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滅蒙鳥從空中逼落着地,十枚玄針組成“風聲鶴唳陣”,将滅蒙鳥困在陣中,不過與以往不同的是,陣眼中央不再是一枚玄針,而是換成“鶴壺”;這就是房仲述新悟出來的法術,他之前一直覺得風聲鶴唳陣缺少個陣眼,十枚玄針雖然擺下了陣,但陣眼卻是一枚玄針,這就有些别扭。
如今鶴壺一放到陣眼之中,整個陣就顯得極爲自然,所謂道法自然;這陣法一自然,房仲述就明白自己所想的是正确的,而鶴壺成爲陣眼後,又形成了另一番的變化;鶴壺具有吸食神識的功效,如今成爲陣眼後,它所帶來的攻擊就具有神識攻擊。
房仲述很仔細的體會陣法的變化,他沒有做出任何的驅動,僅是将靈力注入到陣法中,使陣法可以運轉,而整個陣法與他是緊密聯系的,鶴壺使整個風聲鶴唳陣産生無處不在的神識攻擊,讓陷入陣中的滅蒙鳥慘叫連連。
待将整個陣式的妙處全部體會後,房仲述就運轉法訣驅動“鶴壺”,鶴壺頓時威力大增,之前進行的神識攻擊力度大增;鶴壺的攻擊是一種拉扯,它不斷的拉扯着滅蒙鳥的神識,一旦神識被拉出去,就會被禁锢鶴壺内,修爲再牛擦,由于沒有本體,也是無法沖破而出的。
在房仲述全力施爲之下,滅蒙鳥的神識最終抗不住,被鶴壺吸入其中,而房仲述則感到一陣空虛,這是靈力消耗巨所帶來的感覺;由此證明,陣法的維持與驅動,果然是最爲消耗靈力的事情,若是不用陣法,直接将滅蒙鳥擊殺,所消耗靈力會少很多的。
返回周府,那位周府夫人己是醒轉過來,房仲述見此處事己成,就離開了周府,同時他還得到了300的渡劫點,加上之前敕山村的獲得,己經有600渡劫點;在縣城内轉了一圈,發現沒有再遇到随機任務,房仲述就尋了家酒樓,臨窗而坐,點了幾樣小樣叫了壺酒,房仲述正要學着影視劇裏的大俠般裝一回叉,一道人影卻是跌跌撞撞的朝他撲來。
“這戲碼咋如此眼熟呢?”房大俠快如閃電的捏住伸向他腰間的手,隻是靈力稍稍運轉,那手的主人就發出驚天動的慘嚎,右手骨頭己是碎裂;待房仲述放開他,這位扒手老兄癱倒在地哭嚎,房仲述聽得心煩,一腳将他踢死,整個酒樓的客人皆滿臉驚懼的望着房仲述。
房仲述覺得此處留着心煩,連酒菜錢也不付就徑直從窗口飛了出去,看到房仲述背上化出翅膀飛在空中,酒樓内頓時炸了鍋,仙人啊!這時候,衆人皆是可憐那扒手,你說你丫誰不偷,去偷仙人的東西,死了也是活該啊!
房仲述欲走,卻是有人不讓他走,一夥穿着虛清氣宗道袍的弟子駕着劍,将房仲述團團圍住,其中一位說道:“這位師兄,我修真者不得亂殺凡人,此乃規定之事;今師兄殺死一名凡人,還請随我等往派内走上一趟,待師兄的師門長輩前來,一切皆由長輩定奪。”
“奪你妹啊。”
一群築基期的npc也牛擦哄哄擋住房道爺的路,房道爺眼裏哪能容得下這個,大吼一聲就舞着十枚玄針沖進人堆中;不過房道爺也不敢下殺手,這裏可是人家的地頭,殺了小的引出老的,那他可就悲催了。
不過房道爺雖然是留了手,卻是忘了這裏可是離地一百多米的高空,他把人家築基期的弟子全部打暈,卻是沒有讓他們安全落地,結果十來個虛清氣宗的弟子全部摔死,房道爺頓時傻了眼,眼看還有幾個弟子欲逃,殺人自然要滅口,再不隐藏實力,狠下殺手,玄針急飛,鶴壺狂砸,将餘下的虛清氣宗弟子宰了個士淨。
殺人自然要掠貨,落地将掉落出來的物品拿個幹淨,然後又搜了一遍身,最後自然是趕緊閃人,這高空離那縣城沒多遠,相信肯定有些凡人會看到的。
虛清氣宗大殿内,一排橫卧的屍體躺滿一地,虛清氣宗掌教虛清子一臉鐵青的望着弟子們的屍體,“可查出是何方惡人殺我弟子?”詢問的是虛清氣宗的巡察院的院教虛誇子。
虛清氣宗的排輩是,“栖鴉複暮鍾,清誇曲屏東,卧看駕天風,起舞明月下,秋空如水酒。”
首席大弟子醇煙搗訖、二弟子水奚及其餘八位擠入十名以内的玩家,此時都立在各自師傅背後,他們都是曲字輩,其師是“誇”字輩,掌門是他們的祖師;虛誇子是醇煙搗訖師傅,而虛誇子又是虛清子的嫡傳弟子,在門派内權勢自然很重。
“師傅,弟子己是查明,非是我元州修真門派所爲,應是來往的賊人所做。”
“可有畫像描述?”
虛誇子立即将一枚玉簡扔到空中,随着靈力的輸入,一張面容浮現在整個門派的上空,随後清虛子這位大成中期的牛人,聲音傳遍整個門派,“凡擒拿此人,皆可獲得重獎。”
醇煙搗訖與水溪看到那畫像時就愣住了,然後彼此對視一眼都露出苦笑,那位賤鶴大鍋,可真是會惹事啊!随着衆人散開,兩個玩家趕緊跑到偏靜之處,給房仲述發了一張千裏傳符,告訴房仲述,你丫暴露了,趕緊逃吧。
房仲述收到千裏傳符頓時愣了,尼瑪的,明明那地方一個人影也沒有見到,怎麽還會留下畫像?我幹,修真果然是件神經兮兮的事情,趕緊開溜;原想開溜之前化一下妝,後來想想修真者神通莫測,若是沒有通天法術,普通的化妝術有個鳥用,還是趕緊逃走再說。
虛清氣宗派弟子十萬是一點也不誇張的,雖然人人都知道甯爲雞首不爲牛尾的道理,但還是有些玩家願意加入大門派,原因是他們知道自己肯定不能登上大弟子的位置,那還不如找個強勢的門派,走出去也不會随便讓人欺負。
弟子是門派的根基之一,再爛的弟子,大門派也不會允許被人任意的屠殺,這關系到門派臉面的問題,弟子做的事情再惡,門派采用一掩二蓋三拖四修改的策略,這一點是咱們天朝的特色,搬到遊戲内也是非常适用的,更何況此次不是自家弟子做惡,虛清氣宗派理直氣壯的要求整個元州門派,全面搜索那圖像上賊人的下落。
房仲述想逃,卻哪裏能夠逃得掉,虛清氣宗派是西嶺排位第四的門派,整個元州都在它掌控之下,雖說元州地域廣闊;但修真者有的是手段四處圍堵,想從天空飛走,那是妄想,一遮無擋的天空,最容易被人發現身影。
想從陸地逃,同樣也是困難重重,各個要道皆有人把守,或許說可以飛越山嶺逃;這不扯淡嗎?沒看到影視劇中直升飛機滿天飛捉拿犯人的情節啊?隻要敢往深山老林裏飛,天上無數修真者比直升機還厲害,馬上就會發現蹤影。
左思右想,房仲述發現自個上天無門入地無路,在沒被修真者發現他的時候,他拿出鶴壺大叫道:“祖師,弟子要挂了,趕緊出來搭救一把。”
鶴壺毫無動靜,房仲述急了,這一急倒讓他想出一式絕招,把自己的神識藏進鶴壺内;這樣他的本體就是死人一個,想來那些修真者也不可能拿一具屍體出氣吧?這念頭一起就壓不住,盤腿坐在地上,将鶴壺放在額頭處,運轉心法将靈力集中到神識所在之處。
他的神識很古怪,結丹的時候,金丹沒有呆在丹田處,而是跑到了神識裏,結果形成了丹眼;如今,他想将神識逼入到鶴壺中,整顆金丹頓時震動起來,痛得房仲述死去活來卻也隻得咬牙堅持住。
金光閃閃的丹包着神識緩緩從眉心處飄了出來,房仲述頓時感到視野一陣古怪,他居然能夠全方面的看到周圍的場景,不待他看個清楚,整顆金丹己是飛入到鶴壺中;很快,金丹又重新帶着神識飛出鶴壺,重新溶入到房仲述的本體中。
渾身靈力盡空的房仲述,忍着周身的痛楚,取出一枚上品靈石補充靈力,然後發動千裏靈符,告訴醇煙搗訖,“醇仔,趕緊來,哥把功勞送給你,不過哥的東西跟屍體一定要保管好啊。”
醇煙搗訖有些莫名其妙,将房仲述的話,說給水溪聽,水溪也是莫名其妙,不懂房仲述爲什麽要說保管好屍體;盡管聽不懂,他們兩個還是快速的駕着劍飛到房仲述所說的地方,看到毫無聲息的房仲述躺在一堆雜草中,屍體旁邊有一個類似酒壺的東西。
醇煙搗訖将酒壺取在手中,沒有聽到任何的系統提示,這說明此酒壺是有主之物,需要将主人的神識抹去,才能夠聽到提示;醇煙搗訖輸入靈力想要破解壺内的靈識,卻不料靈力剛剛輸入就受到一陣強大的反震之力,盡管醇煙搗訖早有防備,仍被這股強大的反震之力打得吐血經脈受損。
“怎麽回事?”一旁的水溪問道,他并沒有去搶奪酒壺,與醇煙搗訖的關系雖不算鐵,但兩人都在經過結匈大戰後,建立的信任與合作關系;若是酒壺被醇煙搗訖取到,醇煙搗訖肯定會付出相應的代價,否則大家就隻能一拍兩散。
“回去再說。”将鶴壺挂在腰間,與水溪一起将房仲述的屍體搬到飛劍上,然後返回到門派内。
掌教虛清子聞訊大喜,也沒有去房仲述的死因,這是因爲虛清氣宗的法訣也很古怪,殺人也是從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痕迹的,隻能輸入靈力查探内裏,才會發現所有的經脈己被絞碎,所以房仲述表面上毫無傷痕,沒有引起虛清子的懷疑。
醇煙搗訖與水溪正欲說将屍體交給他們處理,掌教卻是随手一甩,一道氣勁撲到房仲述身上,房仲述的屍體頓時化爲氣體消失在空氣中,醇煙搗訖與水溪頓時傻了眼,這可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