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邊的白花開得正旺,墨小白叫墨遙抱他過去,拿起來看了看,不禁一歎:“哥,這花開的真好,還好養活,插在水裏面就活了。”
“嗯。”
“就是沒有名字”,墨小白又歎了一聲,看向墨遙,咕哝着問,“哥,你說它叫什麽名字好?”
白白的,好看是好看,可就隻有一種顔色,連裏面的花芯都是白的,看的時間長了,會不會讓人覺得有點單調呢?
“小白吧”,墨遙想了想,說道。
“啊?”
墨小白不同意,手腕一甩,就拿着這花點了點墨遙的額頭,教訓道:“你說它叫小白?你就這麽喜歡它?在你心裏,可以有兩個小白是不是?!”
“不是”,墨遙無奈地抿了抿唇,微微蹙眉,“它就隻有白這一個特點,那你說叫什麽?”
墨小白拿着花想了想:“小小白?”
墨遙垂下眼睑,在他的小小白上掃了幾眼,墨小白咳了咳,“這個也不好。”
“嗯。”
确實不好,容易引起歧義。
“那就小小小白吧!”
小小小白?墨遙覺得這名字說起來有點顯得結巴,于是問他:“三小白?你确定?”
墨小白随手把花插進花瓶裏,瞪眼:“你還想要三個小白?胃口可真夠大的,我警告你,墨遙!”手指往墨遙的眉心上點了點,“你想都不要想!你這輩子就我一個,敢招惹别人……哼哼。”
點在眉心上的手指往下,捏住了小墨遙。
墨遙悶哼一聲:“知道了。”
聲音有點啞,墨小白得意洋洋地松手,碰一下都有反應,哼,他這哥哥這輩子算是栽在他手上了。
他一松手,墨遙就把他抱到了床上,墨小白非常有危機意識地護住了今天已經受過傷害的小小白,“你,你要幹嘛?”
墨遙瞥了一眼他護着的地方,不緊不慢地問:“你昨天不是還說一次不夠嗎?”
“可今天都已經兩次了!”
墨小白指着他,眼睛裏迸射出憤怒的抵抗:“再來,我可真就被你咬壞了!”
墨遙耳根一紅,扒開他的手,撩開他身上的浴巾,把腦袋低下去,墨小白緊抓着身下的床單,“不是吧,你還真要來?”
嘴上反抗幾句,墨小白的身體卻并未真正地反抗,雖然會有點痛,可最後還是快樂的,真真兒的痛并快樂着,這是隻有墨遙才能帶給他的感覺。
那,他要來,就,就再來一次吧。
墨小白正等着呢,卻感覺到有冰冰涼涼的東西貼在那上面滑動,墨小白睜開眼睛一看,墨遙在給他塗藥,他不禁坐起來,伸手打了墨遙一下。
“早說啊!害我那麽緊張!”
墨遙低頭抹着藥,低聲問了一句:“有那麽難過嗎?”
看那上面,也沒留下什麽印記嘛。
墨小白試圖要去捏他的,墨遙躲開,墨小白瞪眼,“讓我咬你一下試試!”
墨遙塗完藥,看他這副兇惡的架勢,歎了一口氣,把自己送上去,墨小白卻又推開他,“切,咬傷了我,還想讓我爲你服務?想的美!”
金利再來敲門的時候兩人都已經鬧夠了,墨小白像個大寶寶似的坐在床上,讓墨遙給他穿衣服,墨遙把他裏裏外外都服侍完了,才抱着他去開門。
“老,老大!”
金利現在看見墨遙就有點緊張,正暗忖墨遙會不會罰他呢,就聽墨遙說道:“金利,你可以回家了。”
“啊,啊?”
金利又結巴了一下,有點反應不過來。
墨小白接着道:“老大答應過你不會讓你碰毒,是我硬把你拉過來的,現在沒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哦,哦。”
金利站在門口,反應了一會兒,終于醒悟過來這是三公子對他起了同情心了?所以就決定立刻放他回去了?
看着前面的兩人,金利的腳步動了動,奇怪了,他不就等着這句話呢嗎?原本早就想走了,三公子太會捉弄人,他早就想避開他了,可是如今聽到這話,自己怎麽就邁不開步子了呢。
“哥,三天後,萬一胡安不守諾言,不放我們怎麽辦?”
上車之際,墨小白問墨遙。
墨遙側頭看着窗外的别墅,别墅上有十個狙擊位,每個狙擊位上都有人在巡邏,黑手黨在這裏共有四個駐紮點,這隻是其中一個,如果胡安不放人,那就意味着戰鬥,而戰鬥就肯定有一方會被消滅……
“老大,去生态園?”
開車的司機等了一會兒,沒聽到吩咐,問道。
墨遙點頭應了一聲,垂眸對墨小白道:“你想回羅馬,我會帶你回去。”
“帶我?”
墨小白聽出他這話裏的不妥,問他:“是帶弟兄們回去吧,怎麽就隻是帶我?”
墨遙看着窗外,抿唇不答,墨小白盯着他的眼睛,眸光一閃,結結實實地拍了他一下:“墨遙,你要敢做個昏君,看我以後還會不會理你!”
無雙警告過他美色誤國,這詞墨小白隻同意前兩個字,他是美色不錯,可是誤國?天方夜譚,庸人自擾,絕不可能。先不說他哥的定力極佳,不可能被他誤,就算真的有一時情迷的時刻,也不可能達到誤國這麽嚴重的程度。
可是現在,看着墨遙的情況,墨小白心裏可不敢保證了。
墨遙握住他的拳頭,貼在唇邊,說話的聲音極低,卻很堅定:“小白,我總要先保你平安。”
墨小白的手抖了一下。
“哥,我們跟弟兄們一起回去。”
“……”
“哥,你答應我。”
“……”
“哥!”
墨小白叫了他好幾遍,可墨遙就是不說話,刺耳的刹車聲響起,整輛車裏的東西都往前聳了一下,墨遙單臂護好墨小白,另一條手臂扶住前方的車座。
“怎麽樣?疼不疼?”
車子猛停的一瞬間過後,墨遙摸着墨小白腿上的傷處問道。
墨小白搖了搖頭,“沒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