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琢山脈多出精怪,獸迹稀少,房仲述剛降落地面,就看到一位苗淑女子,端坐在樹幹上,身上披着輕紗,那内裏卻是真空的,胸上那兩凸點若隐若現,看得房仲述目不轉睛,大歎修真确實好啊!
“小公子,此處荒野偏嶺,奴家甚是寂寞,可願與奴家說說話,解解這山中的寂寞?”女子那修長的腿一個翻騰,房仲述雙眼頓時凸了出來,尼瑪的,看清楚了,黑黑的一片啊!
展開丹眼,看清那女子的本體卻是一株“菅惠草”,此草未成精時亦是良品,如今成了精,卻是制造高階位丹藥的好藥;房仲述見菅惠草精的修爲僅爲結丹中期,膽子自然是壯肥,手一揚,鶴影玄針就朝菅蕙草精飛去。
“小公子卻不是知心人啊!”
菅蕙草精幽幽一歎,消失在樹幹上,她雖消失卻是難逃房仲述額眉間的“丹眼”,如指頭大小的金光随着房仲述的指揮,不斷的在草叢樹林間掃射,很快就找到那草精的位置。
房仲述卻是裝着沒有看到的樣子,這草精很狡猾,房仲述喚出“北山酒經”,使出菊花酒術,張口就從腹中噴出一絲菊花酒,菊花酒傾灑在那菅蕙草精所在之處;濃濃酒香飄蕩而開,菅蕙草精卻是沒有躲過這一口菊花酒,頓時現出人形,其神色迷醉,居然是被菊花酒給噴得有些醉了。
房仲述大喜,沒想到這酒術還有如此功效,喚出鶴壺,滅蒙鳥尖嘯着從内飛出,看到酒碎的菅蕙草精,這傻鳥居然也大喜,高呼道:“酒菅蕙草,内空中通,食而煉氣,化而成丹,呱。”
滅蒙鳥努力拍打着翅膀,卻發現無法移動半份,大怒,轉頭望着房仲述吼道:“傻鳥,快放開我。”
房仲述右手虛抓,滅蒙鳥頓時吸呼困難,掙紮着,嘴裏卻是不肯放松,仍然喊房仲述傻鳥;房仲述對隻靈寵也是無奈,這家夥不長記性啊!k它再多次,它仍然故态重發,隻好将它抓回來踩在腳下,而鶴壺則旋飛到己是醉倒在地的菅蕙草精處,将這草精吸入壺中。
神識透入鶴壺内,将那菅蕙草精安置好,然後才将滅蒙鳥入入壺中,這隻傻鳥想要吃掉草精,卻被鶴壺内自有的法陣所阻,隻能尖叫連連狂沖亂撞;房仲述很早就發現鶴壺内自有天地,更有一些法陣的存在,可惜他無法學習到,而他也無法觸動這些法陣,所有法陣都由鶴壺自己掌控。
正因爲如此,房仲述才會經常與鶴壺說話,能夠自控法寶,這說明鶴壺内藏有器靈,或者就是他祖師躲在裏面避讓,又呀是祖師的一道神識隐藏在一其中;不過如果有祖師的神識,那房仲述将自己神識置入鶴壺内卻是沒有遇到抵擋,這顯然又說不通。
鶴影玄針的基本情況都被挖掘出來,倒是這鶴壺越來越神秘,這兩樣東西全是仙鶴派的鎮派之物;根據塵鶴子祖師留下來的遺簡,裏面鶴影神針倒是大發神威,但是卻沒有看到鶴壺的蹤影。
經過無數的重複觀看,房仲述發現塵鶴子祖師的打扮與仙鶴子祖師有所不同,仙鶴子穿的道袍繡滿了形态各異的仙鶴,而塵鶴子的道交則隻繡了兩隻鶴,前後各一隻;最重要的是,塵鶴子祖師的兩隻鶴,居然可以出來幫助一起戰鬥,這說明仙鶴派應該有一門制造道袍的禁制手法,可惜如今卻是失傳了。
再聯想到自己的一羽化千鶴法術,房仲述猜測仙鶴子祖師身上的道袍繡有那麽多鶴,應該也是與這門法術有異曲同工之效果的。門派的秘密太多,房仲述雖有心去解,但卻是沒有什麽頭緒,如今卻是先結成煞嬰要緊,一旦結成煞嬰,就算遇到化神期,隻要對方不是罡神或是煞神,不論打不打得過,逃跑肯定沒有什麽問題的。
由于後世房仲述并沒有結成罡嬰或是煞嬰,這使得他對煞嬰的内情缺乏了解,如今也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繼續在滿是荊棘的荒野中行走,沿途遇到精怪無數,有的沒有主動攻擊,反倒詢問房仲述,有沒有什麽東西願意交易;有的則是兇狠無比,房仲述能殺則殺,不能殺就逃命,但方向卻沒有亂掉,始終朝自己即定的方向前進。
“道友,聽聞你有築基丹,可願意交易?”又有一頭樹精跑出來,臉色有些緊張的詢問道;這樹精還沒有化形,隻有結丹期才具有化形的人能力,其餘的則仍然是樹的模樣,但他們都開啓靈智,可以修煉,所以就會說人話。
遇到精怪倒是可以殺,但是若與之交易的話,則會獲得到渡劫點;當然,殺了也不會減少渡劫點,不過精怪倒都是有些油水的,交易還要獲取到地域好感度;所謂的地域好感度,是指在一處地方的關系度。
比如在此處,房仲述隻殺那些與自己爲難的精怪,而對一些态度和善的精怪并沒有捕殺,同時還與之進行交易,那他與這個地方就建立起良好度;一旦好感度到了一定數值,房仲述在此處遇到強敵,會有些精怪無償跑出來幫助,或是房仲述受傷跌落此處,就會有善良的精樹幫他治傷等等,相對來說還是相當有好處的。
築基丹是很久前就制好的,原本是想拿到交易行去賣,結果遇到一大堆事情,搞得房仲述一直沒有機會出售;如今番琢山脈内的精怪要求交易,房仲述自然高興,精怪與修真者沒有多大機會相處,屬于肥羊行列,房仲述自然是能宰就宰。
不過精怪們也沒有靈石,它們拿出來的交易的東西千奇百怪,但都具有一定的價值,房仲述後世的見聞在此時體現出價值來,一些古怪的東西,别的玩家或許不知道其價值,房仲述自然知道,所以這生意倒是做得很紅火。
随着越來越多的精怪聞訊趕來,房仲述也不再趕路,在一位桑樹精邀請下,進入一處谷内,那是桑樹精修煉場所;然後,将自己要出售的東西全部擺出來,當然防怪之心不可無,房仲述擺下“鶴唳風聲陣”,将物品放在陣中,陣式并沒有啓動,精怪們可以自由出入,若是有心懷不軌者,陣式就會立即觸發,将其困在陣中。
除了築基丹大賣外,菊花酒居然也很受歡迎,房仲述略想一下才明白,這菊花酒也是植物,對他沒有什麽幫助,對植物種群的精怪,卻是有一定的幫助;偷偷問了一下主人家桑樹精,桑樹精倒也沒有隐瞞,直言此酒可以幫助他快速恢複靈力。
菊花酒在會采藥的蒙滅鳥努力下,己經有很大的存量,房仲述用普通的酒瓶将之裝起來,然後一瓶一瓶的出售,賺得自然是滿盆缽金;有錢賺,樂開懷,房仲述紮起道袍,呦喝着:“看一看,瞧一瞧,此處物品多而巧,價格公道,妖魔鬼精皆是無欺的。”
一株百年靈芝蹦蹦跳跳的過來,房仲述抹了抹嘴邊的口水,尼瑪的,百年靈芝啊!一株千年朱果樹跑過來,房仲述淚奔了;一株烏托樹跑過來,房仲述崩潰了,烏托樹,制造寶品法寶的必須之物啊!
滿眼皆是讓人心動的奇草異果與靈樹,房仲述沒想到這個地方居然蘊養着如此多的寶貝;可惜,他此時也不敢擅自殺怪奪寶,密密麻麻的全是精怪,其中也不缺元嬰期的精怪。
雖說修爲不代表一切,但這麽多良善精妖齊聚桑樹谷,說明它們彼此之間都是有聯系的,否則如此短的時間内,又如何能夠趕到此欲;在房仲述眼中,這些精怪很肥、很油,而在精怪眼中,房仲述又何嘗不是一隻大肥羊,或許精怪們正等着房仲述動手,這樣就可以明正言順的搶房仲述的東西。
“北山酒經殘篇之猴兒酒。”
芍精搖着花辨有些緊張的望着房仲述,它也想換一瓶菊花酒,同時看中房仲述擺出來一枚鑲着珍珠的玉钗,此钗僅爲法品1階的寶物,是房仲述的戰利品之一;如今玩家們皆是看不上這玩意兒,但對精怪來說,就算是法品1階的寶物,也是它們夢寐以求。
精怪們不但修行心法難以獲得,它們也不會制丹、制器,隻能憑着得天獨厚的身體條件,經過長年累月的吸收天地精華,緩慢的增長修爲;然後等到一天,修爲有成,天地感其誠心,會降下修煉法訣,至此,它們這些精怪才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
滅蒙鳥這隻傻鳥修了萬年之久,仍然是築基中期,這原因除了這家夥時運不濟且懶外,也有妖怪與精怪一樣,沒有修行心法的原因;修真者有很多的修行心法,但妖與精由于構造與修真者有區别,修真者的心法并不一定就适合它們。
不過修真者确實是食物鏈頂端的種群,他們研究出很多的心法,由于有靈寵的原因,他們也會研究出高深的,适合妖與精修行的心法;但這些心法卻是不外傳的,所以妖精們都算是很悲催的一族。
房仲述自然不會拒絕将猴兒酒配方收歸己有,将那菊花酒與玉钗塞給芍精,芍精歡天喜地的跑到一邊去,而房仲述也是歡天喜地的将猴兒酒配方放入神識中,那配方與北山酒經的菊花酒合在一起,形成書籍模樣,封面上寫着“北山酒經”四個金光大字。
說起來,房仲述運氣倒是蠻逆天的,無論是黃巾内經還是北山酒經,拿到手是,都是總經;所謂的總經,就如同一本書,被人撕去内裏書頁,隻餘下封面與封尾;但若是将失去的書頁重新貼回去,此書就變得完整。
相反,别的人得到書頁,由于沒有封面與封尾,就算全部收集到,也沒有辦法成爲一本完整的書,但他們卻是可以使用書頁上的法術與配方,隻是無論是質量上還是威力,都隻能發揮出全部實力的一半,并且沒有封面的原因,他們也不知道這些配方是屬于哪本經法書籍。
所以說,房仲述的運氣很逆天,他的黃帝内經與北山酒經出現時,都是以總經的形式出現,這讓他可以發揮出全部的經法威力,同時收集到殘頁,若是屬于黃帝内與北山酒經,就能夠輕松的将之歸類。
“道友,你看我這一對鐵圈,值不值一粒築基丹?”被房仲述的丹眼掃得很是不舒服的嬰茶怪,有些畏縮的低聲問道。
房仲述習慣性用丹眼掃了一那對鐵圈,交易的時候用丹眼掃精怪,無意兒掃過那些精怪所拿來的物品,居然發現丹眼還有另外一個奇效,就是能夠辨認出物品的屬性、品階,這讓房仲述喜的差點翻跟頭。
這遊戲坑爹的地方就是沒有系統提示出現,尼瑪的,如今系統都惜言如金了。得到物品後,若是完整的物品,就會有内容注釋出現;若是損壞,殘破的話,内容注釋就沒有,隻有如何修複,所需物品的注解。
這時候就全憑運氣的,若是千辛萬苦将物品修複好,結果拿到手一看,我幹尼瑪個壁,居然是法品1階物品,那血吐得估計連修真世界最大的“東海”都會被染紅。
當然,這是指沒有學到如此辨别物品法術的玩家,辨别物品的法術自然不算稀有,但象房仲述這樣擁有丹眼的人,卻是稀有的;不過房仲述的丹眼也不是百分百靈光,但這種不靈光卻是代表着物品階位過高,超過房仲述此時的修爲,也是一件高興的事情。
就拿嬰茶精拿出來的這對鐵圈來說,房仲述的丹眼卻是沒有辨認出來,但房仲述不需要丹眼也知道這一對圈兒是什麽,它就是傳說中很有名的寶物“風火輪”,是哪叱小盆友踩着滿天玩極限活動的東西。
不過房仲述也不敢百分百确定,這修真世界以圈爲外形的寶物沒個十萬也有八萬,豈能百分百确定;但甯殺錯不放過,房仲述也不會珍惜一粒築基丹,将最後一粒築基丹扔給歡天喜地的嬰茶精,房仲述将此物放入到鶴壺中。
鶴壺也具有儲物的功能,這是菊花酒存放在其中後,房仲述才醒悟過來的,但儲物法器不相容的法則也體現在鶴壺身上,那些儲物戒或包或符之類的,都不能放到鶴壺内;對此,房仲述也無所謂,他隻把好東西放在鶴壺内,而鶴壺則存放在神識内,隻要不是人品太差,挂掉的時候,神識内的東西通常不會掉落的。
這是指玩家,若是npc修真者的話,挂掉那就是全部東西都掉出來,玩家挂掉隻是有機率掉落;說起來也極爲奇怪,按修爲的不同,隻有結丹期的修爲才具有将東西放在神識的能力,但也不是無限制存放。
結丹期隻能存放兩件法寶在神識内,可房仲述卻能夠放5樣東西,鶴影玄針、鶴壺、黃帝内經、北山内經及螭首尺,再多一樣就不行了;鶴壺懸醫訣是屬于仙鶴神針訣的分篇,是心法,并非物品。
由于交易的原因,房仲述與番琢山脈的山番峰的關系度直線提升,好感度的提升,讓房仲述将物品全部售完後,還獲得到一些精怪的禮物;基本上都是草藥,而這些草藥對房仲述來說也是相當需要的,受禮物的觸發,房仲述與那些精怪簽訂契約,他會用靈石收購草藥。
精怪們很多隻聽過靈石,卻是連一枚下品靈石也沒有見過,因此對這個交易都極感興趣,而房仲述則感歎這設定真是好,他以後不需要經常一個人去采藥了;精怪們的草藥都是普通的,全是法階1品到3品,再高的也沒有,但房仲述也不會有什麽妄想,能夠收到低階的草藥,還能節省大量的時間,這本身就賺到了。
交易舉行了很多天,房仲述從桃花秘境内收來的戰利品還是相當多的,做爲一個窮人,房仲述從來不會厭棄戰利品,所以,他的東西都是亂七八糟且品種煩多;原本是要拿回門派内充實一樣珍寶閣,也好讓仙鶴派有些門面,如今倒是一股腦交易出去,那些精怪見什麽買什麽,真真是錢多精傻啊!
在桑谷内呆了約兩個多月,房仲述結束了自己的交易之旅,在數百上千精怪的送别下,再次踏上尋找天煞之氣的路途;在離開的時候,房仲述還說出自己的門派,告訴一些精怪,若是實在混不下去,可以去河州投奔仙鶴派,仙鶴派不會嫌棄它們滴。
不過精怪們卻是沒有一個願意前去的,不說這路途遙遠,走到半途就讓修真者順手給滅的,就說這仙鶴門一點名氣也沒有,去了估計也沒有合适的心法,還不如繼續呆在此處,終有一天上天會降下法訣給它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