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記憶終于回來了。
總算沒有枉他的一翻費力。
“方爹爹……”
安樂叫着他的名字,卻是帶着憂愁。
爲什麽,東方爹爹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安樂,你回了記憶麽。”巫鹹的眸子愣愣的望着他,說不出的震撼。
東方将安樂的記憶弄回來了。
他曾經用的辦法,沒有任何的用處,而東方這個仙界制造者,卻是如此的輕易。
隻是--
巫鹹瞬間清醒了過來。
安樂明明是回了記憶,可是卻沒有與他說,隻能證明着她已經有着選擇了,不論是記憶回沒有回來,她都是已經選擇了帝默黔。
那個冷然,霸絕的男子。
始終如一。
“嗯。”
東方已然是牽着安樂的手腕,笑容滿滿。
“安樂,跟我走。”東方拉着安樂離開,巫鹹向安樂邁了一步。
東方忽然的變臉,剛剛還冷戾無情。
他該不會是裝模作樣的吧?
但他對安樂的笑容并不是假意,對于安樂,很是親切。
安樂沒有抗拒,轉過身望着巫鹹,微微的點了點頭。
想必,他們之間是有着什麽要說的。
“方爹爹。”
東方一直拉着她的手腕向前邁着,她站定,眸子望着他。
“不要再走了。”
東方王頓下了步子,卻沒轉過身。
“方爹爹,你爲什麽會是現在的模樣。”她望着他,“記得您走的時候,是帶着最幸福的笑容,您說找到了意義的事情,可是你現在做的就是意義的事情麽。”
這就是方爹爹說的意義嗎?
奪取嗎?不斷的掠奪嗎?
“以前的事情,不提可以麽。”他轉過身,淺藍色的眸子望着她,“我帶你回來,是想要我們三個人,一家團聚。”
“我東方給你們最好的,仙界最高的榮譽,最高無尚的親情,隻有我們三個人在一起,彼此信任着。”
安樂退後了一步。
東方望着她掙脫掉的手腕,面色有些微變。
“這是什麽意思,拒絕麽。”他離開的時候,安樂是哭的最慘烈的一個。
也是讓他記憶最深的。
“難道你對我也沒有真情麽,不是真心的待我無私麽!?”他聲音下降,“你與他們是一樣,一樣可惡麽。”
“我已有了大魔王在身邊,無法一直陪您的身邊。”更何況她已經懷了大魔王的寶寶。
他們之間的寶寶。
“無論你是記憶有沒有恢複,你都會離開,離開曾經做你爹的身邊!?”
他可是一手制造出安樂來,可是如今安樂卻也是離他而去。
“你們都是一樣的,都是一樣的!呵呵。”
東方徹底的陰森了臉,和剛剛的溫和徹底的不一樣。
“無論如何,你都别想和帝默黔相聚了。”
“就當是陪着你這個爹爹。”他冷冷的一笑,“我沒有得到的,你也同樣得不到。”
“和爹爹一起感受着這一份孤寂吧。”
眼前的東方,陰戾,絕情。
她不禁的懷疑,這還是她以前那個和熙,高雅的方爹爹麽。
爲什麽會變成如今的模樣。
------一曲安樂,誤終身。------
人間。
九夜到處走訪,在尋找着進入仙界的下落。
“你們都不用再找了。”
帝默黔淡淡的道,背一直伫立着,背對着他們。
九夜與圖晉相視對看了眼。
是什麽意思,皇上是放棄了麽。
“我們再找找吧,或許是有着下落的。”
他們找了那幾個消息,全部都是假消息,沒有一個是真的,不知道找遍多少的地方,沒有一個是真的消息。
每一次的希望,換來的都是失望。
皇上的心,才是起起伏伏的最爲厲害的吧。
“不必了。”
他冷冷的說着。
“可是……”圖晉望着皇上的背影,欲言又止。
難道他們就這樣放棄了麽,放棄尋找着小主子了麽。
“我們真的不再找了麽。”
九夜不死心的再問了一次。
帝默黔冷絕的轉過身,幽紫色的眸子陰森。
“聽不懂朕說的話麽。”
“滾。”
圖晉與九夜紛紛的跪地,應了一聲。
默默的離開。
“圖晉,你别走!”九夜一把叫住了圖晉,“皇上真的不打算找小主子了,你竟然還想離開!?”
“我沒有想要離開。”圖晉擰了擰眉心,“我隻是去繼續的尋找着小主子的下落。”
“還找什麽找,皇上都已經放棄了。”九夜歎了口氣,“咱們皇上從來都不是輕言放棄的人,可是這一次卻是主動的放棄了,隻有證明着,仙界,不是我們能踏進去的地方。”
仙界,太過遙遠了。
他們的實力也是太過差距。
“不找又怎麽知道,或許有着希望呢。”
小主子對他們那般的好,總不能一點事情都不做。
圖晉跟在安樂的身邊那麽多年,早已經将安樂當成是另外一個主子,與皇上是一樣的地位。
一樣的忠心。
“還是先看看皇上吧。”九夜抿了唇,“我總是覺得着,皇上似乎不對勁。”
皇上,最近越來越不對勁。
向來最愛着小主子,卻這次說放棄尋找了。
這太不像是皇上的作風了。
皇上的性格越來越摸不透了,從以前開始就是這般。
禦書房裏忽然傳來一陣巨響。
九夜與圖晉連忙看了過去。
卻見……
禦書房的書架,全部都倒下,書箱散落一地。
帝默黔冷硬的背影看起來那麽地無力。
失去小乞兒,最痛是他。
透過銅鏡,東方看見帝默黔的失落,失意,又怒氣的模樣。
微微的扯了一個嘴角。
人類真是脆弱的可以,可以随意的宰殺。
又有一個人,與他是同樣的下場,同樣的悲劇收場。
很好,很好……
他會讓更多的人走上悲劇的,無法挽回的黑暗裏。
收起銅鏡,東方冷然的站起身。
接下來。
就是濮陽帝一手打造出來的,陽殿。
要一個個全部收回來。
“隻是可惜,濮陽,你看不見我去陽殿時的威風了。”
東方對着一旁隻有軀體的濮陽帝,冷冷的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