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晨懷疑老大出事跟這群毒販子們脫不了幹系。
那天老大跟他們談判,這些毒販子前腳走,老大後腳就被人襲擊了,天底下哪有這麽巧的事情?
況且,他早就接到消息說交易要在西西裏暗中進行,怎麽一轉眼,就突然就跑到羅馬跟老大談判去了?
這次老大出了事,墨晨自責不已。
要是他早點把這些毒販子在西西裏頻繁異常的活動告知老大,讓老大早有準備,或許就不會出事。
是他自以爲是,擅自把消息壓了下來,所以老大才出了事。
他以爲老大肯定在羅馬忙着跟季冰和白柳周旋,以爲老大肯定會因爲墨小白的事情心煩意亂,而西西裏這邊又沒什麽太大動靜,所以就沒有及時報告給老大,所以才讓那些人鑽了空子。
如今,羅馬那邊的弟兄們都在忙着找老大,而他又守在西西裏不能走,害老大出事的那幫人這幾天仍舊逍遙在外,墨晨恨的咬牙切齒,做夢都想把那群人扒皮抽筋。
中控室裏,墨晨雙手拄在監視屏,眼神中帶着這絲絲狠厲:老大,你放心,我會遵守你的命令,守住西西裏,也一定會給你報仇!
風在墨晨旁邊站的筆直,他這幾天繃緊了神經,弟兄們也繃緊了神經,都卯足了勁想快點把西西裏的事情處理完,然後好回去給老大報仇,個個都摩拳擦掌,把那些人活活給千刀萬剮了都不解恨。
墨晨算是幾個兄弟姊妹裏面性子最溫和的一個了,風還是頭一次看到他露出這麽狠厲的表情來。
風有些猶豫地說:“二公子…”
“有事?”
風說:“二公子,他們遲遲不動,肯定是在等待機會,或許就是在等我們離開西西裏,然後立即攻進來打我們個措手不及。”
墨晨點了點頭,既然有膽子對付老大,那麽肯定是有人盯上黑手黨了,他一走,人家立馬就會沖進來毀掉黑手黨的根基。
風又說:“二公子,你今晚就連夜離開西西裏回羅馬吧!”
墨晨狐疑地看着他,“老大讓我守住西西裏,我不會走。”
風轉了轉眼珠,頗有些神秘地說:“二公子,你隻要讓人家以爲,你已經帶着一部分弟兄回羅馬就行了,敵不動我動。”
半個小時後,墨晨帶着二十幾個兄弟浩浩蕩蕩趕赴卡塔尼亞機場,匆匆忙忙地乘上私人飛機飛回羅馬。
西西裏大本營又恢複了往常的模樣,在外四處打探消息的弟兄們全部撤了回來,通往大本營的道口沒有了之前的層層把守。
所有的盯防全部撤除,隻餘城堡關口處的幾名黑手黨弟兄悠閑地站崗,時而交頭接耳地聊着天,一副閑散無事的樣子。
兩個小時後,風接到消息,墨晨的飛機已經到達羅馬的達芬奇機場。
三個小時後,西西裏黑手黨總部被近百名特工包圍,另有二十名狙擊手已各就各位。
戰鬥,一觸即發。
地下監控室裏,墨晨的嘴角翹起了一個嘲諷的弧度:媽的,果然是忍不住了!他一走,這幫人就逮着機會攻了進來。
他死死地盯着監控裏的這些人。
這些人行動時反應迅速,駐守時嚴陣以待,個個身手敏捷,訓練有素,而且還用标準統一的手勢語,有條不紊地發号施令。
這可不像是普通的黑幫勢力,更不可能是那幫毒販子所能培養出來的。若是他們絞盡腦汁地給老大下套,盡管老大再神勇再強大,在沒有防備之下肯定也會受傷。
墨晨看着監視器裏的風,按下通話鍵吩咐:先解決放冷槍的!
風帶着剛才外出的二十幾個弟兄,悄悄潛入狙擊手們埋伏的高層建築裏,片刻後,斷骨聲,刺刀聲在黑漆漆的頂層房間響起,二十名狙擊手,或是脖子被擰斷,或是心髒被刺刀穿透,頃刻間全部斃命。
留守在城堡裏的弟兄們個個裝備齊整,蓄勢待發。都聽說了,有可能是這幫人導緻老大至今生死不明,每個弟兄的心裏都憋着一股火,個個雙拳緊握,隻待一聲令下,他們立馬就會沖出去給老大報仇。
墨晨聽到風報告說已經全部解決,立即吩咐城堡裏的弟兄們行動。
四座城堡,五十個狙擊位,黑手黨的狙擊手們已經全部各就各位,墨晨一聲令下,寂靜的暗夜中頓時槍聲四起,彈無虛發,一瞬間五十名特工的頭顱全部爆裂,腦漿四射,飛濺出的腦漿落在旁邊的隊友臉上、身上,一向處變不驚的特工們大驚失色。
他們籌謀了這麽久,自以爲選中了最佳時機進攻,可還未開始就損失了一半實力,一切都隻不過發生在幾秒鍾之内,到底是怎麽回事?
兩秒鍾之後,隐蔽在城堡四周的黑手黨弟兄們全部出擊,剩下的特工全部被包圍了起來。
局勢一下子反轉,一分鍾前,特工們暗中包圍了黑手黨大本營,一分鍾後,他們卻突然損失了一半隊友,并且被團團反包圍住。
愣怔了兩秒鍾後,特工們終于意識到自己中了對方的圈套,于是開始瘋狂地朝對方紛紛投擲手榴彈,在手榴彈的掩護下,端起沖鋒槍突圍。
短短一分鍾時間,這場戰鬥的目的已經從摧毀黑手黨大本營,轉變爲争奪回自己的性命,個個拼盡了全力戰鬥,畢竟城堡上的狙擊手太多,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一顆子彈就悄悄地穿爆了自己的頭顱,就像剛才的那些同伴那樣,場面血腥得駭人。
黑手黨的弟兄們都穿了防彈衣,他們奉命隻吸引住敵人的注意力而不強攻,目的是讓敵人有所動作,暴露目标以便于狙擊手們有機會命中。
在手榴彈襲擊過來的瞬間,弟兄們就全部隐蔽撤退,樓上的狙擊手抓準敵人行動的一瞬間,精準地朝他們射擊。
刹那間,幾十名特工全部斃命,城堡外圍僅僅剩下幾名殘存的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