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金發碧眼,身穿低胸裝的女演員向導演迎了上去,邊放浪地大笑着,半裸露的****一顫一顫的,短裙下白皙的長腿有意無意地磨蹭着男人,勾得那導演眼睛都直了。
墨小白笑嘻嘻地走過去打招呼,給他們一人點了一杯威士忌,女演員剛要端起酒杯,就被墨小白搶先了。
他拿着酒杯,魅惑地眨了眨眼睛:“這麽漂亮的美女,怎麽能隻喝威士忌呢,不如我給美女調一杯香槟玫瑰如何?”
美女對美色是無法抗拒的,特别是墨小白這樣的絕色。
墨小白想要勾人的時候,隻要一個眼神,不論男女,都會被迷的神魂颠倒的,看他家老大被他迷了這麽多年就知道了。
此女此時此刻就處于一種暈乎乎的狀态,她隻是一個三線的演員,仗着自己的一點姿色在圈子裏也算混得開,葉琰對他來說隻是遙不可及的性幻想,從剛開始葉琰坐過來的時候她就有點暈了。
葉琰請她喝酒,她就端起來喝,葉琰擋住她的酒杯,她就直愣愣地看着他。
墨小白從酒保手裏拿過雪克壺單手随意地遙着,時輕時重,姿态潇灑,一會兒的功夫便倒出了半杯紅色的液體,與之前的威士忌相融合,整杯酒的顔色,由下而上,呈現出由淺至深的紅,散發着淡淡的玫瑰香。
墨小白輕佻地笑着把酒杯端到女人的嘴邊,“這樣才對嘛,瑰麗的香槟玫瑰才能和美人兒相配”。
女人暈乎乎地端起酒杯一口接一口的喝,她身旁的導演臉色有些難看,嘴上卻說““葉琰,我在樓上已經訂好了3015房,你要不要……?”
墨小白湊過去,低聲說:“導演,你誤會了,我這是爲你們着想,醉酒的女人最放得開了”。
他在特意加重’你們’二字的同時掃了另外三個男人一眼,幾人面上略有些尴尬。
導演眼睛一亮,向墨小白投了個感激的眼神,四男一女便相擁着上樓了。
墨小白在酒吧裏又待了将近一個小時才潛上樓,本該在3015房裏的那個女人已經消失不見,隻剩下四個****着累得不省人事的男人,墨小白冷笑,看來那女人還算識趣,知道跟這四個男人上來是羊入虎口,所以中途落跑了,他在威士忌裏加了緻幻劑,她若真跟進來那可真是不要命了。
本來他想把他們拐到樓下包廂裏再動手的,沒想到人家自己已經開好房間了,倒是省了他的力氣。墨小白撇撇嘴,動作了一番過後,大大咧咧地出了房門。
車裏的派克已經等的有些焦急,見墨小白終于出來了,忙問,“葉琰,怎麽樣?”
墨小白看向窗外。
“等明天見報吧。”
生活在黑暗世界裏的人都帶着一份狠厲,這個世界靠掠奪而存活,柔軟之人永遠無法擁有立足之地。
墨小白雖然平時像活寶一樣笑嘻嘻的,可一旦惹到他,他就算不要你的命,也要讓你受盡莫大的痛苦與侮辱,然後苟延殘喘或自我了結。
早上,派克迫不及待地翻開報紙的娛樂版,整個版面隻有一副标題:知名導演攜三名同性友人共度春宵,縱欲過度疑似不舉!
下面明晃晃的****更是快要亮瞎了他的眼睛,這可謂是年度最轟動娛樂圈的新聞。派克頓時對墨小白肅然起敬,葬送了人家的事業,以後那幾人隻能如老鼠一樣東躲西藏,絕對沒法做人了。
葉琰,你真是……太可怕了!
季冰已經在屋子裏窩了好幾天不肯出門了,華盛頓的雪已經完全融化,冬日裏的陽光溫和地照耀着被雪洗過的城市,顯得愈加澄澈幹淨。墨小白使出百般招數終于把季冰哄出了門。
華盛頓紀念碑筆直地聳入雲霄,俯瞰世間萬物。
墨小白帶着季冰乘電梯直達頂端,眺望整個華盛頓城,這樣開闊的視野讓季冰的心境也有些晴朗了起來。她側過頭剛想跟墨小白說說話,卻看到不遠處的男人突然單膝跪地,一手掏出鑽戒一手拿着玫瑰花向他對面的女人求婚,四周立馬圍了一群看客,女人右手捂着唇,伸出左手,淚光閃閃,喜極而泣,男人顫抖着給她戴上鑽戒,兩人抱在一起,周圍的口哨與掌聲不絕于耳。
絕勝的場地,衆人的祝福,完美的求婚。
季冰露出了羨慕的目光,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鑽戒,微微地抿起嘴,擡起頭看着墨小白,眼光中帶着些許期盼。墨小白看她嘴角挂着這幾天以來的第一絲笑意,問道:“寶貝兒,怎麽了?羨慕了?”
季冰點了點頭,繼續看着墨小白。
墨小白被她看得不明所以,隻好笑嘻嘻地說,“寶貝兒,咱不用羨慕她,你的鑽戒比她的大!”
季冰拉着墨小白的手,頗有些猶豫地開了口,“小白,我們已經訂婚了,你帶我去見見你的家人吧?”
墨小白愣怔了一下。
“寶貝兒,等你好些了再說好不好?現在你就專心地把身體和心情都養好”
季冰不依,“小白,我已經很好了呀,身體一直就這樣,心情隻要有你在就不會差,現在我們又都不忙。”
墨小白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沉默不語。
窗外的國家草坪在冬日裏仍舊一片翠綠,散發着鮮活的、蓬勃的生命力,一如他在那人身邊時的心跳。
季冰見他已經好長一會兒都沒說話,于是放開了原本拉着他的手,低下頭,聲音中略帶哭腔。
“小白,我原本就覺得自己配不上你,現在已經不幹淨了就更配不上你了。”
“小白,我真的已經好了,不用你照顧了,你走吧!”
一邊說話一邊取下手上的鑽戒。
墨小白回過神來,趕忙拉住她的手,把她抱在懷裏,“季冰,你很幹淨,也很好,怎麽會配不上我呢?别瞎想了。”
墨小白抱着季冰柔聲安慰着,眼睛卻一直看向窗外那一抹綠色,冬日的陽光輕柔地灑在他額前細細碎碎的頭發上,卻讓他恍惚中有一絲不安的涼意。
他輕歎了口氣,“季冰,我們明日便回羅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