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大部分是不相信的。
不相信恩人會在這裏,恩人是那麽正經的一個人,從來都沒有對她出過手。
可是,小主子卻說這是恩人經常來的地方。
她有些不确定了。
不知道爲什麽胸口有些悶悶的。
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唯有,眼見爲實。
親眼看着恩人在這裏做着什麽。
小主子說的對,她還沒有了解恩人。
最起碼沒有徹徹底底的了解恩人。
走過第一間房間的時候,她湊近了一點聽。
從裏面傳來一些暧-昧的聲音。
“官人……”
聽着聲音,足已經是知道裏面很是激——情。
向來單純的路兮月,猶如電擊了般,急急忙忙的閃了起來,驚慌的後退了好幾步。
還是一個個的找嗎?
她的面龐也越來越紅了,若是恩人也在種着這檔子的事情,她要怎麽去面對。
根本就不知道怎麽去面對着他們。
磨磨蹭蹭的她來到第二個房間。
心裏在做着鬥争。
究竟是要看還是不看?
此時一樓被拖着走的西漠,一眼就看見二樓盡頭的路兮月。
她鬼鬼崇崇的不知道在做着些什麽。
西漠的眸子尖銳的縮了縮,剛剛要走向二樓,可是又多了幾個姑娘拖着他。
無非是他剛剛想要擺脫這些姑娘。
将身上的銀子都扔了出去。
可,這樣更是引的大批的姑娘圍了上來。
今兒可是遇上大傍了。
得好好的伺候着這位爺。
“公子~走吧,姑娘們都會好好的伺候着您的。”
“不,不是這樣的,你們先放開我。”
西漠着急的望着二樓路兮月。
隻見她鬼鬼崇崇的湊在窗戶門前,偷聽着。
可是門也在此時突然的被打了開。
瞬間的将路兮月給拉了進去。
同時他也被一群的姑娘給拉了進去。
想逃跑都逃不掉。
簡直憋屈。
路兮月剛剛湊上耳,聽着裏面的動靜,可哪知道。
門忽然的打開了,還沒有來得及做任何的反應。
一隻大手拉着她的手臂,強拉硬拽的扯進房間裏。
一系列的動作,讓她毫無防備。
吓一點就驚叫出聲了。
更是奮力的掙紮着,眼睛都不敢睜開一下。
“你來這裏做什麽。”
這聲音……
是恩人的聲音。
聽見王漠軒的聲音,路兮月整緊崩的神經都松了下來,緩緩的睜開眸子望着他。
隻見王漠軒一改初見的時候的穩重形象,而是一身花色衣衫,連腳都是放-蕩的擡在椅子上,目光更是毫不掩飾的盯着她。
那目光将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
沒有分半毫的掩飾。
将她打量了一番之後,定在她的胸膛的位置,便是死死的盯着。
那目光,讓路兮月特别的不自在。
仿佛被他,赤。裸。裸。的盯視着。
很不自然……
“我、我,”她扯了扯衣衫,想要遮掩好自己,“小主子說,您在這裏,所以就帶我來這裏找了。”
王漠軒眉心一挑。
帝安樂?
偏偏是在這個時候。
他早就爲着路兮月的事情而煩惱不已,這會又讓她看見他在青-樓的模樣。
更加的煩惱。
不過如今,她都已經撞上了。
還有什麽好遮掩的。
“這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走吧。”王漠軒擡起桌子上的杯子,花色的衣衫半露着蜜色的胸膛,風流又放蕩。
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花場情聖。
路兮月如今也是清楚。
恩人對這裏的一切都是很自然的表現,仿佛是當作是自己家的從容态度。
已經是來這裏不下十次。
可是……
她卻是移不開腳步。
目光一直定在王漠軒的身上。
“恩人不回去嗎?”
明明知道他在這裏做什麽,可是她卻是不甘心的問着。
王漠軒唇角微挑,眸子移向她。
“沒有人告訴你麽,這裏就是我王漠軒另外一個家。”
他來青-樓的次數,比回府的次數要多的很多。
幾乎都是爲青-樓爲家。
“……”
路兮月的垂敗的低着頭,手指糾結的絞在一起。
不知道在掙紮着一些什麽。
王漠軒的心,同樣是複雜的。
明明是想讓她知道着一切,可是卻又害怕她的疏離。
但是他,更是不敢坦露着自己的心。
不敢直視自己的心。
“可是恩人當初救兮月的時候,并沒有對兮月動手動腳。”
之後,與恩人在一起的時候,他明明就有很多機會對她出手的,可是他并沒有。
王漠軒雙腳都擡在椅子上,身體微微的向後傾了傾。
“那是原則。”
“做任務的時候,絕不會因爲女-色而毀了任務,任務之時絕對不碰任何的女子。”他平靜的說着,忽而話音一轉,“不過現在任務結束了,你若是再送上懷的話,本公子就不會客氣了。”
任務結束。
他可以大方的對送上懷抱的女子,下手。
反正都是你情我願。
他有什麽不可以的。
路兮月的眸子更是複雜了。
望着放-蕩豪言的王漠軒,難過的咬了咬唇,腳步都已經往後微微的後移。
她,有些接受不了,如此的王漠軒。
清楚看見路兮月的退縮。
王漠軒心是緊張的。
卻是害怕着她的離開。
頭一次,他會爲着自己放蕩的形象,而覺得不恥。
向來他都是以青樓爲豪,可是現在卻是想要抹去以前的這些形象。
隻是,已經晚了。
她,大概也是接受不了如此的他。
就給他,都已經開始接受不了這樣的自己。
王漠軒的微微的閉上眸。
不想看見她從眼前離開的畫面。
隻是——
卻沒有聽見推門的聲音。
他微微的驚訝的睜開眸子。
路兮月就站在他有面前。
雙手緊緊的絞在一起,眸子定定的望着他。
“我想知道恩人,是不是真的對我出手。”
她今-日就站在這裏。
堅信着恩人對她是特别的。
王漠軒的瞳孔縮了縮。
心有些微微的顫着。
這明明就是一個主動送上門來的女子,可以大方的将她給就地法辦了。
可是——
他心裏的這種憐惜的感覺又是從哪裏來的。
此時頭牌送上新鮮的水果。
看見裏面狀況,微微的驚訝。
“公子……”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