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凡的地球感悟
“鬼呀~~~!”鍾詩彤突然發出一聲刺耳的大叫,對着那個人影就是一腳。
“砰!”
“嗷哦……”那個人影慘叫了一聲,被踢的像是蝦米一樣彎下腰來。
直到這個時候,這一層的感應燈才晃了幾晃,像是剛出門的老太太一樣姗姗點亮。
鍾詩彤這才發現,自己剛才踢得根本就不是什麽鬼,而是一個大活人,一身白西裝,手裏拿着一束花,剛才就是這束花擋着這貨的腦袋,所以讓他看起來就像是沒有腦袋一樣。
“詩,詩彤,幹,幹嘛踢我?”那個家夥斷斷續續的問道,就好像随時都要咽氣了一樣。
“李~~空~~~!”鍾詩彤咬着後槽牙說出一個名字,她已經認出這個家夥是誰了,“你有病啊!爲什麽大半夜的穿着一身白衣服站在樓梯這裏吓唬人?”
“我,我隻是想給你一個驚喜。”李空呲牙咧嘴的撐起身子,把手裏的那束花遞了過去,“送,送你的。”
“不要!”鍾詩彤毫不客氣的說道:“我對你的花什麽的沒興趣!”
“詩彤,你應該知道我的心意。”李空苦着臉說道,這家夥倒是長了一張小白臉的好皮囊,這相貌倒是也有幾分勾女的本錢。
“你的心意,和我,關系很大嘛?”鍾詩彤冷笑了一聲,“你的心意還是留着騙你那些女朋友吧。”
“詩彤,你怎麽能這麽說呢?我……”
“行了,我沒時間和你廢話。”鍾詩彤擺了擺手,“正好你在這裏,我也省的去找你了。”
“詩彤你要找我?”李空頓時喜形于色,“我……”
“别說話,再說話我還踹你!”鍾詩彤擺了擺手,伸手一指站在自己身後的司空凡,“認識一下,這位是……呃,你叫什麽來着?”
“司空凡。”司空凡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哦,對了,他叫司空凡。”鍾詩彤說道:“你不是要找個合租的室友嗎?這就是我幫你找的室友。”
“什麽?他?”李空上一眼下一眼的把司空凡打量了個遍,就好像對司空凡進行掃描一樣。
“你看什麽?”鍾詩彤不耐煩的問道。
“我隻是想看看,這位仁兄把房租放在什麽地方了。”
“……”
“親愛的詩彤……”李空苦笑着看着鍾詩彤說道。
“我警告你,最好把‘親愛的’這三個字去掉!”鍾詩彤沒好氣的說道:“不然我自己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不可挽回的事情來!”
“好好,我知道了,知道了!”李空連忙點了點頭,他可沒什麽信心面對鍾詩彤的怒火,“詩彤,就算我要找室友,你也沒必要給我找個流浪漢回來吧?你看他這個德行,像是能拿出錢付房租的樣子嗎?”
“那我不管,好歹你今天收留他一晚上。”鍾詩彤撇了撇嘴,“以後再說以後的事情。”
“這個……”
“怎麽?你不同意?”鍾詩彤看着李空問道。
“不,同意。”李空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不就是住一晚上嘛,我同意了。你讓我辦的事情,我能不同意嗎?”
“很好,那我們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鍾詩彤滿意的點了點頭,“還有,給他弄點吃的,泡面也行,對了,有什麽舊衣服也給他找一身,你就當扶貧了。拜拜!”
“啥?等一下!”
鍾詩彤根本就沒聽李空說話,兩步就蹿上了樓梯,用鑰匙打開了602的房門,走了進去。
“算了,我這就是欠……”李空垂頭喪氣的搖了搖頭,看了司空凡說道:“我們是這邊,601室,哥們,走吧。”
說着,掏出鑰匙打開房門,帶着司空凡走進了房間。
兩室一廳的套間,房子有點老舊,至于衛生狀況嘛,你還指望一名單身男人還能有什麽衛生狀況?客廳裏放着遊戲機,擺着幾桶吃完沒收拾的方便面桶,空氣中彌漫着一股子臭襪子的味道。
“哥們兒,你先去洗個澡吧。”李空懶洋洋的對司空凡說道:“記住,别亂動東西,我先去給你找幾件舊衣服。浴室在那邊,把你這條新潮短裙脫了,啧,這袋子款式還真不錯,正面是‘生豬好飼料’,反面是‘養豬肥又壯’,你就穿着這個在街上走?”
“一時之間,也沒找到合适的衣服……”司空凡笑的有些勉強,把編織袋的袋子向上提了提。
“行了,脫了直接扔了就行。”李空擺了擺手,“趕緊洗澡去吧,你現在一身的豬飼料味道。”
“哦……”司空凡點了點頭,撚手撚腳的走進了浴室。
他先是好奇的看了一圈浴室的環境,沒有熟悉的空間浴室架構,沒有按摩設備和立體影像,整個浴室就像是停留在幾百年前時代一樣。
“複古氣息濃厚。”司空凡低聲嘀咕了一聲,嘗試着用手調整浴室噴頭,這種設備他以前也沒用過,而且完全是簡單的機械式設計,沒有一丁點的電子設備,這導緻他的能力對此完全無能爲力。
“嘩!”終于,司空凡成功的啓動了淋浴噴頭,一陣水流從花灑裏噴了出來。
“這是……”司空凡嘗試着用手接觸了一下,“貨真價實的水流,原始世界起碼這一點是好的,都是原始的資源構架,可是,有點涼啊!”
司空凡用了好長時間才搞清楚怎麽調整冷熱水,當舒服的熱水灑到他的身上之後,司空凡舒服的哼了一聲,這段時間以來,他的日子簡直過得苦不堪言,被誣陷,被逮捕,然後逃離,接着被追殺,逃亡,使用了點小花招來到了地球,最後又差點被地球這邊的警察扣起來。
這一連串的遭遇雖然簡單述說隻有短短幾句話,可是真要是寫起來,足可以出一本内容曲折的小說了。所以從始至終,司空凡的神經都崩得緊緊的,直到這個時候,當熱水灑在他身上的時候,他突然覺得全身放松了下來,這種感覺有多久沒有體會到了,連他自己都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