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聊聊……那是要聊什麽嘛，你又不說……”
“聊聊你和季以爵。”
蘇慕菱一愣，未說完的話消失在尾音裏，她猛然擡頭看着他，似是非常驚訝他會主動跟她提起這個人。
“爲什麽要聊他？”她有些緊張地把玩着自己的手指頭。
唉，因爲現在隻要手指頭可以玩了啊！
“你放心，我們隻是單純的聊聊，我提起的，無論你說什麽，我都不會生氣，今晚例外。”上官擎禦說道。
也許，他這麽說的目的，隻是爲了讓蘇慕菱說出真心話。
畢竟，他們有過約定，在契約期間，她可以不愛他，但是也不能愛着别人。
縱然愛了，也不能體現出來。
“哦。”蘇慕菱水眸低垂，小嘴抿了抿，并沒有對這個話題表現出多大的興趣。
“如果7個月之後，你恢複自由身了……”
“沒有如果，是必須。”她擡眸看他，“我們說好的。”
9個億，9個月。
她賣滿期就自由。
“是……”上官擎禦拖長了聲音，“聽我把話說完，我們結束之後，你還會跟季以爵在一起嗎？”
時間，開始計時。
一秒……
兩秒……
三秒……
“我們已經分手了。”她說道。
“如果他不計較，很執着地想複合呢？”
“沒有如果。”她低頭，眨眨眸。
“如果，你就當有這個如果，那麽你……”
“我說了沒有如果！”她突然擡頭，激動地說道。
上官擎禦愣了一下。
蘇慕菱自己滿滿地挪動，然後躺好，背對着他。
上官擎禦盯着她看着，良久、良久之後……
“隻是一個如果，你卻那麽激動。蘇慕菱，你還愛着季以爵？”他一字一句清晰地問道。
可是，隻有他不知道，自己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有多麽的冷沉。
“我不想談這個話題……”蘇慕菱的聲音低低地、幽幽地傳來，不會耍心眼的她，有的從來都隻是最直接的表達，“現在談起他，我一點都不開心了，是那種就算有冰激淩吃也不會覺得開心的不開心……”
有些人，曾經提起，就讓你充滿了甜蜜感、愉悅感；有些人，再次提起，卻隻剩下了滿心滿眼的難過。
“我們能不能換個話題再聊？”她問道。
對于上官擎禦，蘇慕菱已經盡力地去配合。
隻有她自己知道，自己一直都配合……
有時候，将自己也騙過了，才不會那麽難過；有時候，在最不好的情境裏，要努力地想象好的一面，這樣才不會過得太狼狽不堪。
接下來的十幾秒，仿佛是無人存在了般的沉默、寂靜。
最終，上官擎禦給她的回應，就是轉身走出去，大力地将門打開，再大力地甩上門……
蘇慕菱躺着，眨眨眼，很委屈地說道：“又不是我要提起的，他自己說我說什麽他都不生氣的，這個騙子……幸好我什麽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