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的母親眼中并沒有任何憐憫,有的隻是無盡的冰冷。而我,更是在母親的身上看見了趙皇帝的影子。
是的。她是趙皇帝的妹妹。趙皇帝爲人飛揚跋扈,蠻橫無理。而我的母親,也繼承了他的這一部分性格特點。
莫說王虛是在故意害我,就算他不是故意害我,她,想要殺死一個人也是不需要解釋的。
而這一刻,那王月白和王幻父子臉色更是說不出的難看。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敗在我的手裏,而且敗得一敗塗地。他們也做夢都沒有想到,我這種在普通人家長大,看見來庸碌平常的普通人,竟然會有着這樣深厚的心機與手段。
而我的母親。她已經開始不顧王家親人的情面了。她已經命令王家族人對王虛執行槍決,那麽下一個輪到的一定是他們,今天無論如何他們都在劫難逃了。
眼看着那王虛不斷痛哭磕頭,崔将軍已經帶着人将王虛硬生生的拉了出去。王月白和王幻父子開始尋求幫手,将目光看向王家親友派系的成員。但,當他們目光掃過,他的那些黨羽立刻吓得移開了目光。恨不得盡快和他們劃清關系,明哲保身。
畢竟。這王月白和王幻父子犯的錯誤太大了。他們竟然讓手下帶着世子去嫖娼,然後故意陷害世子,以此借口廢掉世子的位置。
他們治王澈、王渙、王幽和琉璃的罪,大家都可以接受。因爲他們真的犯了錯誤,他們确實有着謀殺世子的過錯。而他們奪走了周皇妃的管家大權,大家也都可以接受。畢竟周皇妃将王家約束的太嚴格,這種清苦日子大家已經過夠了。而他們收拾掉了王家的幾位長老,就算他們知道王月白和王幻父子有野心,大家還是可以接受的。因爲王家那幾位長老野性太重,他們應該得到一些适當的教訓。
但,現在他們要廢掉的是王家的世子,是王家家主親自立下的世子。他們的行爲,已經足以作爲他們狼子野心的證據。
今天他們可以以計策陷害世子,廢掉世子的位置。明天,他們就可以以計策廢掉王家的家主,取而代之。
他們的行爲。已經觸到了王家的逆鱗。
而我,看見王虛已經快要被崔将軍拖出會議大殿,他的模樣本就悲慘,此刻更是哭得慘不忍睹。而他還想活。他還不想這麽快就結束他年輕的生命。他将手指死死的巴住地面,被崔将軍拖着在地上拽出十道長長的血痕。隻是一聲冷笑,我立刻指向那王虛說道,“王虛。你個狗賊以後還敢輕視我嗎?還敢不将我放在眼裏嗎?還敢狗仗人勢,在我面前嚣張嗎?”
聽了我的話,崔将軍面無表情的将王虛扔在了地上。而那王虛如獲大赦,立刻跪在地上快速向我爬來。
接着,痛哭着看着我,在地上以血寫出了一個錯字。
看見那王虛知道錯了,我忍不住冷笑一聲看向我的母親。當我的眼睛看向母親時,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變得柔和,“母親,雖然這王虛罪該萬死,但好歹也是一條人命。你們将他收養,精心栽培成神級高手也不容易。不如,就留他一條狗命讓他爲王家立功吧。”
“母親,這王虛确實罪該萬死。在縣城據點時經常對我們刁難,嚣張跋扈的不成樣子。但他總是一條人命,還是王家的養子。也算是我熙哥的兄弟手足。求母親開恩,放過他一馬吧。”喜兒向母親行禮,陪着我一起懇求母親。
“哥,嫂子,這王虛竟然敢陷害你,他已經犯了大不敬知罪。殺了就殺了,你們替他求情做什麽?”王渙皺皺眉頭。
“就是,他活該呢。”王澈撇撇嘴巴說道。
“哥。要替王虛求情嗎?”一邊,琉璃小聲問王幽。
“他不值得我們爲他求情。”王幽的臉上露出了微笑,而他的雙眼卻是那樣寒冷。
我的母親,她就那麽冷如霜雪的端坐在我們的面前。看見我和喜兒爲王虛求情。我的母親微微思考了一下看向了刑堂堂主,“真兒,這王虛居然敢陷害世子,以此廢掉世子的位置。按照王家的規矩。應該怎麽處置?”
聽了母親的話,那刑堂堂主認真的想了想說,“大不敬之罪,謀害世子之罪,篡奪王家大權之罪,三罪并罰,應當執行槍決。”
聽了刑堂堂主的話,我的心裏不禁一涼。那王虛也知道刑堂堂主是個辦事認真不講情面的角色。這一刻他的眼神立刻變得絕望了,整個人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但,倘若世子爲他求情呢?”母親問道。
“可執行緩刑,将其打得皮開肉綻。送到王家農場勞動改造,以觀後效。”刑堂堂主說道。
“就這麽辦吧。”母親的聲音中沒有任何感情。
而那王虛聽了母親的話後,他的目光頓時變得感激起來。又感激的向我看來,他開始不斷的在地上磕頭。接着被崔将軍拖出了王家的會議大殿,外面很快傳來了一聲聲王虛的慘叫聲。
這一邊,那王月白和王幻父子看見母親已經動了殺心心裏怕的要死。就算那王月白已經偷偷将武功練到了衆神之上的實力,但與母親相比,他的實力還是要差了不少。而且除了母親。那王玗母子也是衆神之上的高手。他雖然有與王玗串通的打算,但那王玗個性傲慢,根本就懶得和他們說話。而那王玗的母親跟我的母親關系極好,除了他們母子是衆神之上的高手外。在場的王家總教頭也是衆神之上的高手。那王家的總教頭梁斌,是家主的親傳弟子,天賦極高,擅長少林七十二絕技。
靠武力,他們根本不是王家的對手。今天他們認輸了,他們徹底的認輸了。
眼看着多年來的積累在今天毀于一旦,王月白想了想立刻小聲對王幻說道,“看來,隻能舍小留大了。幻兒,你是我王家家主的侄子,他們不會殺你,最多隻會讓你跟王虛一樣的下場。而你是神級上等的高手,就算打得皮開肉綻十天半個月也就恢複了。幻兒你快點替父親頂替了陷害世子的罪名,待父親在王家重新部署,然後救你。倘若我們兩個今天全栽了,我們在王家就再也沒有擡頭的機會了。”
那王幻也是個能做大事的人,聽了王月白的話他立刻扛下了全部罪名。直接大步走出來,他噗通一聲就跪在了我們的面前,“趙皇妃、世子,各位皇妃、各位皇子,以及家族中的各位長老們。王虛竟然狗膽包天陷害世子,是幻兒管教無方。而這件事跟我父親沒有任何關系,如果要責罰的話,就請責罰幻兒一人吧!”
“什麽,這件事竟然與月白長老無關?”聽了王幻的話,我立刻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當王幻才看見我這驚訝的表情,他立刻吓得在心裏顫抖。因爲他終于知道了,一直以來都是他太低估我了。他以爲我是個傻子,其實我是個精明似鬼的人物。
而他以爲我會死咬王月白不放,沒想到我這麽快就幫着王月白将他劃出了這件事情之外。他開始變得迷茫了,不知道我又要耍什麽花樣。
“是的,這件事情确實與我父親無關。我父親隻是對王家忠心,一心爲了王家,怕王家的未來有閃失,才鬥膽彈劾你的,卻沒有想到原來是場誤會。”王幻想了想說道。
“那麽,就是與你有關系咯?王虛做的事情你都知情,你是那王虛的同黨?”我微笑着問道。
“這…;…;…;…;”聽了我的話,王幻開始猶豫了。
“别撒謊,你們知道在王家撒謊的下場。我嫖娼的事情,我們王家所有人都不知道,唯獨你們父子知道,難道你們敢說這件事與你們沒有任何關系嗎?而你剛剛也說了,你父親并不知道這件事是怎麽回事。那麽,這件事肯定是你做的了。王幻,你承認陷害我這件事情是你策劃的嗎?”我微笑着問道。
聽了我的話,王幻的臉色不斷變幻。又深深看了一眼他的父親,王幻知道他們父子倆今天必須有一人扛下這包袱了。就狠狠的攥緊了拳頭,王幻深吸一口氣皺着眉頭看向我說道,“那好,那麽王幻便一人承擔下所有罪名吧。”
就微笑着看一眼王幻,我的心裏不禁想起了他險些将王幽害死的事情。又想起了他們将我關進監獄的事情,我笑了笑對母親說,“母親,這王幻已經認罪了。我剛才已經替王虛求情了,就不替王幻求情了吧。不然總是替人求情不好,會顯得我這世子仗着自己身份特殊有獨裁之權。就将他槍決吧,我不管了。”
“什麽!?”聽了我的話,王幻的臉色頓時變了。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