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不禁一驚,我連忙跑到王蛇身邊檢查它的傷勢。那第一所駕駛的人形兵器,裏面的炮彈和子彈應該比普通的武器更強。隻看見此時王蛇的整個身體血迹斑斑,不少鱗甲掉落。露出了模糊的血肉。而剛才王蛇被第一打過的位置,更是出現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血口子。
王蛇它很痛,它靠軀體在地上遊走,每遊出幾米,它身上的傷勢便會更重。當它的血肉不斷與地面摩擦,它身上流出的血液越來越多。它終于堅持不住了,它已經無法再走了。
就趴在地上,王蛇用兩隻燈籠大的眼睛靜靜的看我。畜生不會裝疼,它不懂得說話,隻能以行動表達它的意思。它就那麽靜靜的看着我,由它的大口中不斷流下鮮血。它仿佛在對我說,“我走不動了。你們自己走吧。”
雖然王蛇隻是動物,但是它在我的心裏份量很重,與我的親兄弟沒什麽兩樣。而我更是第一次看見王蛇受這麽重的傷,此刻看見它已經爬不動了,我整個人的心裏更是如刀絞一般。
好不容易從那工廠中逃出來了,我怎麽可能丢下王蛇不管。倘若第一抓住了我所有的兄弟,他一定會追出來尋找我們。
而這王蛇更是至寶,它除了是我身邊最強的戰鬥力外。它的體内更是有着靈氣深厚的靈丹。那靈丹,如果是普通人吃了,能夠直接變成衆神之上的強者。而神級以上的強者吃了,實力将會直接進步一個境界。
如果讓王蛇落在第一手裏,他一定不會放過它。很有可能,他會殺死王蛇取走它的靈丹。
想到這,我撫摸着王蛇冰冷的身體說道,“王蛇,你一定要走,你一定不能留在這裏。如果被第一發現了你,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聽了我的話,王蛇輕輕蠕動起身體。
但,它裸露在外的血肉才在地面上摩擦了幾下,王蛇便立刻痛苦的悲鳴了起來。接着,噗通一聲重重趴在地上。
王蛇,它再也不能走了。而且這北方距離我們王家不知道多少公裏。如果王蛇再不療傷的話,它還能堅持多久都是兩說。
“走啊,我們一定要走。就算是死,我們也不能死在這裏!”咬着牙齒。我立刻大吼了起來。
想了想,我突然伸出手抱住了王蛇巨大的身軀。如今的王蛇已經有二十米長,它的重量最少在一千公斤以上。
才将它抱起,使它的身體離開地面幾分。接着噗通一聲。它粗大的身體立刻由我手中滑落,狠狠摔在了地上。
“王蛇,我決不能丢下你!”想了想,我幹脆費力的鑽到了王蛇的身子底下。接着用雙肩用力的扛起了它的脖子,拖拽着它的身體費力的向前走着。
被我拖着,王蛇有氣無力的閉上了眼睛。而我的身體發抖,強忍着肩上的重量不斷向前面走着。
當大雪落下的更多,當寒風更加凜冽。我的身上不斷流下汗水,安遙想了想跑到我身後一起扛起了王蛇巨大的身體。
“哥,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們。如果不是我,我們大家就不會全軍覆沒在這裏。”安遙緊咬着嘴唇,眼眶通紅的對我說道。
“不怪你,跟你沒有關系。第一的實力,是我們誰都沒有想到的。是我們低估了他,沒想到他竟然這麽厲害。當日。我們所有江湖中人一起拿下了織田青司。如果知道第一這麽厲害,我們王家就派出部隊一擁而上了。而這第一的存在,始終是個巨大的隐患。幸好我們發現的及時,不然如果時間久了,那第一造出更多的織田青司,造出更多的人形兵器,就算是我們王家全軍出動也不是他的對手了。這件事情不怪你,怪我。如果不是我得罪了那侯公子。也不會将第一引出來。”我說。
“但,是我被第一抓住的,才害得你們過來救我的。”安遙對我說。
“呵呵,那第一懂得千變萬化的功夫。他變成我們的至親,我們誰都不會提防。如果他變成你,我也不會提防他的。妹妹,不怪你。”我說。
“哥…;…;…;..”聽了我的話。安遙的表情顯得有些難過。
安遙應該難過,我的心裏也很難過。這還是我們王家第一次敗的這麽慘,這麽多高手都沒有拿下第一。
因爲我們,葉、趙兩家還死去了大量的子弟。他們都是因我而死,如果不是爲了保護我們離開,他們都不會死。
我最舍不得有人死去,就算我們随便死去一名手下我都會心疼不已。而現在我們死去了這麽多的人,我的心裏如何能夠安穩。
當我和安遙拖着王蛇費力的走出樹林後。隻感覺到一陣更加寒冷的大風撲面而來,那漫天大雪也是不斷打在我和安遙的身上,臉上。
看一眼面前一望無際白茫茫的荒野,我的心裏從來沒像現在這樣無助過。
終于堅持不住了。我被王蛇沉重的身體壓得狠狠摔倒在地上。當我人才摔倒,安遙也是跟着摔倒在地上。
看一眼安遙嬌小的身體,又看一眼王蛇傷痕累累的身體。再想一想被抓的父親,我被抓的弟弟妹妹,我的老婆們,我的朋友們,還有爲了我戰死的子弟們。咬着牙齒,我突然悲憤的大吼起來。“我是王家的家主,我是當今的武林盟主。我連自己的親人都保護不了,我連那一個小小的機器人都打不過,我有什麽資格當王家的家主。有什麽資格當武林盟主。”
“我這是在哪,我這是在哪!?現在的我連自己在哪都不知道,我又能這樣回到王家爲我父親報仇!?”
說完,我忍不住仰天大吼。隻看見漫天大雪落在我的臉上,我的腦袋一暈險些摔倒在地上。
被那第一一路帶到省城郊外的工廠,此時的我連自己在省城的東南西北都不知道。連自己的位置都不知道,我又怎麽回到王家?
而王蛇身受重傷,我身體中的真氣也是越來越弱。如果當我和安遙趕回王家,我們造出那人形兵器再與第一拼命的話,那時我連父親、王玗、王澈、王渙他們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此時我的父親和親人兄弟們就在身後幾公裏外的工廠中,而我卻無力回去救出他們,這讓我如何不急。如何不恨!
隻覺一陣悲怆,我忍不住跪倒在地上。
就在這時,我突然看見遙遠的雪地中出現幾個人影。
距離太遠,我看不清他們的面孔。可能是普通人吧,我跪在地上看着那幾個人影發呆。
突然,我感覺到那幾個人影距離我和安遙近了不少。接着,那人影再次一閃,與我們接近不少。
明明距離他們還很遙遠,但是他們每走出一步就像跨出了幾裏地一般。隻不到十幾秒的工夫,我眼看着他們距離我們越來越近。
當他們距離我們還有不到一百米時,我忍不住震驚的看向安遙說道,“安遙,他們的身法好生詭異…;…;…;…;”
“這身法…;…;…;.”安遙吃驚的看着我,也是顯得說不出的震驚。
“我們找安遙。”突然,他們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一名年輕人面無表情,竟然有着與安遙一樣銀白色的頭發。
“你們是誰?”安遙的雙眼冰冷,微微皺起眉頭。
總共五人,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帶着一種冰冷的氣質。他們的眼神無喜無悲,如天上高高在上的神明一般。
“我們,是她的家臣。我們,來自仙界…;…;…;…;.”爲首的年輕人擡起冰冷的眼睛,直視安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