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擎蒼坐在了蘇年華的旁邊,他帶來的女伴自然坐在了我的旁邊。
我下意識掃了她一眼,便被她周身那種名媛氣質引得多看了她幾眼。
見我看她,她禮貌的朝着我的笑了笑,舉手投足間盡顯大家閨秀風範,眼裏卻滿是疏離,甚至還有幾分排斥。
“你好,我是擎蒼的未婚妻,古美馨。”
未婚妻?
我扭頭看了陸擎蒼一眼,卻是見他微微皺眉,見我看他,他的眉頭咻然松開,恢複了一向的倨傲刻薄相。
蘇年華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看了看陸擎蒼,又看了看古美馨,問我道,“你朋友?”
“不,還沒到朋友的地步。”我實話實說。
聞言,蘇年華放下刀叉,揚唇朝着陸擎蒼笑了笑,正想說話,就聽陸擎蒼薄涼道,“淩小姐不正式跟我介紹一下你的情人嗎?”
“陸擎蒼。”我見蘇年華臉色變了,心裏一急,喊了一聲。
陸擎蒼不理會我,慵懶的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的看着蘇年華,上下将他打量了一眼,滿懷同情道,“我聽淩小姐說你那方面……不是讓她很滿意,我有開私人醫院,男科方面的專家還不錯,有需要的話,随時可以給我打電話。”
說罷,陸擎蒼随手将自己的名片塞在蘇年華的上衣口袋裏,收回手,直接站了起來。
服務員見他起身,趕忙笑着迎了過來。
陸擎蒼斜睨了我一眼,似乎對我臉上的憤怒表情很滿意,嘴角跟着就勾了勾。
他回頭,讓服務員給我們這單免單,直接就領着古美馨往二樓去了。
陸擎蒼來去就像是一場風,若不是蘇年華此時的臉色很難看,我一定會覺得剛才發生的事情都是我的幻覺。
可事實證明,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
顯然,這麽一來,我和蘇年華都沒有了食欲。
蘇年華從錢包裏取了幾張紅票,扔在桌子上,擡步就往門外走。
我心裏咯噔了一下,趕緊拿起包包追了上去。
我抓住蘇年華的手,跟他解釋,“年華,我們之間根本就沒有過那種事情,你别聽他胡說!”
“微微,你和剛才那個男人是什麽關系?”
蘇年華說完,皺了皺眉頭,仰頭看了看餐廳二樓,我順着他的視線往上看,就見陸擎蒼端着一杯紅酒,好整以暇的坐在二樓的露天餐廳的欄杆旁,朝着我們這邊看。
見我們看他,他朝着我們揚了揚手裏的紅酒。
蘇年華攥了攥手指頭,突然朝着我跨了一步,擡手,直接按着我的後腦勺,俯身就當着陸擎蒼的面兒吻住了我的嘴唇。
這一切來的實在是太突然,吓了我一大跳。
蘇年華的嘴唇有些熱,他微微啓唇,直接**了我的嘴唇。
我的心抖了抖,身體繃得像是一塊石頭。
正不知道該如何自處,頭上突然就落下來一連串的水滴。
紅色的液體順着我的眉毛滑落在我的眼睛上,冰涼的溫度令我打了一個寒顫,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我就快速的朝後退了一步,跟蘇年華分了開。
看着蘇年華被濺上紅酒的襯衫,我仰頭看陸擎蒼,就見他看着自己的手裏的杯子,毫無歉意道,“手滑,失誤。”
我心中氣悶,對陸擎蒼的印象簡直差到了極緻。
沒等我破口大罵,蘇年華走到我的面前,擡手擦了擦我臉上的酒漬,擦幹淨了,他沉着一張臉,擡步就要朝着樓上走。
我見蘇年華要去跟陸擎蒼算賬,想到陸擎蒼的身份地位,再想到他對張正宇的所有不留情面,急忙就拉住了蘇年華的手。
我跟蘇年華說算了,我沒事,拉着他就上了車。
蘇年華坐在車上,臉色很難看。
良久,他才側眸看我道,“那個男人對你很重要嗎?值得你這麽偏袒他?”
我沒想到蘇年華會将我剛才的行爲誤會成了偏袒陸擎蒼,我歎了一口氣,卻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解釋一下。
如果我貿然說蘇年華根本就不是陸擎蒼的對手隻會傷了他的自尊心。
但如果我不這麽說的話,我就必須要告訴他我和陸擎蒼之間的事情。
左右爲難,我隻好閉嘴不言。
見我不說話,蘇年華的臉色更沉了幾分。
我和他的事情都還沒談完,他便将我直接送回了家,也沒有下車給我開門就揚長而去。
我站在馬路邊上,看着迅速消失在我視線裏的車,心裏一瞬間就酸酸的,憋悶的慌。
注意到自己的情緒,我慌了一下,擡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蛋,擡步上了樓。
第二天是周末,我早上早早的去早市買了一些蔬菜和水果。
回來的時候就見我家門口圍着好多的人,張賢德的聲音從人群裏斷斷續續的傳出來,透着哀求又帶着一絲恐慌。
我心髒一抖,将手裏的袋子扔下,擠着就沖進了房間。
剛進去,就見張賢德跪在地上,一群穿着黑西裝的彪形大漢站在他的面前,爲首的一個男人個子比較矮,嘴裏叼着一根煙,擡腳踢了踢張賢德道,“我說老不死的,你就是給我磕破了腦袋你們也得現在給我從這裏搬走,欠了一屁股債還想在這兒住?趕緊拿着東西滾,這房子明天就要進行拍賣,哪兒涼快哪兒待着去!”
張賢德身體抖了抖,跪着爬到那個男人的面前,擡手就抱住了那個男人的腿,哀求道,“我老伴兒行動不方便,我也老了,你們讓我們搬到哪兒去啊,求求你們,求求你們,再給我們一些時間,我肯定把錢還上。”
“不走是不是?給我把這裏砸了!再讓這老不死的住!”
爲首的男人微微彎腰,直接将嘴裏的煙拿下來,反過來就按在了張賢德抱着他腿的手上。
滋滋的幾聲,張賢德哇的就痛呼起來。
門口圍着很多人,我怒吼了一聲滾開,那些人才終于給我騰出一條路來。
我沖進去,拽着那個男人就打。
我讓張賢德有點骨氣,跪天跪地也絕不跪這群人渣,鎖上門,好好守着吳建春去,!
張賢德慌亂的擦了一把眼淚,蹒跚着步伐就朝着吳建春的卧室走去,他關上門,我聽到落鎖的聲音,再看那些圍觀者,用力的将面前的男人推開,一把就将門狠狠地磕上了。
嘭的一聲,那些打砸東西的壯漢門登時就停住了手裏的動作,朝着我這邊看了過來。
我擡步,快速跑到廚房,扯了一把水果刀,比在脖子上,狠狠的瞪着他們,努力用最陰狠的聲音吼道,“都給我滾出去,否則的話,我就死在你們面前,現在房子裏就我和你們,我死了你們所有人都逃脫不了關系,這房子死過人也絕對不買不了好價錢,到時候看你們怎麽跟你們老闆交代!”
“這臭娘們兒!”爲首的男人看着我罵了一句,可是他聽了我的話,到底讓手下停止了打砸的動作,也不敢貿然向前走。
我見他被我唬住了,強忍着心裏的害怕和緊張,将刀子再次往裏面挪了挪。
看到我的動作,那個爲首的男人皺了皺眉頭,朝着地上啐了一口,朝着身後招了招手,怒道,“臭娘們兒,别讓我在外頭逮到你,我告訴你,這房子你們不搬也的搬,除非給老子交出錢來!我們走!”
聽到門嘭的一聲關上,我手裏的刀子啷當一聲就掉在了地上。
我癱坐在地上,看着家裏被砸成亂七八糟的模樣,身體軟的厲害。
盯着窗戶,我看着外面投**來的晨光,鼻子越來越酸,眼眶裏卻是一丁點淚水都擠不出來。
良久,終是掏出手機,将電話簿翻到了最底下,找到了那個電話号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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