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晉剛剛向帝默黔禀報着,擡頭就看見安樂就站在面前。
“出去。”
帝默黔冷冽的命令着。
圖晉應了一聲,随即轉身離開。
離開時看了眼安樂,那雙眸子蘊着悲傷,和莫明的難過。
帝默黔墨色的眸子鎖定着安樂。
“放回去。”
安樂手裏拿着盒子始終都沒有放手,倔強的望着他,烏黑的眸子回視着他。
“這個盒子裏的是濮陽帝的靈魂是麽,您做皇帝的代價就是要與他共用一個靈魂麽!?”
“大魔王,不要,不要和濮陽帝共用一個靈魂。”
帝默黔向着她邁進了一步,面無表情的。
安樂抱着盒子,無法恢複情緒。
往後退了一大步,俏麗的小臉都蒼白了。
“不要用,不然你還會死去的,不要用,安樂求求你了。”
她的眸子裏帶着祈求,畫面裏都是大魔王在她懷裏沒有呼吸的場景,她再也不想要那樣的畫面重複,不想再看一次大魔王在她的懷裏死去。
帝默黔已經邁到安樂的面前,安樂退無可退,可能抵在牆壁上,抱着閃閃發光的盒子,烏黑的眸子泛着晶盈的淚水,受傷的望着的他。
帝默黔大手抓着她手中的盒子,一點點的抽出她的手。
自大魔王從她的手裏将盒子拿走時,她悲憐的閉上了眼,長長的黑睫毛挂着淚珠。
他還是決定要這個帝王位。
一雙大手附在她的小臉上,指腹輕擦着她眼淚。
冰涼的觸感,粗糙的磨擦着她的臉頰,她驚愣的緩緩擡頭望着他。
隻見他薄唇挂着一絲弧度。
“本王可以不要這個帝王位,不過從此之後你不許離開本王的身邊半步。”
以一個皇位換安樂的終身不離。
“好。”
安樂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下了。
雖然她知道,有可能大魔王不讓濮陽帝的靈魂入住到他的身體裏就變不回以後的模樣,隻記得現在的她,而記不得以前的她。
可是——
她現在隻想要大魔王好好的活着,他能活着比什麽都要來的重要的多。
她需要大魔王在她的身邊,已然是離不開大魔王。
過去的記憶相比于大魔王的生死。
明顯的大魔王活下來,更爲的重要。
安樂哭着撲進了帝默黔的懷裏,手緊緊的抓着他的衣服角,不肯松開。
無法從悲傷裏平複過來。
帝默黔一手拍着她的背,讓她順氣,一手抓着盒子。
黑色的眸子泛着深意。
好不容易安樂順過了氣來,看見大魔王手裏的盒子。
“這個盒子,可不可以給我。”看見濮陽帝的靈魂就在這個盒子裏,她些許的都會有不安的心情。
那時候的事情已經是成事實,很有可能曆史重演。
到時她就會再次看見大魔王一步步的走向死亡的瞬間。
她不要,這輩子都不想要再看一次大魔王死亡的時候,隻想好好讓他在她的身邊。
“本王要将它還給父皇。”
“那我也要去。”
“本王答應的事,是絕不會反悔的。”
帝默黔眸子望着她,可是安樂倔強的撇着嘴,擡着眸子望着他,意外的堅持。
“我要去。”
她要去,不是不相信的大魔王而是不放心,她的心放不下。
望着她格外堅持的小臉,帝默黔幽幽的歎了口無奈的氣。
也不知是怎麽了,向來鐵血的他竟然敗了她的眼淚下。
見不得她的眼淚。
“不許再哭。”帝默黔冷着臉,嚴肅的警告着,“再掉一滴眼淚,就親本王一次。”
威脅的口氣,完全的沒有開玩笑。
可是安樂卻微紅了臉,都是因爲他暖-昧的話給調戲的紅了臉。
她努力的吸了吸鼻,眼毛上還挂着未幹的淚珠。
她眨了眨,淚珠落了下來。
本以爲大魔王沒有看見,可是一擡頭就見大魔王冷邪的笑。
帝默黔一垂頭,就擒住她的吻,強勢的吻了下去。
直搗城池,将她的心弄的一片混亂,再也沒有任何的思緒再思考其他的問題。
隻能弱弱的攀着他的脖子,承受着他的強勢。
眼神迷離。
在安樂快要喘不過氣來時,大魔王才終于良心發現的松開了她,讓她大口大口的呼吸。
帝默黔墨色的眸子帶着淡淡的光芒。
特别是看着她紅着臉的模樣,眸子裏的光芒更甚。
安樂有些埋怨的瞪着大魔王。
總是讓吻的讓她以爲快要斷了氣,就不能讓她呼吸呼吸麽?
帝默黔忽然的低頭,在她的唇上定下柔和的一吻。
薄唇邊帶着點點的笑。
墨色的眸子深深的凝視着她,從而将她摟進了懷裏。
“小乞兒……”
他的聲音很特别,和往常不一樣,是她最喜歡聽見的特别的聲音。
光是叫着她的名字,就足以讓她沉醉。
“很高興你爲本王擔心,但不希望你哭。”
“不論你是從哪來的,從今天往後,你隻能是本王的,懂麽。”
在他的懷裏,安樂開始想像着大魔王的此刻的面龐。
一定是溫柔如水,是特别能讓她動心的溫柔。
可是大魔王從不會讓她看。
總是不讓人看見他溫柔的一面,但是她知道,這就是大魔王的溫柔。
“嗯。”
安樂手環繞着他的精壯的腰身,腦袋在他的懷裏蹭着,蹭着他身上冰涼的觸感。
這才是感覺窩心。
滿滿的窩心。
隻要眼前的人還是大魔王,那一段記憶即使他不記得也沒有任何的關系。
因爲她記得,記得他對她的好,對她的情,對她的一切寵愛。
她會好好的待在大魔王的身邊,守着那段記憶,守着他。
一生足矣。
安樂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裝有濮陽帝靈魂的盒子給送到皇帝那裏,可是大魔王卻拉着她。
“急什麽,讓父皇看見本王欺負了你麽。”
帝默黔一個冷眼看她。
“圖晉。”
随着帝默黔的吩咐,圖晉端着清水送了進來。
圖晉永遠都能知道帝默黔的命令,這已經是常年來積累的經驗值。
帝默黔擰了方巾,直接蓋在她的小臉上。
胡亂的擦着。
卻擦的她的臉,生疼生疼的。
“輕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