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恐吓?
墨小白哪會怕這個,剛要上前,胡安就在迪諾的守護下從轉角離開了大殿,幾十名雇傭兵齊整整地跑過來,将墨小白和墨遙兩人包圍在其中。
“兩位教父,請用餐。”
兩名雇傭兵将餐桌擡進大殿,正聲道:“主人這是第一次命人把食物擺進大殿,教父們,請吧。”
墨小白瞥了一眼桌上的食物,冷笑。
他們是爲了讓所有弟兄都能安全離開,所以妥協了三天,但不代表這三天裏就成了胡安豢養的寵物狗,唯他的命是從。
想轉身就走,可又想到墨遙還餓着,墨小白硬生生地将自己的腳釘在原地。
墨遙這時候拉住他,“走吧。”
“走哪?”墨小白不解。
墨遙把他抱起來,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道:“不想在這裏待了,就走。”
墨小白看着這周圍一圈的雇傭兵,又看了看窗外密密實實的層層把守,搖了搖頭。
他們現在是被困在籠子裏的鳥,就算有翅膀,也飛不起來。
墨遙低頭摸了摸他的臉,把他垂下去的嘴角抹平,然後抱着他大步走回房間。
迪諾考慮到客人還沒吃東西,在把胡安扶回房間後,适時地将飯菜送進了兩人的房間裏,墨小白看着房間裏的那滿滿的一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哥,其實這胡安也算不錯啦。”
墨遙挑眉,“一桌吃的就把你打發了?”
墨小白搖頭道:“我們現在相當于是被困在這房間裏了,孤立無援,說好聽點兒是做客,其實也就是俘虜,而且還是傻乎乎自動送上門的俘虜,你見過給俘虜做滿漢全席的嗎?還是中外合璧版的?”
墨遙看了看那桌菜:“餓了?”
墨小白摸摸自己的肚皮,點了點頭,才一天一夜沒吃飯而已,胃和肚子就連在一起抗議了,真不知道以前在墨遙失蹤的時候,自己那個七天七夜不吃不喝的記錄是怎麽創造出來的。
人的潛能果然是無限的。
墨小白繼續發揮自己無限大的潛能,将飯桌上的東西吃了個七七八八,還逼着墨遙吃了不少,反正胡安今天讓他們禁欲,又沒讓他們節食,墨遙昨天就沒吃東西,他可心疼着呢。
“哥,你幹嘛呢?”
迪諾把飯後的餐桌收拾好,剛離開,墨遙就開始清點自己身上的武器,胡安對他們應該還是保持着一分信任的,所以在進園時并沒有搜他們的身,墨小白看着墨遙的動作,有點不解。
墨遙擡眸,問他:“你不是想走嗎?”
墨小白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他确實是想走,可是……“不是說要在這裏待三天的嗎?”更何況,外面守衛森嚴,他們想離開?除非插上翅膀。
不,就算插了翅膀變天使,也會被人用高射擊炮轟下來,墨小白對胡安手裏的武器還是很有信心的。
墨遙面不改色地摸了摸他的身體,墨小白的臉部肌膚有點抽抽,他是想要他哥主動點沒錯,也抱怨過他不碰他,可是……這兩天是不是太主動了?想起昨天一天裏就被咬了三次,墨小白的脖子縮了縮。
“那個,哥,胡安讓我們節制一點。”
墨遙眉梢一挑,冷了臉,“你很聽他的話?”
“NO!”
墨小白立即搖頭,“你以爲我想啊,還剩兩天了,你就忍忍吧!”
忍什麽?墨遙冷着的臉又黑了一圈。
墨小白幹笑了兩聲,自從找到墨遙以後,一直都是他對人家動手動腳的,想不到還有這麽一天,他竟然鄭重地警告墨遙節制。
墨遙在他腰上摸了一圈,卸下他随身帶着的手槍,又往他的褲子裏摸了摸,卸下另外一支微型手槍和彈夾,然後收回手。
墨小白囧了一下,他剛才那算是自作多情了?人家看上的原來是他身上的武器,而不是他的身體,這也太……郁悶了。
墨遙看着他苦悶的小臉,輕笑了一聲,墨小白迅速将自己臉上的糾結抹平,若無其事地問:“你在做什麽?”
“不是想走麽”,墨遙又把剛才的答話重複了一遍,墨小白看他在槍口撞上微型消音器,剛抹平的糾結又變成了緊張,神秘兮兮地問他:“哥,你想好離開的辦法了?”
“嗯”,墨遙應了一聲,将六把手槍分别裝到自己身上。
“什麽辦法?”墨小白問。
“溜走。”墨遙答道。
廢話!
墨小白翻白眼,打不過人家當然要偷偷地溜走了,“怎麽溜?”外面的雇傭兵可正虎視眈眈地盯着他們呢。
墨遙擡眸看他,似是有些疑惑,回他道:“偷偷溜走。”
墨小白硬生生地咽了口唾沫,洩氣地躺回床上,他跟他哥的思維不在一個頻道上,他就躺床上裝死屍好了,反正萬事有老大。
墨遙把自己的身體上上下下地武裝完畢,就擡腿上床,躺到墨小白身邊,閉眼睛,準備睡覺。
墨小白扭頭,看了看他,眨了眨眼睛,再看,足足看了五分鍾,确定墨遙不會再有進一步動作,幽幽地在墨遙耳邊問道:“哥,你最近的夢裏是不是添了什麽新人物?”
五分鍾的時間還不夠墨遙醞釀睡意,聽到墨小白的問話,他睜開眼睛,看見墨小白正一臉詭異地打量他,不禁蹙眉,肅容,搖了搖頭,“沒有。一直都隻有你,和我,就兩個人。”
墨小白又問:“那我們是不是要一起去做什麽任務?很困難的那種?”
墨遙的眉頭蹙得更緊:“不是,你十三歲,在訓練營裏跟我一起訓練。”
沒有教官,沒有其他學員,連墨晨都沒有,偌大的訓練場上,隻有他和墨小白兩個人,不管是射擊還是體能,墨小白都是在他的注視下完成的,偶爾撒嬌耍賴,但每完成一項,必定會第一時間回頭,隔着幾步遠的距離看他,驕傲地揚起下巴,笑的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