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蛋将匣子遞給安樂。
這個魔君的内丹可不是她的東西,帶走也不太好吧?
“流光,你快拿着啊。”
蛋蛋直接塞到了安樂的手裏,她靜靜的望着匣子靜默了幾秒。
還是收了下。
魔君的内丹她還是先收下吧,或許還有用呢。
“我就先收下了。”
蛋蛋見她收下,終于露出了笑容。
“流光,你想要什麽都可以給你。”他的一雙琉璃般的眸子,特别的清淨,帶着一種少年般的氣息。
蛋蛋直接牽着安樂的手,大步的邁走。
“走,流光,我們離開這裏。”
“不不,你先松開我,這個,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不能與男子勾勾拉拉的。
她真的是拒絕的啊|!
“我們以前都是這般的牽手,流光。”蛋蛋微微的松了開她,又将她十指,與他的幹淨的十指交叉相握。
舉在她的眼前,露出彎彎的笑容。
“以前,我們總是這般的牽着手,不是麽,流光。”
以前都是這麽牽手?
怎麽可能!
如果剛剛那個女子就是流光的話,那眼前的人就是魔、魔君|!?
魔君與流光……
天惹!
“那你知道流光是人類嗎?”
“當然啦,流光,你就是一個人類。而我……”他垂頭思索了一下,“我是什麽?”
死啦死啦死啦!
她竟然惹上了一個魔,竟然還是魔君!
之前她借着魔君的威名在魔宮裏生存,現在是遭到了報應了嗎?所以才讓她遇見魔君了!?
還叫着蛋蛋……
這太可怕了!
安樂第一時間就想松開手,也沒有打算帶着魔君一起出這個地方。
把魔君帶出去,到時候兩個萌寶的事情一拆穿。或是他想起來了一切。
那她和萌寶們都死定了。
剛剛還把真正的流光給弄的消失掉了。
魔君知道非得把她大卸八塊了!
安樂的掙紮,卻是引的蛋蛋一笑,那笑卻帶着無限的包容。
“流光,你别鬧,我們要出去啊。”
一直牽着她的手,一路向着前。
安樂試了幾下,沒有掙紮開。
沒有再試了,男與女的力量,還是有着明顯的差距的。
更何況,她是人,而他是魔了……
力量更是差的太多,太多。
蛋蛋牽着她的手,一直向着前走着。
轉了好幾個彎之後,周圍的一切忽然的暗了下來。
蛋蛋的眸子也是變的閃閃亮亮的。
握着她的手,聲音都帶着一些小小的激動。
“流光,你嫌我不夠浪漫,如今最浪漫的事情,來了。”
帝安樂的目光看了過去。
昏暗的小走廊,忽然打了熒藍色的光彩。
有些小小的夢幻。
重點的是石壁的上的畫,那麽的不一樣。
可是每一幅畫,都是一男一女。
仔細一看。
那男子就是蛋蛋,而那個女子,就是流光……
被她弄消失掉的流光。
現在也已經确定了,蛋蛋就是魔君。
這是無可厚非的事實了。
“流光,這是我爲你做的最浪漫的事情了,這裏記錄了我們的一切。”
“終于有機會帶你來看了。”
蛋蛋笑的很是幸福,薄唇微彎的,琉璃般的眸子也是點着柔情。
安樂有些微愣。
對于他,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
腳步也是不由自主的邁了過去。
手不自禁的摸上石壁上的畫。
石壁上突然亮起了光芒,牽合着安樂的手。
她竟然看見了蛋蛋。
蛋蛋在拿着石頭,一點一點的刻印着石壁上的畫,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是那麽的認真。
眉宇之間有着濃濃化不開的憂傷,與凄涼。
隻有他孤獨的身影在石壁一直畫着,一直刻印着。
這些都是蛋蛋記錄下的?
她順着手,往下摸了下去。
眼前從她的腦海裏出現了景象。
女子一身紅裝,卻是朝氣滿滿,很是神清氣爽。
可她,卻是瞪圓着大大的淡紫色的眸子。
“混蛋!你什麽意思!?偷了我的要拿出去賣蛋花餅,還不給銀子!?”
“你的?給銀子?”
安樂的仿佛真的看見了他們兩個人相遇的場景一般。身處臨近。
将他們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自然了!吃了東西就要給銀子!你快把銀子給我,我還要給爹爹治病呢!”
“沒有。”
“你!”流光氣的大怒,撿起地上的石頭砸向他。
“去你個大爺腿的!敢吃本姑娘的霸王食!”
“砸死你!看你以後還敢不敢!”
“人類,本尊你好大的膽子竟然砸本尊!”
“砸你怎麽了,我還沒有砍了你!”
蛋蛋很是生氣,眉宇之間都帶着憤怒。
“人類,本尊這一次放過你,本尊沒有時間與你胡鬧下去。”
“喂喂!你個該死的,吃完就跑了!?敗類!”
蛋蛋在原地突然之間就消失了。
在流光的眼前真真切切的消失了。
流光将剩下的所有的侮罵的話都回收了肚子裏,帶着一顆撲撲亂跳的小心髒回去了。
她,今天出門竟然遇到了奇怪的人。
而且,極有可能不是人類!
那是他們的第一次相遇。
那也是魔君第一次借着魔鏡的力量,出去。
原本隻是好奇着人間是什麽模樣的,以他的力量終于可以修煉到去人類了。
便好奇的下了人間。
也是頭一次對人間的食物感上了興趣。
之後魔宮裏的變化,都是他從人間照着仿過來的。
住着也沒有一半的不舒适。
或許人間,才是适合他居住的地方。
“流光,你看見了什麽?是不是想起我們在一起的時光?”
蛋蛋看安樂的眸子,特别的溫暖。
“你想要看麽。”
他看見了這個景象的話,就知道她不是流光了。
就會知道一切。
“我看不見的。”他回應着。
“這是我親手打造的,隻有你才能看的見,也隻能看這一次的機會。”
“流光,你不要放過每一個細節,就算是我辛苦打造的這一切的回報,好不好。”
他,看不見?
真的是可惜了。
她并沒有打算要瞞着他的,畢竟這是他與流光之間的事情。
他,是有權力知道的。
知道他與她的事情。
“我盡量。”
他的目光渴求的在望着她,将她當作是流光。
若是看見她眼裏的拒絕。
有種感覺,他或許會在她的面前,哭出來。
現在的魔君與着她看見的是有些不一樣的。
她所看見的魔君,有些小孩子的心性,與脾氣。
有點是像是傾城的小脾氣。
像是一個孩子一般,也正是因爲如此,才沒有危險降臨在她的身邊。
若是以前的魔君,她也就沒命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