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紫色的眸子裏泛着光彩,倒印的都是安樂的身影。
安樂擡頭間凝視着帝默黔,這個濮陽帝怎麽會突然之間氣場變了這麽大,身上有股不容忽視的冷然的氣息。
這股子氣息讓安樂越來越沒有辦法忽視。
花種到了一半,裝着剩下的花種,離開了。
還有好多的奏折沒有批,她現在的時間的不多,能來種花已經算是擠出來的休閑的時間。
“小主子,奴婢給你準備着水,洗浴一翻吧。”
見安樂從花田裏走出來,小若連忙的迎接了上去,拿過安樂手裏的花藍。
目光始終都不敢看一眼安樂身後的帝默黔。
連看一眼都不敢。
安樂瞧了眼身後的帝默黔,估計是小若姐姐把濮陽帝給當成了大魔王,才會表現的這麽的害怕的模樣。
可是這個人是濮陽帝,并不是大魔王。
“不必了,我有奏折要批。”
“可是……”
小若目光望着安樂的腳下,安樂也順着小若的目光看了下去。
腳下沾着泥土。
或是昨夜裏下過了雨,靴子上沾上了未幹的泥土。
就這樣進禦書房,确實太過不妥了。
“小主子,奴婢聽說那裏華清池,常年的溫泉,不若小主子就去那泡一個溫泉,這樣對身體也是好一些。”
小若恭敬的對着安樂說着。
身後帝默黔滿意的對着小若點首。
“唔……”安樂看了看腳下的濕泥,“那好吧。”
也是沒有辦法了,這麽髒的泥土是進不了禦書房的,還是趁着這個機會去清洗一番吧。
安樂向着華清池而去。
而帝默黔悠閑自得的跟在安樂的身後,小若則是去替安樂準備着衣裳。
華清池——
安樂一進門,想到的是大魔王在這溫泉池下的場景。
那時他在這溫泉下,泡着藥草,可是卻什麽都不與她說,明明就是快要命絕了,可在她的面前依舊的面無表情,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若不是她發現了,恐怕大魔王到死都不會告訴她。
他是那麽好強的人,那麽霸道的人,怎麽能讓人看見他的弱點,看見他柔弱的一面。
估計大魔王隻想要在她心裏保持着強勢,無所不能的顔面。
也讓她一直這樣的認爲着,認爲着有大魔王,她就再也不會害怕,因爲有大魔王擋在她的面前,替她辦好了一切的事情。
所以她也不再感覺到任何的害怕。
後來失去了大魔王,她才知道這世界有多麽的殘酷,有多麽的黑暗的事情,在等着她。
而以前的她太過單純,太過無知,被大魔王保護的太好。
隻是單純的想要着自由,而沒有想到這自由之後有多麽黑暗的東西。
小若将安樂的衣裳放在華清池的台階上,看了眼站在安樂身邊的帝默黔,欲止又止,又默默的垂下了頭。
“小若姐姐,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不用伺候我。”
安樂一面脫着衣裳,一面道,瞬間又擡起了頭,對着屏風後的濮陽帝道,“你也出去吧,在外面等着。”
“是。”
小若恭敬的點頭,然後緩緩的退了下。
而帝默黔卻還站在原地,隻是站的位置沒有讓安樂那麽容易就看見的地方。
安樂誤以爲帝默黔已經聽着她的命令離開了。
因爲以前隻要她一聲命令之下,濮陽帝就會離開。
然而她也是習慣了這種模式,并沒有去查看。
而是在慢慢的褪去着衣裳。
在帝默黔的眼前緩緩的褪去着衣裳。
帝默黔幽深紫色的眸子一直盯着安樂,凝視着她褪去着潔白的裏衣,慢慢褪掉裏面肚兜時的模樣。
看見她胸前的那抹白,圓滾滾的在他的面前赤果果的。
頓時他眸子有深深的聚了光芒,特别的狼性的光芒。
薄唇間的笑容也越是越拉越大。
他的小乞兒,如今是真的長大了……
已經長大了可以讓他采摘的地步了。
養活的小東西終于熟了,他等着好辛苦。
安樂全然不知道身體在帝默黔那雙幽紫色的眸子下,徹底的暴露,而是緩緩的踏進溫泉裏。
進去之前,半蹲着身子,用腳試探着溫泉的溫度。
這是她的一個小習慣,進水之間都要試下溫度,會怕太燙。
可這個小小的舉動,在帝默黔的眼裏卻是格外的妖娆。
她微微彎下身的時露出的白嫩的腿,雪白的腳在水裏有一下沒一下的招搖而過,顯然是在刺激着他的神經。
刺激着他每一根名叫獸性的欲-望。
真是想恨不得上去直接把這個小乞兒給就立法辦了。
事實上,帝默黔也沒有忍。
長腿邁進浴池裏,安樂剛剛要進溫泉裏,就感應到後方似乎有人進來,她疑惑的偏過腦袋。
“啊!”
安樂結結實實的被吓了一跳,被這突然闖進來的帝默黔給吓了一跳。
帝默黔看見安樂驚吓的像隻受了驚的小鹿的模樣,不由的心裏的頑劣的興趣大起。
生生的壓抑着體内的沖動,站在她的面前一動不動。
就裝着一具軀體的濮陽帝。
“出去!”
安樂一聲吼喝着,可是帝默黔卻沒有動。
“你給我出去!”安樂慌亂的抓着衣服包着前胸,兩邊雪白的肩膀還是露在帝默黔的眼底。
細白細白的,特别想将之拆之入腹。
嗯,看着很有胃口。
沒有白白養活……
濮陽帝沒有聽她的命令,這讓安樂徹底的疑惑了,包裹着衣服站在濮陽帝的面前,單指點着下巴,仔細的将帝默黔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自言自語着。
“怎麽回事,爲什麽不聽命令了。”
廢話,他又不是濮陽帝,他是帝默黔,帝默黔!
怎麽可能會聽從命令。
“難不成是遇水就失靈了?”安樂疑惑的打量着。
可是始終都沒有得到一個答案。
而且眼前的帝默黔也表現的一動不動,邊眸子都沒有動一下,暗淡無關的,根本就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濮陽帝。”
讓安樂根本就無法查覺到。
“算了……”
安樂自言自語着,拿着洗澡巾直接甩在濮陽帝的腦袋上,遮住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