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個女人轉過身來，把擋住眼睛的太陽鏡向下拉了拉，仔細打量了司空凡幾眼，“帥哥，你在喊我？”
“是的，這位女士。”司空凡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
“有什麽事嗎？”那個女人闆着臉問道：“如果是想泡妞，那就算了，現在我沒心情，而且老實說，你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不，我不是那個，想，想泡妞。”司空凡幹笑着說道：“請問，您是生源公司的老闆嗎？”
“是我，有什麽事嗎？”那個女人臉色一沉，但是還是點了點頭，“你想幹什麽？”
“呃，别誤會，我沒有其他意思。”司空凡撓了撓頭，“我剛才聽到你在打電話，請問，你們是不是現在需要模特？”
“我倒是需要模特……”那個女人點了點頭，“可是，你怎麽知道的？”
“我剛才聽到你打電話了。”司空凡笑着指了指那個女人的手機，“你上電梯的時候，我又碰巧看到你們公司的名字，所以順便就搜索了一下，發現你們是在找模特。”
“行啊，帥哥，手腳夠快的。”那個女人笑呵呵的說道：“不過恕我直言，你不合适……”
“啊？”司空凡一愣。
“老實說吧，帥哥，你的長相算是中等偏上，可是模特這一行，長相什麽的要求不高，關鍵是你的身材，啧，距離模特的要求相去甚遠。”那個女人伸手很自然的在司空凡的身上拍了拍，“所以，帥哥，你以前幹什麽的，還是繼續幹什麽吧。我覺得那樣更有前途一些。不要做一些不切實際的白日夢了。好了，就這樣吧。”
“不，女士，你誤會了。”司空凡哭笑不得的說道：“不是我要當模特，我是幫我的一個朋友問問看，剛才我聽說你這裏找模特也挺着急的。”
“幫你朋友？”那個女人古怪一笑，“原來如此，男朋友還是女朋友啊？”
“女朋友。”司空凡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怪不得呢。”那個女人笑得更加古怪了，“以前做過模特嗎？”
“沒有。”司空凡搖了搖頭。
“那她現在是做什麽的？”那個女人又問道。
“現在啊？”司空凡撓了撓頭，“正在找工作，屬于無業遊民吧？”
“嗤……”那個女人冷笑了一聲，“是什麽給了你自信，讓你覺得一個無業遊民有資格到我這裏來當模特的？難道你看着我就那麽像是冤大頭？”
“不，不是，我剛才看到了你們的招聘啓事。我覺得我這個朋友還是挺合适的。”司空凡不好意思的說道：“雖然她沒什麽經驗，但是肯吃苦，自身條件也不錯，所以，我想幫她推薦一下。”
“好吧，帥哥，看在你這麽誠懇的份上，有她的照片嗎？”那個女人問道。
“有……”司空凡連忙點了點頭，雖然他手機裏沒有鍾詩彤的照片，可是以他的本事，想要黑進鍾詩彤的手機裏，随便調幾張照片出來，簡直就和玩一樣，完全沒有絲毫的難度。
“等一下，算了吧。”那個女人擺了擺手，“還是不要看照片了吧。現在美顔相機泛濫成災，逮到個蛤蟆都能漂白成天鵝！大象腿都能修成柴禾杆，看照片實在是沒什麽信心。正好現在我心情正不爽呢，你有時間嗎？”
“時間？有啊。”司空凡連忙點了點頭，“怎麽了？”
“走吧，到一樓的咖啡廳坐一下。”那個女人随口說道：“你的那個朋友呢？她有時間嗎？”
“有。”司空凡說道：“她現在正在找工作期間，時間很充裕。”
“那讓她過來吧。”那個女人說道：“見個面，讓我看看行不行，看照片什麽的，完全沒有看本人實在。眼見爲實耳聽爲虛嘛。”
“好的。”司空凡想了一下，點了點頭，“那就麻煩你了。”
“沒有什麽麻煩不麻煩的，反正閑着也是閑着，我這是廣撒網，多撈魚，甭管成不成，看看也是好的。”那女人說道：“走吧，去咖啡廳，你給你那個朋友打個電話吧。”
……
房間裏，鍾詩彤無精打采的撥弄着鼠标滾輪，搜索着網站上的招聘信息。在她桌子上放了一張白紙，上面寫滿了電話号碼和公司名稱。
“這個找過了，這個也去過了，還有這個……”鍾詩彤一隻手拿着一支筆，在紙上打着勾，多半張紙都已經被勾滿了。
“該死！”終于，她把手上的東西一扔，用力揉搓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想找個合适的工作怎麽那麽難呢？從上到下都找的差不多了。再這樣下去，這個月連飯都要吃不起了。還有這該死的房租，就和催命一樣！”
“叮鈴鈴鈴鈴鈴，叮鈴鈴鈴……”這時，她放在身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鍾詩彤觸電一樣拿起了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的電話，接着，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樣軟了下來。
“喂……”她接通電話，随口問道：“今天你不是面試去了嗎？對了，你面試的怎麽樣了？”
“這個，先不着急說。”電話裏傳來了司空凡的聲音，“我問你，你現在有時間嗎？”
“有啊。”鍾詩彤無精打采的靠在了椅子上，“我現在這個狀态，什麽都缺，就是不缺時間，有什麽事嗎？”
“那你能不能現在到市中心的‘風雲大廈’來。”司空凡說道。
“去那幹嗎？”鍾詩彤一愣，“對了，你不就在那裏面試嗎？”
“讓你來當然是有事找你。”司空凡說道：“來了再說吧。”
“聽你這語氣，好像情緒不是很高啊。”鍾詩彤舉着電話說道：“是不是面試沒通過？”
“别問那麽多了，你就直說，能不能過來吧。請你吃甜點。”
“切，聽你這語氣就知道怎麽回事了。”鍾詩彤撇了撇嘴，“好吧，土豪請客，不去的是傻瓜。等我一會兒，我一會兒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