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遙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旁邊的小正太緩慢抽出墨小白手裏的腰帶,雙手捧到墨遙眼前,脆聲道:“哥哥,這是你撿到的,所以~你可要對人家負責喲!”
清脆的童音裏帶着幾分若有似無的撒嬌,小正太盯着墨遙,身子往前貼,腰部一挺,示意墨遙幫他把腰帶系上。
此時此刻,他們三個已經被全場近二百人密密麻麻地圍住,名副其實地成爲了整個酒吧的中心,而包圍在最前面的,當然就是那個神采奕奕的小酒保。
小酒保眨巴着星星眼,一臉亢奮,中間這三個都是美人,一個冰冷霸氣,一個魅惑天成,還有一個像是林間調皮的小精靈,引人犯罪。
小酒保覺得自己今天可真是開了眼了,可還沒等他興奮完,就見那個小公子又抽風了。
墨遙瞥了一眼遞到自己面前的腰帶,覺得有點礙眼,剛想擡手拂開,就被一股大力拉着後退了兩步,險些讓他撞到别人的身上,他穩住自己的身形,一擡眸就看見墨小白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臭老大,你還真敢給我伸手去接?這麽快看上人家的美色了?不過是個小孩子而已,什麽眼光啊?
哼!果然,男人一個個都是色狼,連他家老大也不例外!
墨小白的内心咆哮着,怒視着他無聲質問,心裏把墨遙唾棄得一文不值。
墨遙被他的目光看得不明所以,此時見他的小臉蛋被氣得紅撲撲的,不禁柔聲喚了一句:“小白?”
墨小白迅速一扭頭,把自己的後腦勺留給他,隻不過,他這一扭頭,就不得不面對這個讓他厭惡到極點的人了——小正太。
就是這個該死的小正太,剛才用調戲的口吻跟他家老大說話!墨小白覺得自己的東西被人觊觎了似的,十分不爽。
“你自己沒長手嗎?”墨小白冷冷道:“我哥嫌髒!”
小正太的小虎牙又露了出來,淺笑一聲,徑自繞過墨小白,自動無視他,重新走回墨遙身前,純黑色的瞳眸直視着他,清澈純淨而深不見底:“公子,你嫌我髒?”
墨遙噎了噎,面對這麽個如孩童般清純的臉孔,墨遙覺得自己要是點頭的話,就有些罪過了,雖然他的行爲并不清純。
小正太見他沉默不語,于是上前,顫顫地擡手拉他的衣襟,可還沒碰到就被墨遙避開了。
墨小白滿意地挑了挑嘴角,炫耀地抓着墨遙的胳膊,像是在宣示主權般,驕傲地斜睨着小正太。
他哥隻能讓他碰!誰也别想染指!哼!
小正太大大方方地收回自己的手指,臉上不帶一絲尴尬,心中卻泛起了淡淡的憂愁,這個大公子雖然木木的看起來很好騙的樣子,可他旁邊的那個大醋缸卻麻煩的很,必須得先解決掉,不能再無視了。
其實,他不想傷人的……
“他是你哥哥?”精靈般的瞳眸看向墨小白,好奇地問道。
一提起這個,墨小白就又有話說了:“沒錯,他是我的哥哥,不是你的,你不許叫!”
小正太恍然大悟似的點點頭,喃喃道:“哦,看你這麽激動,我還以爲他是你的情人呢!”
清脆的嗓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全場人都聽到,四周立時炸開了鍋,議論聲不止,衆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墨小白拉扯着墨遙的手臂上。
墨小白瞬間僵硬了,如果說他渾身上下都是武器,那麽隻有這一處是他的軟肋,他的死穴,碰不得,一碰必死。
他緊抓着墨遙的手臂,默不作聲。
小正太的話,也正是墨遙想問的,可是此刻,看着墨小白瞬間蒼白的臉色,墨遙終究隻是歎息了一聲:“小白,我們回去吧。”
墨小白點點頭,松開他的手臂。
兩人剛邁出一步,四周的人群立馬圍了上來,一個挨着一個把他們團團圍住,密不透風。
墨遙眼眸一眯,身上的冷氣四溢。
小正太見狀連忙上前,身體前傾,靠在墨遙的耳邊輕聲道:“哥哥,我知道,對于你,這些人不算什麽,他們也隻是想維護這裏的規矩而已。既然進來了,不如,順便看看你家那位小公子到底能忍到什麽時候?我保證,待會兒你什麽都不用做,隻要站遠點兒就行。”
話音一落,小正太就帶頭走出了人群,墨遙站着不動,誰知身後的小酒保一下子沖上來,從背後推着墨遙往前走,墨遙閃身躲過,可那小酒保又發出了狗皮膏藥的功力,黏在墨遙的身後,死皮賴臉地把他推到了舞池邊緣。
“公子,相信我,你絕對不會吃虧的!”
小酒保閃爍着星星眼,信誓旦旦地保證。
墨小白此刻也蹭到了墨遙身邊,一肚子不滿又不好發作,小嘴巴鼓得高高的:“哼!是不會吃虧,就是肯定會被别人占了便宜!”
他哥木木傻傻的,那個小正太可精着呢!
“各位哥哥們,”小正太站在舞池中央,上半身微微前傾,行了個躬身禮:“咱們這的規矩,誰搶到了腰帶,誰就可以跟我在裏面做一次。”
墨小白聽到這裏,眼眸一閃,剛要伸手拉住墨遙,就被小酒保眼疾手快地給隔開了,哼哼,他早就做好準備了,就防着這個小公子抽風呢!
墨遙垂眸,漆黑的瞳孔中眸色深沉,看了一眼墨小白,随後,一言不發地上台,徑自走進圓柱形紙闆裏。
小正太瞄了台下的墨小白一眼,見他臉色發綠,也不知是不是被燈光映的?他暗自發笑,清脆的童音裏也帶了一絲笑意:“看來這位哥哥是等不及了呢!”
台下哄笑聲一片,小正太說完轉身,慢悠悠地在墨小白眼前晃蕩了一圈,随即也走了進去。
小酒保倏地扭頭看向墨小白,見他頭頂有冒煙兒的迹象,趕緊拉住他青筋暴起的手臂:“公子,千萬别激動啊,那可是你哥哥!”
衆人聽見這話全部都默默地上前,不動聲色地把墨小白給圍住,這個男子是個定時炸彈,不能讓他影響了看表演的興緻。
“嗯……”
靜谧的酒吧裏,燭光籠罩的舞台上,一聲婉轉的呻~吟将這場表演拉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