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近日裏都在酒館裏,跟在崔雨萌的後面喝着酒,很是反常。
“東方,你跟着我做什麽!?”崔雨萌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你是我的娘子,不跟着你跟誰?”東方流氣的坐要欄杆上,他的坐的是二樓的欄杆,很是危險,可是他卻全然的不顧。
崔雨萌冷着面龐,“别再想我會帶你進宮,沒有這個可能。”
近日裏她都不敢進宮,那日帝默黔的怒,到現在都曆曆在目。
不知道帝默黔有沒有對瓷娃娃怎麽樣,都是這個東方惹的禍!
“我可是沒再要求你做這個事情了,就想看看你,跟着你而已。”東方流氣的望着她,眸子裏卻是帶着一層霧般的看不透。
崔雨萌站定,回轉過身,瞪着眸子,“你又在外面欠了銀子了!?”
“我沒有銀子!若是這樣,你去找别人吧!”反正她也不想要東方這個麻煩,随便拉個人成親也是可以。
反正目的達到即可。
“娘子,你真是狠心,沒有欠銀子。”
東方坐欄杆上跳下,又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翹着腿,“我可是在幫你,最近蒼遲夙定然會找到這個酒館來,信不信。”
蒼遲夙——
說到蒼遲夙,崔雨萌的眸子立馬變的不一樣了。
“你說的可是真?”
“這樣,你若不信,我們打賭。”東方流氣一笑,“我若赢了,你把安樂帶過來,讓我們相聚相聚,談談情,如何?”
“做夢!”
崔雨萌當下就拒絕。
“現在女人真是難伺候,我們之間不是交易麽,連這點好處都沒有嗎?”東方苦拉着臉,“算了,蒼遲夙也不必來了,我還是找下家吧。”
東方站起欲要走。
崔雨萌煩苦悶,臉色不佳。
“你站住!”
“容我考慮考慮!”
怎麽辦,難道要一直被他牽着鼻子走嗎?可是蒼遲夙的心……該怎麽辦。
她怎麽都放不下蒼遲夙,若是能放的下,她就放了。
可是試過無數次的放下,都是失敗,失敗,再失敗。
她早已經是非蒼遲夙不可,可卻還是苦苦的掙紮着,不願意着。
“蒼遲夙,真的會來嗎?”
崔雨萌忍不住還是問了出來。
東方的眸子向着下面望着,腦袋示意着她,“諾,來了。”
崔雨萌抓着欄杆急急的往下一看。
真的是蒼遲夙!
隻是蒼遲夙的面龐上卻是冷酷之中,夾雜着火氣。
他這是來找誰算帳的?
蒼遲夙有感應的一擡頭,就看見二樓的崔雨萌,冷眸凜的更爲的深沉了。
大步的向着二樓的邁去。
東方一把摟住着崔雨萌在懷裏。
“你幹嘛!?”崔雨萌掙紮着。
東方緊緊的摟着,讓她不許再動,“配合着我,讓蒼遲夙生氣啊。”、
蒼遲夙生氣,代表着心裏有着她。
蒼遲夙真的是爲着她而生氣嗎?
崔雨萌心中期待了,期待着蒼遲夙心裏有她,讓她知道還有機會,去尋回蒼遲夙的心。
從瓷娃娃那裏尋回他,蒼遲夙的心然後緊緊的系在她的身上。
讓他再也逃脫不掉。
蒼遲夙邁上二樓,見東方恩愛的摟着崔雨萌,而崔雨萌也是面帶着笑意。
這兩人看起來無比的甜蜜,可是他卻是冒着火大。
“喲,這不是王爺麽,有何貴幹?”東方故作很欠揍的神色望着他。
蒼遲夙看也不看東方,直接走向崔雨萌。
“這就是你選的相公!?”蒼遲夙拿着王漠軒給的資料,放在崔雨萌面前,“他就是一個混混!?欠人一屁股的債不說,還在山寨裏當過頭頭!”
這樣的人,無疑問的是危險人物。
崔雨萌這個弱女子,就一點的三腳貓的工夫怎麽可能是他的對手!
崔雨萌擡頭,看了看東方,有些疑惑。
山寨頭頭?
她怎麽不知道。
東方捏了捏她,崔雨萌面對着怒氣的蒼遲夙,神色淡淡。
“那又怎麽樣,這些我早已經知道了。”
“你知道!?”蒼遲夙簡直不可置信,聲音都拔高了。
他以爲崔雨萌要的是那種人品相品個個都頂尖的,她以前可是看見這種不純的人,都要替天行道。
可如今卻是要嫁這種品性不純良的人,究竟是什麽意思!?
她是瘋了!?
“嗯,我知道。”崔雨萌雲淡風輕,“他已經将一切都告訴了我,蒼王爺,你來就是爲了說這點事情嗎?”
蒼遲夙定定的望着崔雨萌平淡的面孔,有些詫異。
向來都是跟随着他的崔雨萌,這會竟然露出這種陌生人的面龐。
是對他,真是的沒有任何的念想了?
“啧啧,蒼王爺這是怎麽了,之前甩了我家娘子,這會又是找回來,什麽意思?”東方湊近了些,挑高着眉,“想搶回人麽?”
蒼遲夙冷冷的睨視眼他,目光直直的望着崔雨萌。
崔雨萌有些心虛。
手在袖子下顫抖,不敢對視着蒼遲夙的眸子,害怕一個不小心就将心思給暴露了。
蒼遲夙眸子涼涼的,忽然的往後退了一步。
崔雨萌以爲他是要離開了,心裏有些落寞。
就這樣離開了,什麽也不說了。
蒼遲夙是真的在乎她嗎?這會她已經懷疑了。
忽然蒼遲夙又一個大箭步邁了回去,大手攔着崔雨萌,一手扣住她的腦袋,對準她的唇,印上一吻。
沒有深吻,唇碰唇。
碰疼了她。
崔雨萌愣愣的望着蒼遲夙。
蒼遲夙傲氣的挑着眉,擡着下巴,“還你的!”
曾經她吻了他一次,如今他還了她一次。
“以後各不相欠!”
蒼遲夙說完,冷着臉,看也不看旁邊的東方大步離開。
“喂,蒼王爺你什麽意思!吻我娘子!?”
做戲要做足,東方對着蒼遲夙的背影大喊大叫,回過頭來卻是眸光閃閃。
“你們以前還這般激烈呢?”
崔雨萌卻早已經失了神,失神的向着邁着步子。
原來蒼遲夙還記得她突然的襲擊,還記得那件事情,原以爲他早已經忘記了。
心裏都是瓷娃娃,可是他記得,真的記得。
但蒼遲夙吻她,是要與她絕離,這究竟是要高興,還是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