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那麽不斷将身子蜷起,不斷将身子繃直。有時用尾巴在地上橫掃,有時又用巨大的頭顱将地上砸出一個個土坑。
而它,無論怎樣憤怒,它都沒有傷害我半分。它就用哀怨的眼神看着我流淚,用哀怨的眼神向我表達它是多麽的痛苦。
而我,做夢都沒有想到這屍心會給王蛇造成這麽大的傷害。這是劇毒之物,在一具屍體中滋養了千年的毒物。
即使它是适應類極強的蛇類,即使它這上百年來已經吃下了許多毒物和天材地寶。但,它又怎能承受這千年毒物爲它帶來的痛苦。
若是人,恐怕用手觸摸一下都會染上瘟疫。而它,直接将這整顆屍心吞入。
此刻,它的身子已經變得發燙,它的體内好像有什麽東西在不斷膨脹它的身體。在它厚重的鱗甲是一片火紅,它因爲痛苦正在不斷的大聲凄嚎。
它是動物,不是人。人生病了,會大聲喊着我難受。而它,智力隻和四五歲的小孩一般,它不會像人類一樣說話,它隻能靠不斷的折騰自己連減輕身下的痛苦。
而我,吃了那先天補氣丸與它的反應截然相反。我隻覺整個身體說不出的舒适,攥一攥拳頭都感覺自己的體内有着無窮無盡的力量。
就看着王蛇痛苦扭動的身體,我撫摸着它的蛇身忍不住哭了,“王蛇,相信我,你不會有事的。在堅持一下就好,再堅持一下你就會變得更強了。等你好了之後,你想吃什麽我就喂你吃什麽。就算你想吃那上百年的野生人參,我都去求來買給你吃。”
“喝!”聽了的話,王蛇吐出一口黑霧漸漸變得安靜了。然而它體内依然有着劇毒肆虐,才安靜不到半分鍾它便瘋狂的扭動起身軀。
“王蛇,不如我吹笛子給你聽吧。聽了笛聲,你就好受一點了………”想了想,我拿出玉笛輕輕吹了起來。
轟隆一聲,王蛇一頭狠狠撞向了我身邊的山坡。沙石飛濺,一顆尖銳的石頭劃破了我的臉頰。
沒有躲閃,我依然靜靜的吹着手中玉笛。若是我能代替它去承受那痛苦,那該多好…………
漸漸的,天空泛起了魚肚白。而我身邊的王蛇終于安靜了,一晃已經是三天過去了,王蛇就蜷縮在我的身邊用肺部狠狠的呼吸着。
漸漸的,它的身子有着片片鱗片脫落。在那黑鱗落下的部位,生出了許多金黃色的新鱗。而體遍體漆黑的顔色,漸漸變成了黑黃相見。突然,那王蛇沖天而起,吐出了一口濃濃的黑霧。
當黑霧散盡,原本綠玉蔥蔥的樹林瞬間變成了黑色。才看一眼它猛烈的毒性所緻,我忍不住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王蛇,你成功了?”
王蛇當然不懂得回答我,就隻是用巨大的身軀将我緊緊包裹。它就像個孩子一樣,突然吐出巨大的紅信在我臉上舔了一口。
隻覺得一股腥臭味熏得我險些暈過去,我沒好氣的打了它一下又哭了,“嗎的,你真是要吓死我了。要是你真的被我害死了,那麽我也不想活了!”
聽了我的話,王蛇的眼中露出了柔和。再次吐出紅信,舔去了我落下的眼淚。
“既然你已經成功了,那麽我們現在去救人吧。走,讓我們先去救那實力較弱的趙家!”說着,我一下便騎到了王蛇的身子上,而那王蛇立刻帶着我已最快速度由山中向油城趕去。
油城距離省城不遠,過了省城郊外五環,再過一個縣城就是。高速公路兜幾個彎子一百公裏,山裏直接過去七十公裏。而趙皇帝在油城住慣了,大部分産業和總公司都在油城。若是省城有什麽事情需要解決,叫人走高速開快車一個小時就能趕到省城。
一晃已經過了三天,這一邊趙皇帝和琉璃率領的一十九個勢力已經打得如火如荼了。琉璃率領的一十九個勢力已經将趙皇帝的别墅團團包圍,他們正拿着武器與趙皇帝躲在裏面的小弟不斷對射。
而趙皇帝的表情淡定,此時正帶着龍袍與另外兩名左膀右臂坐在家裏玩着麻将。
嘩啦一聲,趙皇帝家中的一個花瓶被人打碎。接着,那爬上高低的槍手快速被趙皇帝的小弟擊落。
就皺了皺眉頭,趙皇帝摸起一張白闆臉上露出了笑容。接着,趙皇帝又摸出一張發财臉上露出了笑容。
“杠!”将四張白闆和四張發财反扣一推,趙皇帝又摸起了一張紅中。
就看着趙皇帝連續反扣四張暗杠,趙皇帝的一名左膀右臂立刻臉色煞白,“大哥,該不會是大三元吧?”
“和了!”又摸起一張幺雞,趙皇帝笑容滿面的将牌一推。
“我草,果然是大三元啊!”看一眼趙皇帝的牌型,那小弟倒在地上幾乎要暈死過去。
“嗎個比的,這琉璃打不過我們就趕緊滾犢子得了。都已經打了三天了,我們也陪着大哥打了三天的麻将了。草,三天輸了兩千多萬啊,再這麽玩下去我真要受不了了。”站起來向窗外眺望一眼,那小弟又坐回到桌子上推起了麻将。
“呵呵,神級高手又怎麽樣?我們要槍有槍,要人有人,就算那小魔王是神級高手,她還能頂着我們的子彈沖進來不成?”趙皇帝冷笑。
“大哥,話是這麽說沒錯,但是咱們的子彈不多了。”龍袍想了想說。
“咱們外圍的兄弟,打進來了沒有?”趙皇帝想了想問。
“打不進來,十九家勢力有十九家金牌打手,手下又有無數的小弟,我們外圍的兄弟根本沖不進來。”龍袍說。
“沒關系,我今天早上剛剛抽了一張簽,是大吉大利。隻要我那七條鴻運當頭沒事,我趙皇帝就永遠不倒。去我那地下室看看七條鴻運當頭怎麽樣了,早上了,也該給它們喂食了。然後再叫兄弟出去給我放一挂鞭炮,去去家裏的晦氣。”趙皇帝臉色平靜的說道。
“是。”聽了趙皇帝的話,連忙有伺候牌局的小弟去忙活了。
“來,我們繼續打牌!”說完,趙皇帝又嘩啦嘩啦打起了麻将。
這趙皇帝早年是個混子,因爲賭錢不知道多少次輸了個精光。後來他一個好朋友送給了他七條鴻運當頭,他這一生便變得順風順水了,在賭局上變得無往不利。先後開了賭場,帶領手下以武力拿下了幾個油田。而後又做起白道上的大米生意,漸漸成爲油城乃至整個省城的首富。
因此,他也變得非常的迷信。每天出門之前必須要算上一卦,看看當天的運勢如何。當天該穿白衣,他就絕對不穿黑衣。應該左腳邁出門檻,他就絕不用右腳邁出門檻。
殊不知,他能有今天的地位,與他的運氣确實有着一定的關系,但更多的還是他本人的實力。他有魄力,不怕死,是個十足的亡命徒。跟人談判着,直接互相指着對方數一二三。當他已經做好了被打死的準備時,對方已經怕的向他投降了。
而因爲賭錢多年,他的賭術已經變得十分精通。再加上他天資聰慧,不但在生意場上有着長遠的目光,更是自學成才變成了神級高手。
他與黑龍、閏土一樣,是天生的武林高手,再加上他南方人特有的經濟頭腦,比一般人更懂得賺錢。
直到現在,琉璃已經率領一十九家勢力攻打他們趙家了,他依然沒有半分懼怕,正坐在家裏帶領龍袍和小弟們玩着麻将。
突然,趙家的一側發出一聲巨大的響聲,接着一名妙齡少女快速閃入,一看見幾名打手便快速放翻,沖進了趙家的一樓,與守在一樓的打手們打了起來。緊接着,一大群亡命徒也跟着妙齡少女沖進了趙家大院,與趕來的小弟們厮殺了起來。當趙家内部這麽一亂,包圍趙家的大批人馬全都湧了過來。撞門的撞門,翻牆的翻牆,一瞬間整個趙家上下全都亂了。
“大哥,那琉璃殺進來了,此時正跟咱們守在一樓的幾十名兄弟幹呢。太幾把厲害了,根本打不過她啊!”一名小弟急匆匆的跑了上來大叫。
“不是有槍嗎?拿槍啊?”趙皇帝微微皺眉。
“速度太幾把快了啊,槍沒等瞄準呢就沖上來了。哎喲我草…………!”話沒等說完,那小弟突然被什麽狠狠拉了下去。
“大哥,我們保護你!”一看見整個趙家失守,樓上的幾名大漢立刻拿出沖鋒槍對準了樓梯口。
這一瞬,在趙家一樓的大廳突然安靜了。就感受着那死一般的沉寂,幾名大漢額頭漸漸流下汗水。
突然,一道嬌小的影子快速閃了上來。當他們扣動扳機時,那少女已經閃到他們面前一腳就将一名大漢踹出了窗外。
“王家的狗崽子,挺厲害啊………”眼看着那少女再次放倒幾名大漢,趙皇帝微微眯起了眼睛。
“趙皇帝,琉璃不殺你,但琉璃想請你随我回省城走一趟。”這一刻的琉璃,眼神不再單純,而是如王幽一樣變得冰冷。
“若是我不呢?”趙皇帝冷冷說道。
“那麽琉璃便要使出一些手段了!”說完,琉璃化作一團白影閃了過去。
砰,由皇帝家裏傳來一聲巨大的槍聲。聽見那槍聲,由油城四面八方趕來支援與省城一十九家勢力在外圍火拼的青年們全都不動了……………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