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着赫連圖的實力還不足以是帝傾城的對手。
帝傾城身上的防護罩就是一層王牌,而且這幾年都一直與着喵喵在進行着實戰訓練,手腳很是靈活,大病初好的赫連圖不是她的對手,更大的原因是,他并沒有真正的出手。
以死相抵。
問原因是什麽,就連着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不知道爲什麽,他就是不想,不想與帝傾城對抗,一點一點都不想,心裏此時隻有無盡的失望,失落,難過之心,總覺得這一切都不是真的,隻希望着這一切都隻是一個夢而已。
可——
“赫連圖,朕原本是想留着你一陣子的,朕向來都不喜歡手上沾血,可是你如今已經打斷了朕所有的計劃,不得不親自動手了。”
“想聽朕接下來的計劃嗎?”帝傾城在他的面前晃來晃去,“隻要将你殺了,讓你們内部大亂,龍王在失望之際,讓六指,龍王一向依賴的六指将龍王也給……”
“放心,朕會找你一個一個的相繼去陪着你,不會讓你在底下太難過的。”
帝傾城陰陰的抿着唇,白皙的臉上沒有半點笑意。
有的隻是無盡的冷酷之意。
赫連圖隻是靜靜的看着她,沒有半點的動靜。
傾城微微的皺了皺眉,向着他走近了幾步,問。
“你恨我嗎?”
“……”
“恨嗎!?”
赫連圖的沒有回應着她,隻是綠色的眸子居高臨下的望着她。
帝傾城靜靜的望着他的眸子半響之後,忽然的出手。
折斷了他的雙手,空氣裏隻有赫連圖的無盡的悶哼的疼痛聲音。
“你的眸子告訴朕,你并不恨。”傾城有些不太高興,“朕讨厭你這樣的眼神,之前的不過是與你的假戲,想不到你卻是當了真,朕早已經不是當初的小孩子模樣,你當真比着朕還要愚蠢,可笑!”
赫連圖的臉上全是冷汗,身體上全部都是疼痛。
不是他不想要恨她,而是他不知道爲什麽。
看見着帝傾城的那一張單純的臉,那一張曾經對着她展現着無盡笑容的臉,卻沒有辦法恨起來。
甚至在腦海裏想着,這個人,眼前的這個人,說不定不是帝傾城,隻是與着她長的一橫一樣的别人而已。
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單純的帝傾城,不是。
可他仔細的盯望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發現什麽詭異的地方。
眼前的人,就是他認識的那個帝傾城沒有錯。
帝傾城微微的擡起着腳,強制的向着赫連圖的嘴裏塞入着藥。
“朕說過,朕讨厭血,你就這裏自生自滅,服下此藥之後,三個時辰之後,你就會化爲一灘水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藥,入肚之後。
赫連圖的身體發生了劇烈的變化,胃在翻滾着,仿佛有着什麽東西在咬着他的身體,疼痛不已。
生生的将他的五髒六府都要咬去一般的感覺。
痛!
赫連圖的額上,已經都是細細的汗珠,疼痛難忍。
見到效果,帝傾城微微的揚起着笑容。
“放心,在這個三個時辰裏,你會感覺到什麽是這個世間最極緻的痛苦。”
帝傾城擡腳準備想走。
可赫連圖微微的揚起着腦袋。
“帝傾城,前兩次是不是你救了我。”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赫連圖還是不死心,他迷迷糊糊間見到的分明就是帝傾城沒有錯。
他就是不願意将帝傾城想的那般的壞,那般的與他認識的完全不同。
“啊?你前兩次出現了什麽事情嗎?都快要死了嗎?”帝傾城微微的轉過身,目光望着他,“你認爲朕會救你嗎?你若死了,對朕來說可有可無,沒有一點點的損失。”
“就像是你現在的這樣,還認爲是朕救了你嗎?”她的眼神,看他。
就仿佛在看一個可笑的玩具。
赫連圖徹底的失落的垂下了頭,臉已經蒼白發紙,唇開始發紫。
不是她,不是她。
真的不是她,而是他出現了幻覺。
爲什麽會在那種重要的時刻裏,會想起她?
難道……
不可能。
他絕不可能會動那種思想的!
望着赫連圖痛楚,帝傾城烏黑的眸子有些閃爍,而赫連圖已經垂下了頭,并沒有發現她的不對勁。
“赫連圖,再見,就希望着你下一世不要再遇見朕,否則你還得死在朕的手裏。”
帝傾城走了幾步,又轉過了頭來,目光望着垂着頭着他,“即然你已經是将死之人了,最後再告訴着你,你死之後,朕會拿下你娘親的龍皮,爲朕做衣裳,做世間上最好的龍袍。”
聽見娘親這個名字。
赫連圖仿佛是觸了電一般,徹底的擡起了頭來。
看帝傾城的目光都是充滿着冷意。
“你敢!!”
“朕有什麽不敢的,而且你已經活不到那個時候了,隻是與你說而已。”
帝傾城冷冷的一笑,轉身向着前面邁走。
“帝傾城,你若是敢動我娘親一毛毫毛,我讓你生不如死!!!”
帝傾城微微的頓下了步子,側過身冷冷的望着他。
“你若是活到那個時候,朕等着。”
隻怕是他活不到那個時候了。
帝傾城那輕蔑的笑容,印在赫連圖的腦海裏,久久不忘,這深深的刺激到了他。
徹底的打破了他所有的期待。
一瞬間,原本還是人形的赫連圖,已經化身爲龍形,掙紮怒吼着,嘴裏噴着火焰。
就連着帝傾城腳下的路,都是顫的。
赫連圖已經暴怒了。
“傾城姑娘,你不留下來嗎?或許很快圖兒就第二次的進化了。”
“不,不必了。”
帝傾城目光望着六指,很是鎮定,很是平靜,“以後,這種地方我不會再來了,如果他第二次進化了,傾城替他開心,他問到傾城的話,就請六叔說,傾城已經死了,不會再存在這個世界上。”
“我走了。”
帝傾城說完,頭也不回的大步的準備離開。
“等等。”
六指連忙的叫着帝傾城,可是擠了擠,卻不知道說什麽,到了最後,隻能是一句。
“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