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她那麽一說,幾乎是露出了一整天裏的第一個笑容,高大的身子擋在她的面前,低頭看着她,薄唇微揚,“蘇慕菱,我抱她們,你喝醋了?”
“呵呵呵……你說中午的事情嗎……”她擡頭,咧着粉紅的小嘴對着他笑,然後癫着腳步,繞過了他,趔趄地往前走,“我才不在乎……不在乎……愛怎樣就怎樣……看誰熬過誰……”
說着說着,都給唱起來了。
真的是喝high了!
上官擎禦轉過身,看着她,俊臉陰沉。
“蘇慕菱!”他兩個大步往前,一把拉過了她,忍不住地問她,“難道你就真的一點也不在乎我嗎?”
蘇慕菱笑嘻嘻地看着他,搖了搖小腦袋,“不在乎……說過了……不在乎……”
她不想在乎了,在乎了就會難過,不想在乎他了。
上官擎禦俊美的臉陰沉得都快滴出水了,藍眸幽深而陰鸷,緊緊地盯着眼前這個醉醺醺的女人。
他還能盼着什麽?
她就連喝醉了都能說不在乎他,一點點都沒有!
“蘇慕菱,這就是你的酒後吐真言……”他嗤嗤低笑,緩緩地松開了她,後退了一步又一步。
她明明離他那麽近,卻又那麽遠。
如果隻是如初見,他對她隻是一點興趣,隻是想要将她囚爲枕頭寵,玩弄九個月之後就随手丢棄……那麽該有多好?
如今,是他作繭自縛,活該了!
“也許,我現在收回這份該死的感情還來得及……”他看了她最後一眼,轉身大步地離開。
感情就是一種奇妙的東西,能夠将成熟穩重演變成幼稚計較。
在感情裏傷了心,卻還奢望着對方也一樣地傷心,可惜,看到的是對方的全然不在乎,這才是最令人失望的吧!
啓衡說,禦少終究太年輕,其實,就是這樣。
明知對方不在乎,卻還是努力想要對方在乎。
然而,似是弄巧成拙。
在愛情裏,都是因爲這些無謂的掙紮和嘗試,試一次,傷一次,最終摔得遍體鱗傷。
蘇慕菱微眯着杏眸,看着眼前的人影晃啊晃,越來越大,然後就越來越模糊。她往前走了兩步,突然,重重地摔在地上。
“唔……好暈……”她爬又爬不起來,随性就往地上一趴,砸吧了兩下小嘴,再翻個身,閉上眼睛……睡了。
夜靜靜的,她悄無聲息地躺在冰冷的地方一整夜。
第二天的清晨,是負責這邊衛生的人發現了蘇慕菱。
可是,已經叫不醒她了。
她在高燒之中,燒得特别厲害,小臉經曆了昨夜的冷風寒露,如今已是一片慘白。
那個時候,上官擎禦并沒有在家,傭人分工合作,有的安頓着蘇慕菱,有的趕緊通知上官擎禦以及直接聯系固定的家庭醫生。
因爲家庭醫生聯系了立馬就到,但是上官擎禦壓根找不到人,管家還直接聯系了啓衡,讓啓衡告訴禦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