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根本就沒有記憶與紫上仙人接觸過。
一點線索都沒有,還已經一個半月都沒有回到小乞兒的身邊。
一無所獲。
帝默黔決定先下界去看看小乞兒。
她懷着寶寶,還這麽久的都沒有見面。
着實是沒有對得住她。
“帝君,你就再想想,真的沒有與紫上仙人接觸過嗎?你就沒有與女仙說過話嗎!?”
音清被弄醉了。
明明帝默黔都已經見過紫上仙人了,還一直在尋找着。
他們究竟是在找着什麽東西?
甚至是紫上仙人是什麽模樣的都不知道,從何找起。
帝默黔緊緊的擰着冷眉,眉心習慣性的蹙起川字型。
格外的冷竣。
“沒有。”
沒有!?
真的沒有嗎!?
“可是……”
西漠拉住音清,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别說了,我已經問過很多次了,沒有。”
“可是他若是不知道紫上仙人是什麽樣子的,我們又要怎麽找啊?這麽重要的線索說忘記就給忘記了,紫上仙人應該不醜的,怎麽能就忘記了?”
“……”
“音清,你别鬧了。”河絕邁前了一步,眸子輕微的鄙夷地望着他,“你忘記了他是誰麽。”
河絕眸子望着帝默黔,微微的用唇示意着音清看過去。
帝默黔又在闖結界了。
“你又要下界?這結界遲早會對你産生免疫……”
而帝默黔根本就沒有将音清的話聽在耳裏,人形一閃,早已經消失在仙界。
一顆心,飛走了。
牽挂着在人間的小乞兒。
河絕與西漠走到結界前,輕然的歎了一口氣。
“音清,你還不明白麽。”
“帝默黔的眼裏,隻有一個女子,那個女子隻能是曲安樂。”
其他的女子在帝默黔的眼裏,都與一個男子一般。
過目即忘,又怎麽可能會記得。
“幸虧我們是男子,不然的話帝默黔可能都不記得我們是誰。”
“若是仙界沒有曲安樂,若是有一天帝默黔再也看不見曲安樂,估計他會破盡一切都要下界。”
這一點,西漠是肯定的。
帝默黔的執着,由着這四年很清楚的認知着。
“音清,走吧。”
音清望着結界,心思還沒有緩下來。
“去哪,我們都根本就失去了任何的線索。”
“誰說我們失去了線索了,帝默黔這次下界估計是要呆上幾日,我們就去紫上仙人的宮殿,去與那個書童套套關系,套出紫上仙人的線索來。”
那個讓人呼吸困難的宮殿?
真的很不想去。
“能不能不去啊。”
音清抗拒着。
三人之中,就他的實力最弱,去那裏估計得爬在地上走了。
西漠,與河絕一人架着音清一個胳膊,直接擡了起來。
“我們可是拜過的兄弟,有氧一起吸,沒有氧,都死好了,怕什麽,走啦。”
“……”
————一曲安樂,誤終身。——————
帝默黔下凡界,直接邁向清龍殿。
本以爲小乞兒這個時間點會在清龍殿裏休息,可是将殿裏上上下下的找了一遍都沒有看見小乞兒的人影。
人,去哪了?
極力的忍住清龍殿裏低級的品味。
帝默黔長腿邁了出去,直接邁步去了花園。
小乞兒最常待的地方,花園。
今兒的天氣這麽的熱,竟然呆在花園裏?
得好好的教育教育她。
帝默黔懷着思想,結果撲到花園裏也是一場空。
“皇,皇上……!”
帝默黔微側過身,冷眸睨視着端着水果點心的崔雨萌。
面無表情。
崔雨萌緊緊的握着水果點頭,心頭微塞。
皇上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可是瓷娃娃還沒有回來,這才剛剛過幾日啊,皇上就回來。
怎麽辦啊,怎麽辦!?
“皇、皇上吉祥。”
崔雨萌對帝默黔向來是有些害怕的。
帝默黔身上的氣場,總是讓人無法忽視,也就一直在帝默黔長大的瓷娃娃才感覺不到。
他的氣場,就向是一個中心點,所有的事情都以他爲中心的王者氣場,特别的可怕!
她曾經無數次想過。
瓷娃娃,怎麽會忍受到了帝默黔這種強大的氣場的。
簡直是讓人佩服佩服——
“小乞兒呢。”
“……啊?”崔雨萌握着水果的手,更是緊了緊,手足無措,格外的緊張,“這個、那個、嗯……”
“說清楚。”
一句威寒的命令聲。
“那個、可能在禦書房。”
崔雨萌吓的,滿腦子想到都是人在禦書房的蒼遲夙。
帝默黔這樣難搞定的人物,還是交給蒼遲夙吧。
嗚嗚……
她果然不适合應付皇上。
瓷娃娃的相公太可怕了。
崔雨萌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帝默黔早已經不在眼前。
早早的就去了禦書房。
她長長籲了口氣。低頭望着懷裏的水果點心。
直接吃了起來。
這本來是要給蒼遲夙的水果,點頭。
可是現在她自己卻吃了起來。
還自言自語着。
“蒼遲夙啊蒼遲夙,這不是我不夠好啊,我受了驚,得吃點水果壓壓驚。”
啊,還沒有問過帝默黔喜不喜歡清龍殿裏的裝飾。
上次瓷娃娃說他喜歡。
可是這一次他都沒有給她一個好臉色。
真是感謝的面容麽。
可是她自己又是不敢去問的。
崔雨萌邊吃着水果,一面往回走去。
再也不敢上禦書房了。
帝默黔在那裏,她可沒敢這個時候去找死。
而且前提是安樂這根救命稻草不在,她更加的不敢去惹帝默黔。
還是快快的去逃命吧。
相比于崔雨萌,蒼遲夙可就沒有那麽好的幸運了。
不僅僅要批閱着奏折,還得要上早朝,起早貪黑的,還得面對着一張面無表情,冷冷中又帶着嫌棄的質問聲。
“小乞兒在哪。”
“呃——”
“皇叔叔,你不要太激動,野丫頭嫌宮裏太悶,正好大秦來求和,她就想要看看巫鹹曾經提過的大秦爲她留下的寶地是什麽模樣的……”
“重點!”
帝默黔已經感覺到十分的不妙,而蒼遲夙還在長篇大論着。
蒼遲夙頓時規矩了,老實了。
“跑、跑了。”
“你若是走,我也就走噢!”
小乞兒,真的給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