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的躺在了椅子上,再也走不動了。
望着掃蕩過後的桌面,赫連圖簡直是要對傾城刮目相看了。
這麽一個小娃娃,竟然能吃的下這麽多的東西。
太可怕了。
盯着她圓鼓鼓的肚子,赫連圖連連的搖頭。
照着他這麽個吃法,早晚會成一個大胖子。
傾城望着他。
“阿圖阿圖,你找到你六叔是有着什麽目的嗎?”
赫連圖目光微微的閃爍了一下,有些冷漠。
“還沒有。”
傾城從着椅子上坐立而起,“爲什麽。”
“你還是不敢去面對他嗎?要不要傾城去幫忙?”
“不用你。”赫連圖臉色也是冷冷的,“我的事情,你不需要再幫忙了,你想要來龍族,現在已經來了,其他的就你乖乖的在這裏等着,想吃就吃,想喝就喝。”
“不夠就找下人奉上。”
“爲什麽?”
“我去幫你還不好嗎?”傾城目光望着他,有些不太理解,“你的事情就是傾城的事情啊。”
“我才不要你的幫助。”
赫連圖臉色有些微冷。
每每帝傾城幫他的時候,隻會讓他覺得,他比帝傾城還要無能。
竟然還比不上一個丫頭,這讓他的自尊心沒有辦法立足。
不是在生帝傾城的氣,而是在生着他自己的氣,爲什麽還堂堂一個龍太子還竟然比不上一個區區的人類丫頭。
這簡直太讓人氣憤了。
煩之透頂。
“總之就是這樣,你隻能呆在這裏,其他的地方不準去!”
赫連圖說完,便大步的離開。
“幹嘛啊,好好的生什麽氣。”
赫連圖突然生氣,是傾城所不能理解的,歪了歪頭,可她并沒有真的聽着赫連圖的話。
“竟然不讓我去,那我就自己去找他。”
想着,傾城就躍身而下,大步的向着外面邁去。
————————一曲安樂,誤終身。——————————
傾城直接向着六指平常經常去的地方。
原本沒有打算接觸他的,可是六指卻是先看見了他。
“出來吧。”
六指的涼亭子裏喝着茶,目光沒有看她,可是她靠近的時候,卻是很快的說了出來。
傾城先是一愣,然後從着草叢裏走了出來。
慢慢的走向她。
桌面上擺放着她的那一杯茶。
“坐下來,我們談談。”
微微的皺了皺眉,傾城坐立而下。
眉沒有一時刻的松展開過。
“怎麽,老夫看起來讓你覺得可怕了麽。”
“并不是這個意思。”
隻是,這個六指與之前的印象完全的不一樣了。
與着她見過的,不一樣。
與着阿圖口裏的說的人,也不一樣。
阿圖口裏說着的六指,是一個面相很溫和,可是内心裏卻是很陰毒的人。
現在看見的六指,仿佛就是一個慈祥的老者,很平淡,沒有任何的攻擊力。
沒有任何的心機,心計。
還是說,這是他的僞裝?
是故意在她的面前,這般做的?
就是想讓她放下心防線來?
“老夫知道你在想着什麽,聽說你是人界的女帝是麽。”
六指目光望着她。
一點兒都不在意帝傾城打量的目光。
“是。”
“……女帝,在人間已經是很厲害了。”
“你很優秀。”六指的眸子裏有些晃然,“想當初龍王也是如此啊。”
“你有什麽話想要對傾城說的?”
帝傾城直接開門道山。
六指眸子微微的閃爍,仔細的凝視着傾城幾秒之後,揚起一笑。
“是,老夫有些事情想要找你幫忙。”
“你可以不相信老夫。”
她坐在椅子上,目光望着他。
六指從着椅子上站起來,目光望着遠方,雙手附在後背之上,目光很是悠遠。
也不管傾城是否想要聽。
就直接說了出來。
“在龍族,凡是龍,會經曆着一次變化,這是龍的天劫,有的龍,一生都不會遇見,可是遇見了定将是痛苦萬分,生不如死。”
“但這是強者,必須要經曆的過程,經過這一次的天劫,龍會與着之前大大的不相同,會脫胎換骨,與着以前完全不一樣。”
傾城眸子有些瞪的大大的。
“你是想要……”
“對。”六指轉過身來,望着她,“我是想要你幫着這個忙。”
“依着現在的赫連圖,他雖然年紀小,可已經是龍太子,又天生體弱多病,沒有一點的體質,這樣的是不可能登上龍王的寶座,就算是他硬坐上了,隻會是以悲劇收場。”
“他必須要經曆一次天劫,成了,他就是王者,不再有這些弱劣,才能平平穩穩的坐上龍王座。”
“老夫希望你能幫着這個忙。”
傾城有些不太理解。
“你是說,你之前的背叛,隻是因着要幫着阿圖脫胎換骨嗎?”
六指沒有回應他。
“老夫隻問你,幫還是不幫?”
“不幫。”傾城站了起來,烏黑的目光很是堅定,“我才不會幫你去欺騙阿圖,如果讓阿圖受到這種苦,那傾城就保護着阿圖,讓他一輩子都會幸福,傾城有這個能力去保護阿圖。”
“傾城姑娘,老夫知道你是很有能力。”六指目光有些淡然,“知道你長大之後,定能所向無敵,可是赫連圖,他不一樣。”
“他擁有着自己的高傲的自尊心,會委屈受你的保護嗎?這樣隻會讓他變的越來越忤逆而已。”
“赫連圖,向來都是自尊心極強之人。”
他,好強,争強。
不論是體質不好,都一直在堅持着訓練,沒日沒夜,哪怕是落别人一大截,都會默默的咬着牙,在别人都休息的情況下,補回來。
這樣的赫連圖,又怎麽可能甘願讓人保護着呢。
他是不可能的。
緘默無聲。
此時的傾城,似乎有一些明白了,明白爲什麽今天阿圖會突然之間生氣。
是因爲她出手幫了他,讓他以爲他自己很弱嗎?
他在生自己的氣。
“或許老夫講的話,你還不太相信。”
六指深深的吸了口氣,似乎是下了某種決心,“那麽,你敢跟着老夫去看一樣東西嗎?”
“看完之後你自然相信了。”
“就隻是,你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