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卻是被一雙烏黑的大眼眸給發現了。
帝安樂。
安樂在君畫音還在的時候就看見站在角落裏的帝凡缺,可是她卻沒有告訴君畫音。
這是她的私心。
帝凡缺緩緩的走了出來。
“謝謝你,沒有告訴她。”
安樂撇了撇嘴,說話沒有客氣,“我之所以沒有告訴小郡主,是因爲我不想讓她在看見你,因而再動心。”
小郡主這次已經下了決心不再和帝凡缺有任何的瓜葛,就希望她能徹底的忘記這個懦弱的帝凡缺。
男子如此的懦弱,對女子沒有任何好處,隻會害了她。
害了君畫音。
帝凡缺垂着頭,望着自己的腳。安樂皺着眉頭,不耐煩的準備離開。
對于這樣的帝凡缺她根本就沒有任何一絲打算接觸,也不想說任何的話。
不想與他說任何任何的話。
就是如此的簡單。
“安樂,再過不久三哥就會登上皇位了,可不可以讓他能對我母親手下留情點。”帝凡缺一口叫住了她,請求的說着,“我母親一生勞病在身,爲了生養下我,受了很多苦,又不得父皇的寵愛。”
“能不能讓三哥善待我母親,最起碼能給她一個清靜的生活。”
安樂定了定腳步,轉過身望着帝凡缺。
“爲什麽你自己不去與大魔王說,卻是讓轉告,你害怕麽,你就這麽的懦弱麽。”安樂還是有些氣氣的,若不是因爲他,君畫音或許還是以前那樣單純活潑的姑娘。
遇見了帝凡缺之後,所有的純真都被打破了。
“我現在沒有任何的說話權,已經沒有太子殿下這尊大佛,在宮裏站不住任何的腳步。”
帝凡缺很卑微的垂着頭,說出他心中的想法。
“呵呵……”卻是惹的安樂一聲嗤笑,“帝凡缺,你的相法太過搞笑了。”
“你以爲攀上一顆粗壯的大樹就可以站住腳步,可是你這些年,有站穩過麽?”
“重要不是是攀上大樹,而是自己,要需要自己去一步步的紮着根,而不是懦弱的站在大樹的後面。”
帝凡缺垂着頭,默默不語。
安樂望了望他的臉,最終什麽都沒有說的大步離開。
轉身離開的安樂,思想全部都是帝默黔的身上。
帝默黔要登上皇位了,可是卻沒有告訴她。
甚至連一點瞄頭都沒有。
這是爲什麽。
爲什麽她會在心底感到一絲絲不感。
帝白會被撤掉太子之位,她一點都不意外。
皇帝那日的怒意,已然是決定了一切。
讓她想不通的事情,若是大魔王真的要登上帝位,依他的性格。
必然會開心的與她分享,分享着他的喜悅。
可是他卻是很内斂,就是這樣的内斂讓她不安。
————一曲安樂,誤終身。——————
安樂回到院子裏的時候。
沒有一個人。
院子裏空空蕩蕩的,書房裏沒有大魔王在。
平常這個時候大魔王都在批閱着奏折,而這個時候他卻不在,不在位置在批閱着奏折。
圖晉也不在。
這個事實隻能說大魔王去做着什麽重要的事情,卻沒有将她帶上。
像是四年前一樣,内斂的大魔王獨自撐下一切,什麽都不讓她知道。
讓她一個人單純的生活着,直到他的生命消失。
這個熟悉的場景,熟悉的畫面,讓她害怕着。
将院子裏裏裏外外都翻了一個遍都沒有找到大魔王的所在地。
最後情急之下。
她去了大魔王卧房。
這個地方,她不常來。
也沒有大魔王的存在,大魔王卧房裏也是擺滿了書籍就像是另外一個書房。
大魔王不在院子裏。
是不是被皇帝給召走了?
畢竟他很快就要登上皇位了,很多事情皇帝都會與他說說,再帶上圖晉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她自我安慰着。
剛剛想邁出卧房。
可是腰間突然燙了下,有些刺痛刺痛的。
讓她不得不在意。
腰間“帝”印又開始泛着幽幽的紅芒,而這次卻是一閃一閃的,仿佛是象征着有什麽在身邊一樣,這般的示意着安樂。
安樂沉了沉眸子。
大魔王的卧房裏必然有什麽東西存在。
安樂眸子沉了沉,開始順着身上的“帝”印閃光點尋找。
直到一書架前,身上的“帝”印閃爍的更加的明顯了。
抽着書架前的書籍,倒數第三個時,感到了不對勁。
書拉扯不動了,仿佛是釘死了一般。
她往左翻了翻。
忽然的整個書架開了一個小角,一道暗格出現在安樂的面前。
安樂的目光定在暗格的那個盒子上。
“帝”印閃爍,光芒四起。
而盒子也是和“帝”印閃爍着一樣的光芒。
仿佛是失散了多年的兄弟,終于找到對方,欣喜的閃爍着紅芒,欣喜的歡叫着。
安樂的眸子瞪着大大的。
她怎麽忘記了……
她回到的是大魔王年少的時候。
而這個時候,大魔王還沒有被濮陽占據着身體。
眼前這個盒子裏面是——濮陽帝!?
應該是沒有任何錯了。
她身上的心髒是濮陽帝的,“帝”印閃爍,必然是濮陽帝存在着。
隻是回到大魔王的身邊。
她要再次看着濮陽帝進入大魔王身體,與他搶奪着同一具身體,再繼續着四年前那個悲劇的故事麽!?
安樂拿着那個盒子。
盒子在她手裏歡快的顫抖着,她仿佛能感應到濮陽帝的靈魂就在這個盒子裏。
如此的肯定。
而在這時,帝默黔回來了。
帝默黔回來時,看見如此的光影。
帝安樂的身上泛着紅光,與她手裏那個盒子是泛着一樣光芒,同樣的頻率閃爍着。
而安樂卻是紅着眼眶,布滿着悲傷,失措,與害怕。
她拿着手裏的盒子,目光靜靜的望着帝默黔。
“大魔王,你要做皇帝的代價是什麽。”
“這裏面的是靈魂麽,是濮陽帝的靈魂麽。”
爲什麽大魔王不與她說快要登上帝位的事情,就是她手裏這個盒子的原因?
就是這個盒子裏的濮陽帝的靈魂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