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帝凡缺死。
就算他做不了帝王,也不能讓他死,這個曆史她一定要扭轉過來!
安樂扭頭就直接邁出。
而此時的帝凡缺一身紅裝,站在銅鏡前任由宮女給他整理着衣裳,嘴角露着絲絲的甜夾雜着微苦。
畫音,很快我就會迎你進門了。
等着我,很快的。
安樂直接沖進帝凡缺的房間,喘着粗氣,帝凡缺看見安樂,有些微微的意外。
“你來作何,這個時間點你該是陪着畫音的。”
安樂順了順氣,目光看着一身紅裝的帝凡缺,翻着白眼,“今日我就跟着你。”
帝凡缺疑惑的歪了歪頭。
“随你。”
她竟然堅持,那便讓她跟。
帝凡缺轉過頭,一面問着她,“藥的成份有下落了麽。”
“大魔王已經去查了,等會宴會的時候,就會知道成份了。”安樂坐在椅上,給自己倒着茶順着氣,對于帝凡缺這個帝王的身份,一點都沒有看在眼裏。
帝凡缺也沒有一點做爲帝王的模樣。
對于安樂的這種行爲,沒有在意,甚至是根本就沒有意識到。
“這就好,我想盡早的給畫音一個清白。”
安樂放下茶杯,眸子望着帝凡缺,“如果兇手真是你的娘親,你又當該如何?爲了給畫音報仇,會殺了你娘親麽。”
帝凡缺,在她的記憶裏向來都是聽他的娘親的話,娴太後。
這個在她記憶裏都是帝默黔的母後,從來都沒有提起過帝凡缺的娴太後。
帝凡缺身體一僵,眼神也是虛晃了。
“我希望不是娘親做的,娘親她向來都是慈心仁厚的,教會了我很多東西。”
“那你吃的藥呢,也都是娴太後給的,若是藥裏有毒,娴太後想要害的不是小郡主,而是你這個親生兒子,小郡主隻是發現了,被你連累的滅了口。”
安樂的話一針見血。
帝凡缺的面色也顯然是白了白。
安樂輕哼了一聲,“你好好的想想吧,爲何你不在的時候,小郡主就出了意外,而且偏偏是你們走出慈清宮之後的事情,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麽玄機。”
安樂考慮的比帝凡缺要多的多。
而帝凡缺明明知道這裏面有誅多的破綻,卻沒有去發現,或許是不敢去發現,怕破壞了他對娘親的一切好的印象,特别的恐懼。
“皇兒,你在麽,娘親想要與你說說話。”
安樂一怔,怎麽娴太後來都沒有一聲通報的,這就出現了。
不想讓娴太後看見她,或許說她不想看見娴太後。
安樂想要找個地方藏起來,帝凡缺指着書架後的一個暗道。
“你就藏在那裏面吧,從裏面可以看見外面,也不容易被發現。”
帝凡缺指着那地方,對着安樂說着。
安樂二話不說的直接就沖進了暗道裏,而此時帝凡缺已經坐在位置上,端着安樂喝過的茶杯捧在手裏。
“娘親,進來吧。”
娴太後面上帶着慈和的笑容,信步邁了進來,她的目光掃視着房間。
“怎麽就皇兒一人在房内,宮女們都給你準備好了麽。”
帝凡缺笑了笑,“是的,娘親,他們都已經先下去了,皇兒想要冷靜冷靜,思索一些事情。”
娴太後直接坐在帝凡缺的身邊,慈和的大手拉着他的手放在手心裏。
“皇兒,不是娘親說你,事情已經到了如此,今日之後可千萬不能再做這樣的事情了。這個大寒國還是要靠着你去一點點的圍護起來,你現在的模樣,已然是讓百姓對你很是失信了。”
哪有一個帝王娶一個死人爲皇後的,百姓們早已經對帝凡缺這個帝王保持着懷疑的态度。
帝凡缺目光望着面前慈和的娴太後,你看着她的一舉一笑,每人眉眼間都是她慈祥的笑容。
可是腦海裏都是安樂的質問,帝凡缺垂着頭,手緊握了握。
瞬間又擡了起來。
“娘親,我有事情要問你。”帝凡缺的目光直誠,緊緊的盯着娴太後。
娴太後心中一落,後揚着笑。
“在你說之前,先把藥吃了吧。”娴太後拿出一顆藥,露出絲絲的落寞的笑容,“你身上的藥不見了,送給了帝默黔是麽,娘親知道你在查哀家,可是你若是不吃藥,成親之時,出了什麽意外的話……”
“娘親不想讓你跟着君畫音一齊走,娘親就隻有你這麽一個兒子。”
帝凡缺望着娴太後手裏的藥,目光有些動容。
他的娘親對待他一直都是最好的,什麽最好的東西都留給他,又怎麽會是想害死他,帝凡缺顯然是動搖了。
暗道裏的安樂望着娴太後,娴太後一向打的親情,慈祥的牌子,卻是讓她感覺到如此的怪異。
娴太後究竟是想要做什麽。
“你到現在都不相信娘親麽,爲了一個君畫音,就不顧與娘親這麽多的年的感情,當時你快要死的時候,是娘親求着皇上找太醫給你醫治,可是你爲了一個還沒有娶進門的外人,反過來懷疑娘親。”
娴太後低垂着頭,淚水掉落。
帝凡缺看的心疼,拿過了她手裏的藥。
“娘親,莫哭。”帝凡缺抿了抿唇,“皇兒吃。”
娴太後眸子裏總算是露出絲絲的愉悅。
“那娘親就看見你吞下去,才能放心。”娴太後期待的望着他。
帝凡缺仔細的盯着手裏的藥,思緒有一瞬間是神遊的,手也是輕輕的顫了顫,但還是在娴太後見證下,安樂的眼下,将藥吞了下去。
看見帝凡缺将藥吞了下去,娴太後重重的松了口氣,嘴角不自覺露出得意的笑容。
娴太後站了起來,“娘親有樣東西要給你,先别急着離開,在這裏等着娘親。”
帝凡缺卻突然的抓住了娴太後的手,目光緊緊的盯着她。
“娘親,畫音真的不是你動的手殺害的麽。”
帝凡缺的眸子帶着全然的信任,可卻閃爍着莫名的光芒。
娴太後有一絲的動容,畢竟這是她生養的兒子。
隻是他的性子……
這個帝王位,永遠都不可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