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舍友們也注意到房主任最近神出鬼沒,明明敲門裏面沒有回應,結果等一會,房仲述居然從房裏跑出噓噓,把站在門外的舍友們吓了一跳;噓噓完的房主任打着哆嗦跑回房間,舍友們發現房主任又把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的,舍友們忍不住歎息,沒有妞暖床得日子真是太難過的,瞧瞧人家房主任,天天撸管啊!也不知房主任哪來的那麽多子彈發/射。
三樓的舍友們每天下班回來都習慣敲了敲房主任的窗或是門,沒辦法,誰叫房主任的屋位置正好在樓梯口呢!三樓的舍友們敲窗或門後,就會高叫一聲:“房主任,撸管傷身呐!”後來,四樓,五樓的舍友每次上樓,也有樣學樣敲上一敲,再扯上一嗓門。
房主任自然是沒聽到,他整個身體都進入了遊戲中,隻是每次從遊戲内出來,他都感到很疲累,需要吸收養生液才能夠補充身體養份的流失;隻要吸飽養生液,房主任就算不睡覺,也會龍精虎猛,這讓房仲述經常照着鏡子,摸着自己臉嘀咕:“長得象吸血鬼,如今雖然不吸血,但吸養生液也是差不離啊!莫非這尊容的出現,預示着哥是個另類吸血鬼不成?”
門外有腳步聲響起,房仲述發現自己的聽覺增進了不少,速度同樣也增進不少,他一個移步就閃到門邊,将門一下子拉開,外面正要敲門的舍友,手懸在半空中,與門内的房仲述大眼瞪小眼。
房仲述哈哈大笑,舍友則憤憤的說:“趕緊關門,這一天不敲,我渾身不自在。”房仲述無語,隻好關門走到走廓欄杆邊,舍友大怒,“進去啊!我不喊一嗓門怎麽行?”
房仲述氣得一腳踢過去,那舍友早料到有此招,卻沒想到自己早有動作,還是沒有閃開房主任那一腳,舍友有些幽怨的摸着屁股,然後敲了敲空無一人的房門,大聲喊道:“房主任,撸管傷身呐!”喊完,還打了個哆嗦,然後哼着歌回到自己的宿舍。
上班的生活有些單調,小縣城的休閑也沒有那麽豐富,再說縣城太小,娛樂場所就幾處,若是碰上領導的話,估計會很尴尬,所以,整幢宿舍樓内的小年青們,基本上都當起了宅男;不宅也沒辦法,雖說是個小縣城,但消費水平還是蠻高的,出去喝k喝酒的話,幾百上千也是省不下的。
房仲述今天如此早下線,是劉春妹請他吃飯,實際上是因爲今天乃是“冬至”,北方是包餃子,南方這邊的風俗又各不相同;舟關縣也是餃子,但這餃子跟北方的不同,南方這邊的冬至吃的餃子,用的皮與南方的不同,要真說出來不同的名詞,房仲述還真是不懂。
爲什麽要搞清南方與北方的不同名詞呢?原因是,他正前往劉春妹家途中,接到一個電話,電話居然是大學時的一位北方同學打來;這位同學倒是熱情的很,一堆祝福扔過來,然後又扯起南北方吃餃子的文化問題,搞得房仲述邊說邊蛋疼。
從劉春妹家裏出來時,己是晚上九點多,劉老爸與劉老媽很熱情,把房仲棕當女婿一樣招待,而劉春妹與房仲述之間雖然沒有發生過關系,但那一管撸得兩人之間的關系,就顯得有些糾結。
由于節日的關系,街上的人流顯得有些少,車輛亦是稀稀落落,房仲述手插衣袋緩緩行走在人行道上,臉上微有涼意,伸手一探,卻是有蒙蒙細雨從天而落;緊緊身上的夾克外套,甩甩腳上的皮鞋,房仲述感覺身體有些發軟,這讓他心中一驚。
如果說,他的身體真的跟虛拟遊戲養生艙一樣的話,那豈不是說不能碰水?想想也不對,若是不能碰水,他洗澡的時候,怎麽沒有發現什麽異狀?那是什麽原因,使他身體發軟呢?莫非缺少養生液?一大團的問号,在房仲述的腦中匆匆閃逝。
遊戲中那位聖人給他“地算訣”,但那部“地算訣”僅僅概述,若是他要學習,還需要走訪至少一千名的npc,才能夠最終完全學會;不過人算訣對身體的影響如何,房仲述還需要時間進行觀察,觀察的時間到如今也快有十來天過去,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麽不良情況,卻沒想到今天居然出現身體發虛的情況。
迅速打出“人算訣”内含有的道訣,九九八十一式道訣打完,掌心中己是出現“人”字,将人字往腦門拍去,同時心中喊出自己需要測算的問題;若是想進入遊戲,則需要将“人”引向空氣中,空氣中就會出現虛拟遊戲頭盔與遊戲艙的組合體。
至從學會人算訣并發現其充滿了玄幻性,房仲述一有空就開始研究,“自檢”身體這個竅門自然也被研究出來;掌心中的“人”字被打入腦門,就如同真的有一股靈力,順着房仲述的體内脈絡遊走,若是體内脈絡并無任何的問題,就不會有提示出現在腦海中。
至從發生靈異事件後,房仲述就很詳細的研究過“虛拟遊戲養生艙”的說明書,然後,他就發現自己的人算訣,有點象電腦程序;就比如之前的自檢身體,實際上與遊戲艙的自我檢查是一樣的,所以,房仲述越來越肯定自己就是一台遊戲艙。
雖然變成一台人形遊戲艙,但該有的功能仍然有,而且還大大的增強,雖然在遊戲内失去了對這種功能的發揮,可在現實中,他就是一頭色中餓狼;好在,他還沒有達到饑不擇食或是失去理智的地步,否則,劉春妹肯定難逃其魔掌,至于會不會半夜爬出窗去禍害姑娘,這就很難說。房仲述相信,若是自己真的變成色魔的話,魯小山肯定會把自己給阄掉。
自檢完,身體完全沒有問題,那爲什麽會發軟發虛?答案也簡單,他吃得太飽了……,如此彪悍的自檢回答,把房仲述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不過也好,身體沒有出現什麽狀況,看來以後吃東西就不能太飽,否則别人吃飽了跑步如飛,而他吃太飽居然會變虛弱,這身體真是越來越古怪。
“青春是凋零的殘花,掉進時間的流沙,翻開日志中思念的段落,卻找不到曾經愛戀的曲調;我哭泣着甩開大步,走向命運安排的角落,捧着那晶瑩剔透的淚珠,想要找到你的身影;啊……,青春,你這婊/子養的。”
剛剛走進宿舍大樓,發現整幢大樓一片漆黑,四十九個光棍集體站在走廓上,聽一位教育局的哥們在彈吉它;聽這歌詞就知道是此哥們自創的,房仲述走到宿舍空地處時,四十九道光束全打在他的身上,然後就聽到一哥們喊道:“房主任,狗日的停電啦!”
宿舍樓雖然曆史久遠,但還沒有出現過停電的情況,被四十九道手電筒照耀下的房主任,聞聽停電後也馬上破口大罵,他這一罵,引發集體叫罵,然後又有一些文藝青年,抱出吉它亂唱。
電業局的維修人員來得蠻快,搞了半個小時,整幢大樓才重見光明,宿舍來電時,房仲述己經離開了宿舍樓;就在幾分鍾前,他看到一道熟悉的人影,所以,他追了出去,可惜那人影也早一步發現他,急匆匆的閃入一輛車内離去。
這位躲避房仲述的人自然就是失蹤好幾個月的方怡,房仲述追出來也沒有别的意思,怨恨肯定是有一些,但有些事情正如遊戲内仙人們所說的那樣,有因必有緣,因緣不分離;他追方怡,就是想問問她的近況,兩人之間還沒有正式說過分手,雖然如今跟分手也差不多,但沒有說過分手的戀人,始終還是戀人身份,任何事情都需要交待,分手也是如此。
房仲述追方怡除了想問問她的近況外,就是将兩人之間的關系解除掉,否則,一直懸着這個問題,始終讓房仲述心中有根刺;倒不是他想跟劉春妹建立戀人關系,而是與方怡正式結束後,他才可以出去潇灑,要不總有些與方怡家族有關人士,躲在暗處找他的麻煩。
可惜房主任不是超人,一雙腿哪裏能跑得過人家的大奔,最後站在雨中,望着遠去的車燈,房主任覺得自己此時特象愛情劇中的男豬腳,雖然不是望着心愛的人投奔他人懷抱,卻也是有種茫然失措的感覺。
要說人倒黴的話,喝涼水都會塞牙縫,房主任當男豬腳的感覺還沒有退散,轉身就看到左邊人行道上,一男一女正在拉扯;房主任原本是無心理會這種鳥事,但卻看到那男人甩起大手,一巴掌蓋到那女的臉上,聲音極響,房主任隔着十來步遠,都感到自個臉上生生做疼。
這原本還真不關房主任的事,可那女的突然尖叫一聲,沖出人行道,就朝一輛奔駛而來的車撞去;人命關天呐!房仲述對這個社會再麻木,也不可能看到一條生命在自己眼前消失,頓時雙腳在地上一蹬,身體如一支離弦之箭,在女生還未沖到那街中央時,己是成功的截住她,抱着還在蹦達掙紮的女生,房仲述将她直接扛在肩上,然後走到之前打女生的男生面前,将那女生往男生懷裏一塞,掉頭就跑。
“卡,好好好!”
戲劇性的一幕出現,如此狗血的橋段,居然也能在這裏出現,房仲述目瞪口呆的望着那一對男女對面的那條街人行道,那裏此時出現數道聚光燈;一位戴着鴨舌帽的男子,手裏拿着話筒叫喊,如此打扮,不就是傳說中的“倒演”嗎?
事情就是如此的湊巧,那導演叔叔原本是不打算在這裏拍的,卻恰巧看到房仲述追着一輛車狂奔,臉上的表情還極爲有愛;導演一看,這個免費的龍套很職業啊!趕緊讓人抓拍下來,然後又借助房仲述因追不上車,一臉失落茫然的時機,讓劇中演員上場。
原本是有個武打演員救下那女演員的,沒想到房仲述這位路人甲,居然是被窩裏放屁——能聞能捂(能文能武),比那武打演員更厲害,搶先救下了女演員;導演倒回鏡頭看了一片,又是連聲稱好,這一條拍得完美啊!導演叔叔還拍着房仲述的肩膀,問小房同志有沒有興趣當替身,房仲述很想弱弱的問一句,是不是動畫片的替身啊?
這導演倒是很眼生,那女演員與男演員卻是眼熟,定眼一看,一年後這兩人演了一部電視劇,從此就紅火起來;房仲述趕緊取出手機,趁着這兩個小年青還沒紅,拍下與他們的合影,還非常厚臉皮的提出交換電話号碼。
白絮兒與恺天就是那兩個男女演員,此時剛剛出道,自然沒有什麽大牌脾氣,再加上自己沒有名氣,房仲述嚴格上來說,算是他們的第一個粉絲;因此,兩人很爽快的交換了電話号碼,房仲述當即拍着胸說請他們吃飯,倒不是房主任想跟這個圈子扯上什麽關系,主要他追不到方怡,心裏有些悶想喝酒,正好遇到這兩位一年後就會出名的演員,拉上去喝上幾杯。
房仲述長得很逆天,若是不知道其底細,還以爲是哪個豪門出來的貴公子,兩位演員即是混了那個圈子,自然是要搭上一些大款的,所以也很爽快的答應;導演大叔也沒有說什麽,今天的戲也拍完了,大家正是要散工去吃飯。
房仲述剛剛在遊戲裏賺了筆錢,就是那隻在秘境内捕捉到的靈寵冰虎,悄悄的賣給命運通緝這小子,賺了一萬多塊錢;受前段時間五百萬無聲無息的消失,房仲述如今一有錢就提出來帶在身邊,覺得這樣比較安全,所以,他此時身上就有上萬的現金。
房主任也是很大氣的人,跟導演大步說,他是此處地頭蛇,大家即是有緣份,那就整組人都去;導演跑到舟關縣拍戲,自然是成本不多,能省一些是一些,很高興的同意,整個劇組加起來也就二十來人,肯定不是拍什麽大片。
舟關大酒店的老闆認識房仲述,不認識也不行,前段時間,就是這位長得很帥很詭異的兄弟,帶着十來個武警入他的酒店;他在縣内自然也有關系,悄悄打電話一問,才知道這夥武警來頭太大,縣内的關系都不敢惹,所以老闆就對房仲述留上了心。
當然,房主任平時宅得很厲害,老闆一直無緣結識,今天是冬至,飯店很忙,老闆也親自上陣打招呼,恰巧遇到了房仲述;房仲述原想今天大放血,招待一下這些人,卻不想那老闆自己跑上來說免費,還說招待房主任那是應該的。
房仲述覺得自己如今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方怡家那麽大的事情,他都能蹦達到現在,吃一頓免費餐又能如何;因此,房仲述也沒有拒絕,跟這老闆換了電話号碼後,拉起衣袖,與劇組的十來個爺們幹起杯來。
整個酒局相當的熱鬧,房主任酒量好得離譜,大殺四方,結果把整個劇組男女老少全給喝趴下;幸好這酒店,老闆自然是好人做到底,開了十幾間房,讓人把這些喝醉的全給扔到房間裏,然後自己也跑去跟房仲述喝。
房仲述喝得倒是盡興,原想拍拍屁股離去,見老闆這麽有心意,倒也不好離去,就坐下來跟老闆喝起來;老闆叫“劉玉清”,現年45歲,身家上千萬,這不是劉玉清自己說的,而是房仲述算出來的。
劉老闆之前見房仲述跳來跳去還以爲丫發酒瘋,待房仲述說出他的年紀及财産後,劉老闆驚爲天人,做生意的人都是迷信的,如此好的機會,自然也是要問問自己的錢程;房仲述确實喝高了,否則也不會在外人面前顯擺他的道術,學會人算訣後,那七天才可占卦的限制就消失,他現在隻要身體内還含有養生液,就可以施展占卦之術。
在劉老闆殷切眼光注視下,房主任開始跳神舞,然後撲通一聲倒在地上,鼾聲大起,劉老闆苦笑一聲,命店内服務員,将房仲述也扛進了一間房内;然後,劉老闆搖搖頭,他酒量也不怎麽好,所以對之前房仲述搞出來的東西,印象也變得模糊。
房仲述其實沒有醉,他知道自己之前有些失态,所以趕緊借着裝醉,逃避劉老闆的要求;躲在房間内,聽到外面腳步全部消失後,房仲述閃身而出,趁着酒店繁忙之際,跑出了舟關大酒店,返回宿舍中,然後進入遊戲。
出現的地方是在西嶺遊奕靈宮派内,他身上的光芒剛剛消失,身邊亦出現一道光芒,定眼一看,卻是夏雪婉君;房仲述當即笑道:“君君,下線噓噓啊?”
夏雪婉君大窘,她還真的是下線噓噓的,原本使用遊戲養生艙是沒有這些麻煩的,養生液會自動化解掉玩家體内的雜物;但夏雪婉君的養生艙出現了些問題,所以今天用的是虛拟頭盔,虛拟頭盔沒有那些功能,玩家有内急的時候,遊戲内的人物就會有感覺。
房仲述隻是随口一問,卻發現夏雪婉君傻傻的呆在那裏,這讓房仲述大樂,聲音有些高的說:“君君,你還真的是去噓噓啊!”
“間鶴子,你下流。”夏雪婉君被房仲述一追問,臉上羞意更濃,扔下這句後,趕緊飄身而飛,房仲述卻是緊緊跟着她一起往前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