不是還夢見……一個大院子，院子裏還有一棵大樹？”
她聞言，沉默了好一會兒，仔細地想了想，眨眨眼，看着他，輕輕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