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白埋在他的頸窩裏,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扭了幾下,軟軟地趴在墨遙身上一顫一顫的,叽叽咕咕地笑出了聲。
“哥,你在夢裏是不是受了什麽高人指點?還是吃了什麽靈丹妙藥?”
一向又呆又木的,怎麽突然間這麽會說話了?不知道的還以爲是風月場上的老手呢,真是的,差點就被他哄得暈頭轉向的了,哼哼,還好自己抵抗力夠強。
墨小白暈乎乎的像是喝醉了一樣,笑得合不攏嘴,心裏卻還傲嬌别扭地腹俳着。
墨遙暗自扶額,慢吞吞地翻了個白眼,吃飯的時候他就一直在想到底要怎樣才能讓墨小白安心。
要不是墨小白太沒安全感,一直鬧騰着不肯睡覺,他至于說那些酸倒牙的話麽,要不是看墨小白整天患得患失,想東想西的,那些深埋在心底的,難以啓齒的,又酸又膩的話,打死他也不會說出來。
現在可倒好,他發自肺腑地說了一堆類似表白的話,人家聽了以後卻不以爲然,還問他是不是受什麽高人指點了,這個沒心沒肺的小混蛋,真該把他的皮扒了才解恨。
墨小白渾身上下像是長了虱子似的,趴在墨遙身上又蹭又扭的,就算是塊石頭都能被他給蹭熱了,呼吸間溫溫的熱氣噴在墨遙頸窩上的敏感處,惹得墨遙的身體一陣酥麻,他緊了緊自己的手臂,稍微把墨小白的窄腰摟緊一點,不讓他再亂動。
感覺到他的動作,墨小白變本加厲,使壞地伸出舌尖,軟軟地舔了他一口,墨遙身子一顫,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
“小白,别鬧。”
黯啞的嗓音讓墨小白十分滿意,忍不住又舔了他一口。
啪!
後背被打了。
“哥,你幹嘛打我?”
被打了一下之後,墨小白終于擡頭,頂着一張通紅通紅的小臉蛋,仰着脖子,粉粉嫩嫩的嘴巴撒嬌似的嘟着,鼓起來的嘴角壓不住地上翹,眼睛瞪着墨遙,黑漆漆的瞳仁裏滿是潋滟的水光,似嬌似嗔,滿目春情。
一副勾引人蹂躏的模樣。
墨遙的心蓦地一軟,受了蠱惑似的翻個身,把墨小白壓在身下,情不自禁地吻上他嘟起的紅唇,炙熱的吻纏綿地襲卷口腔,墨小白的唇角上揚的弧度愈來愈大,貓一樣眯着眼睛,伸出一直作怪的小舌尖配合他,摟着墨遙的脖頸感受他的熱情。
這是他哥爲數不多的,隻在他身上才有的熱火瘋狂。
海風中,花田下,襲卷一切的熱吻正在進行中,墨小白體内的火被撩撥起來了,手指不老實地探進墨遙的衣襟裏,暴露于風中的手掌帶了幾絲涼氣,墨遙身體一抖,漸漸回神。
翻身側對着墨小白。
“小白,今天好好睡覺。”
“嗯。”墨小白猛點頭,湊過去又要繼續剛才的吻。
他的腦袋先是被一籮筐的甜言蜜語搞得暈乎乎的,後來又被墨遙炙熱的唇舌吻得更暈了,現在身子一輕,他滿眼滿心渴望的全部都是墨遙,此刻無論墨遙說什麽他都會聽。
“待會兒我先去白夜叔叔那裏吃藥,你在房間裏等我。”
“嗯。”
墨小白已經嘟着嘴貼到了墨遙的嘴唇上,乖乖地答應了一聲,剛要親上去,電光石火之間,突然覺得不對。
猛地擡眸瞪着墨遙。
“你說什麽?”
“不是說不讓你吃嗎!”
墨遙無力地解釋:“小白,那藥沒有壞處,蘇曼叔叔不是說了嗎,他已經把毒素剔除了,而且以我的體質,毒素也不會侵入,吃了它隻會有好處。”
“不行!”
墨小白極力反對,他現在是一點點危險都不想讓墨遙碰到,怒目圓睜地低吼道:“不吃它你也會好!我不讓你吃!你不許吃!”
又回到了原點打圈,墨遙暗自歎息着,垂眸沉吟了片刻。
“小白,你待會兒進去喝杯牛奶。”
墨小白一愣,不是在說藥嗎?怎麽又扯到喝牛奶了?
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
“那走吧。”
墨遙利落地站起身,墨小白跟着他站起來,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心有不甘地摟着他索了一記長吻。
一吻過後,濕漉漉的眼珠瞪得滴溜圓,唬着臉盯着墨遙,惡聲惡氣地說:“你不許吃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墨遙沒回應,拉着他往前走,墨小白心一慌,不依不饒地追着他問:“哥,你聽到了沒有?”
墨遙在他的注視下微微點頭。
喝完牛奶的墨小白顯得特别乖巧,躺在床上跟墨遙說話才說了不到兩分鍾,還沒來得及脫掉兩人的衣服,人就昏睡過去了。
墨遙睜開眼睛,歎息了一聲,從床上坐起來,走進白夜和蘇曼的房間。
“我就知道你會來。”
白夜坐在沙發上,手裏拿着藥瓶,好整以暇地等着他,挑眉問:“把墨小白打發睡着了?”
墨遙點頭,眼裏閃過一絲黯然。
白夜把幾瓶花花綠綠的試劑遞給墨遙,墨遙接在手裏,沒有一絲猶豫地,一股腦兒喝掉。
“117号,你現在什麽感覺?有沒有覺得力氣大了一點?”
莫妮卡正在房間裏研究藥劑的樣品,時隔幾天之後,她好不容易終于單獨見到墨遙一次,此時萬分珍惜,一眼不眨地盯着墨遙的反應,恨不得把他盯出個窟窿來。
要是能脫掉衣服,再用儀器檢查一番就好了。
“沒有。”
墨遙喝完放下藥瓶,轉身要走。
白夜攔住他,“墨遙,你給他下了多少藥?”
“一粒。”
提到這個,墨遙有點頭疼,他不僅違背小白的意思吃了藥,而且還給小白下了藥,小白那麽聰明,醒過來要是知道了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白夜摸了摸下巴,臉上露出幾分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