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門就被推開,五個年青人一看到進來的人,個個跌坐到椅子上,心裏悲苦的要命。十來個全服武裝的武警走進來,小青年那心裏是悔的要死,早知道精/蟲上腦會惹到此等人物,還不如早早自宮算了。
“出去。”魯小山眼睛一瞪,五個年青人趕緊跌跌撞撞的跑出去,出去後站在走廓上,五個人都是渾身是汗,有一種死裏逃生的感覺。
房仲述苦着臉盯着桌台上的杯子,魯小山坐在他的對面,背後站着十個抱着雙臂的武警,這架式看起來就跟影視劇國/軍對上共/匪一樣,房仲述肯定是國/軍,魯小山是共/匪。
“怎麽回事?”
“出來吃飯啊!”
“放屁,吃飯需要上百人在街走?”
“真的是吃飯。”
“你就嘴硬吧!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着你嗎?”
房仲述大驚,擡頭望着魯小山,嘴唇有些哆嗦的說:“師傅,那事不是結束了嗎?怎麽還有人盯着我?再說,盯着我做什麽?”
魯小山有些後悔,剛才太生氣了,話有些沒過腦子,現在補救也有些來不及,再說總是要讓房仲述知道,否則這小子搞不好又會惹出什麽事端來;想到此處,魯小山歎了一聲說:“本來那事是完了,可後來又出了意外,要說也是怪我,還記得你跟我講小時掉到遊戲艙裏的事情嗎?”
房仲述不需要魯小山說完,就明白事情爲什麽又出現波折,養生液含有某種奇特的元素,這是在後世被證實的,而魯小山又經過自身的實驗,得出更好的結論;但實驗需要消耗時間、精力與很多的資源,如果房仲述這位先驅者能夠提供更多的信息,就能夠節省很多東西,這就跟天朝向外國購買高端技術一樣,自主研究不但會走很多歪路,還耗時耗力,若是消耗了能研究出來還好,最怕是到後一場空呐。
“那是不是要把我切片?”房仲述說道,這話不是用開玩笑的語氣說,他是真的害怕會有這種情況發生;這事在任何國家都是重要的,犧牲他個人而研究出先進的東西,事關國家利益,再民主的國家也會做出犧牲個人的事情。
魯小子“切”一聲發出冷笑,“你打得我?你能飛?你能跨欄跨得過劉翔?你能扛起一座山?如果答案是不能的話,把你切片有什麽用?”
房仲述明白了,自己沒有任何超乎常人的表現,才是他至今活得很好的最大原因,若是他做出超出常人的動作,估計還真的有可能被切片;不會被切片,這讓房仲述心裏松了一口氣,然後好奇心就跑出來,問魯小山,怎麽就憑着他講得那個故事,真的跑去做研究,就不怕會出什麽意外嗎?
魯小山的回答讓房仲述很無語,“你都活的很好,我又怎麽會擔心出意外?讓我奇怪的是,我的臉與皮膚怎麽沒有任何的改變?體質增強倒是真的,小仲,你再想想,有沒有什麽遺漏的地方。”
“什麽遺漏,讓你變帥的遺漏?”
“放屁,軍爺我需要變帥嗎?雖然我的體質增強不少,但是軍中一些強人,不需要經過養生液提煉出來的元素,也能夠達到我現在的程度,并且比我的還要厲害;這說明,人的極限不應該隻到這一個點,肯定還有更高的極限,但我配制出來的元素,卻無法再讓我精進,所以你肯定還有什麽地方遺漏。”
房仲述當然有什麽地方遺漏,而且還遺漏的非常的多,至從方怡事情發生後,房仲述确實是怕得很,他就想着自己到底有什麽底牌,能夠讓自己免受波及;重生後帶來的超級記憶,使他能夠清楚及清晰的回想起,自己在重生前,也就是遊戲艙爆炸那刻前後發生的事情。
養生液缺少,他跑去提水,将水倒入遊戲艙,結果遊戲艙爆炸,連帶着将他也炸的粉碎,這個流程就是重生的粗略描述;但這中間卻時有些東西被忽略的,提水的時候,用的不是桶,而是虛拟遊戲頭盔,以前房仲述一直以爲用的是桶,後來努力回記後,才記起這個細節來。
遊戲頭盔跟遊戲艙價格天差地别,其制造的材料與程序也是各不相同的,水在頭盔中有沒有起到什麽變化,這一點房仲述不清楚,他也可能将這樣的事情直接說出來;因此,他就有些小心翼翼的說:“師傅,你的關注點就是養生液嗎?”
魯小山眉頭一皺,仔細想了想後說:“确實是養生液,莫非還有什麽與之關聯的東西不成?”
魯小山就沒玩家遊戲,他的思維有死角也是難免的,房仲述隻好提醒道:“養生液流入市場是做什麽的?”
“當然是玩遊戲,咦?”說到此處,魯小山緊緊盯着房仲述,房仲述背上冷汗直流,跟這樣高層子弟玩心思真是太難過了,可現在也隻好硬着頭皮,與魯小山對視。
魯小山自己都說,房仲述的面相使人看不清其中的深淺,所以想從房仲述臉上得到什麽信息,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把房仲述剝個精光,根據他身上流出來的汗,就可以判斷這小子是害怕、緊張、驚恐。
魯小山顯然也意識對房仲述這個怪胎施展壓力沒有什麽用處,就算壓力比山大,在房仲述臉上也是看不起來,魯小山頗爲無奈,怎麽會有這樣的怪胎啊!魯小山摸了摸自己的平闆頭,笑道:“别藏着掖着,趕緊說出來。”
房仲述哪裏會全說出來,魯小山在方怡事情發生後,保自己保的相當的困難,這說明魯小山雖然有大能量,但卻很有限,所以一切還是要靠自己才能撐住;因此,房仲述攤攤手說:“暫時隻能記起這些,你知道,十幾年前的事情,哪裏能夠記得那麽全。”
“總不成讓我去玩遊戲吧?多少事情等着辦,哪裏有空。”
房仲述恨鐵不成鋼的望着魯小山,“師傅,你是豬啊!養生液雖然是用來玩遊戲的,但如果玩遊戲就能夠增加體質的話,我玩了這麽久怎麽還是打不過你?”
“那你的意思到底是什麽啊?”魯小山确實無法拐過彎,這也不能怪他,房仲述說得不清不楚,任誰也無法将養生液、虛拟遊戲頭盔及遊戲艙聯系到一起;正如房仲述所說的那樣,若是能夠玩遊戲就能夠增加體質,那全天朝該有多少人成爲超人啊?
房仲述頓了頓,組織一下自己的思緒,然後說:“養生液一直是沿着繼定的管道遊走整個遊戲艙,它一共有兩層,第一層是儀器,第二層才是置放養生液,人躺進去後,第一層先開啓,等人降下第二層後,第一層關閉,這說明第二層與第一層的隔離的。”
“但如果,養生液在第一層儀器中走上一圈,會發生什麽事情?”
“遊生艙報廢,别以爲我不懂,我雖然不玩遊戲,但我也對遊戲艙之類的做出很詳細的研究,那些生産遊戲艙的公司很慎重的提醒說,千萬不能讓遊戲液流到第一層,否則整個遊戲艙就報廢掉。”
“嘿嘿。”房仲述幹笑兩聲,沒有繼續再說話。
魯小山眼睛亮閃一下後起身,一話不說的離開包廂,十名武警緊跟其後消失。
房仲述大叫一聲:“打包”。
提着大包小包的食物剛剛走出舟關大酒店,就看到蔡妍靠着一輛奧迪xx注視着酒店大門,一看到房仲述出來,蔡妍就笑着朝房仲述揚手;房仲述舉了舉手中的大包小包,蔡妍笑着上前接過來,然後幫着一起放置後,随後又打開車門請房仲述上車,房仲述倒也享受,能讓一位曾經的校花替他開車門且當司機,感覺還是相當不錯的,特别是暫時脫離了某種危險。
至于魯小山說有很多雙眼睛在盯着他的事情,房仲述認爲很扯淡,之所以有如此的自信,就是憑借他一手彪悍到逆天的占蔔之術;卦象上可沒有說他被監視,也沒有說他最近有什麽生命危險,之前一時沒有想起自己還有這個依仗,被魯小山一吓唬,結果就亂了陣腳,被魯小山又給套去了一些情報。
逆天占蔔術也很坑爹,隻能對房仲述本人使用,替别人算蔔的話,十卦十不準,被舍友們笑罵當個神棍都不專業,明明就是個男的,居然還算出是個女的,搞得房仲述此後死了用占蔔發大财的打算。
這卦也是奇特,一天可算三卦,但它居然還有冷卻時間,隔上六天後,才能夠重新算卦,房仲述後來一天算一卦,結果還是要隔六天;這個結果讓房仲述氣得不行,白白損失兩卦的機會,之前一卦算出來,隻說他近期貓狗不咬,也就是連貓跟狗都不屑的咬他,說明沒有什麽血光之災。
缺了兩卦,讓房仲述心裏沒底,如今又遇到以前大學校花,房仲述覺得另外兩卦中搞不好會提到什麽桃花運,桃花劫的事情;可惜爲了做試驗,白白損失了兩卦的機會,這讓房仲述心痛啊!好在今天是周五,再過兩天就可以起卦。
房仲述的占卦是跟雲鶴子學的,雲鶴子教了他十幾種的占卦之術,而這些占卦術不僅僅需要道具,還需要道術的牽引,也就是象遊戲内那樣,需要凝出道訣;在遊戲内靠的雙手凝成道訣,但在現實中,需要整個身體的配合,走位,身體弧度及雙手的姿勢等等,更要與道具之間建立起聯系,最終完成這些程序後,才能夠得到卦象。
卦象的提示不會模糊不清,房仲述問什麽,卦象都給出很精準的答案,若是房仲述問的範圍比較大,卦象給的範圍也大但也會很詳細;如果房仲述問的很無蛋疼的問題,卦象給出的答案卻是很正規,并且把房仲述問出來的蛋疼問題,轉換成與現實有挂勾的東西。
比如上個星期,房仲述問自己能不能一夜幹/翻七個女人,結果卦象回答他,近期内沒有女人緣,然後還有别的一些東西出來,提醒房仲述要多多增加體魄,要配些中藥喝等等,圍繞的中心就是一夜幹/翻七女,從而延伸出别的相關事情。
房仲述陷在自己的思維中,開車的蔡妍則一直注意房仲述,這個校友給她的印象自然是深刻,誰看到房仲述時都會有這句話;蔡妍很奇怪自己在大學時,怎麽就沒聽說過此人,按理說如此帥的一個男生,在大學裏應該是很有名的。當然沒有名,那時丫還沒有重生嘛!
車子颠簸一下把房仲述震得從自己的思維中抽離出來,扭頭朝蔡妍望了一眼,蔡妍很認真的開車;早前己經将房仲述打量了個遍,不需要再盯着他,何況之前還颠簸了一下,肯定會驚動房仲述,自然不能再偷看。
車子開了十來分鍾就到達房仲述的宿舍外,房仲述提着大包小包下了車,蔡妍居然緊緊跟着他,房仲述有些疑惑,蔡妍露出燦爛的笑容說:“不請我上去坐一坐嗎?”
這話問得房仲述打了個激靈,脫口說:“不行。”說完,覺得此話有些傷了人家女孩的自尊心,房仲述趕緊返身跑進大樓内,消失在蔡妍的視線中。蔡妍愣了愣後啞然一笑,返身上車決塵而去。
劉春妹依着房仲述的門正垂着頭,房仲述頓時悲苦無比,他現在了解大塊闆磚爲什麽要一頭撞碎一座海拔五千多米的高峰,長得帥啊!上前輕輕的喚了幾聲,劉春妹睡眼惺松的望着房仲述,然後擦了擦眼睛,如同等待丈夫回家的小妻子,低聲說:“回來啦?”
房仲述回答道:“恩,回來了。”話完,他就感到蛋很有點麻。
一男一女相對無言的坐在飯桌上,房仲述匆匆吃完飯,劉春妹收拾碗筷,然後等一切搞定後,就跟個幽靈似的離開房仲述的宿舍;從兩人進屋,到劉春妹離去,兩人之間都沒有交談一句話,房仲述在劉春妹離去後,歎息一聲,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歎息什麽。
總之,房仲述覺得自己的重生怎麽就如此不痛快呢?
正準備進遊戲時,突然聽到一陣鍋碗敲擊的聲響,然後樓上有哥們驚慌的高呼道:“着火啦,着火啦。”
房仲述吓了一跳,沖出房間,歪着身子斜出欄杆朝上望去,但見濃濃煙霧飄出,更有火花閃現;房仲述趕緊返身回到房間内,抱起被子跟水盤,與同樓的哥們,一起沖上了四樓。
四樓一片混亂,起火的不止一個房間,居然是三個房間同一進間起火,起火原因暫時不明,四樓的十個哥們正手忙腳亂的滅火;房仲述把自己的被子朝一處較大火焰扔去,然後拿着水盤沖上前狂拍,結果被旁邊的一哥們扯拉開,說道:“房仲述,會不會救火啊,拿個塑料水盆拍火,看,都化掉了。”
房仲述此時才注意自己的水盆己是破了個大洞,趕緊扔掉水盆,與人肩擦肩的擠出着火的房間,沖到隔壁那間起火的屋内,裏面也是聚了七八個人,擠在一堆亂拍亂砸;房仲述又轉到最後那間起火的房間,卻看相鄰房間的哥們,正忙着搬東西,房仲述見救火的人足夠,也跑去幫他搬東西。
東西搬到一半,火滅了,房仲述跟那哥們對望一眼,又趕緊往屋裏搬東西,一通忙活下來,房仲述倒是不覺得疲累,隻是出了一身大汗,加上之前撲火撲的很勇猛,滿身皆是烏漆叭黑的。
一樓跟二樓的哥們都沒有上來救火,他們跑去搬梯子,說要救人,救火的是房仲述住的三樓,跟最頂上的五樓,一共二十多個青年,救火知識一點也沒有學到,火滅是滅了,可整個現場是亂七八糟。
一二樓的哥們也不知從哪裏搞來一條非常長的梯子跑回來,看到火己經滅了,居然仍然把梯子架起來,然後幾個人也不走樓梯,直接爬了上來,張嘴問道:“怎麽起火的?怎麽起火的?”
起火的原因是電腦突然冒出火花,天知道電腦爲什麽會有火花出來,總之丫就是有火花出來,然後掉到旁邊垃圾裏,點燃了桶内的廢紙,結果那發現着火的兄弟有些慌,一慌之下,就把垃圾桶踢倒,包着火的紙就滾到旁邊的書架底,書架底有堆書,居然一點就着,火勢就慢慢變大。
這是中間那屋起火的原因,令人絕倒的是,它旁邊那兩屋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與中間那屋一起着火,着火的原因居然也是電腦有火花冒出來;如此靈異的事情,讓整個宿舍樓的兄弟們感到驚奇,紛紛發揮偵探精神去解答。
結果,哪裏是什麽靈異事件,隻是線路老化引起來的問題,火星也不是從電腦主機箱内冒出來的,而是主機背靠着牆,牆後面就是電線路,線路燒起來時恰好是主機方面,所以看着就象是主機冒出火花。
“唉,這樓有好幾十年的曆史了,明天去單位打報告,一定要把這樓大修一番才行。”諸位哥們吼叫道。
“準啊,真準,卦象上說近日有火光之迹,但卻不會有什麽危險,原來是指這個啊!”房仲述則擠在人群内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