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也看了出來。
可是哪有剛剛确認關系就滾到床榻上的,這也太不合理了。
說什麽她都要再堅持堅持。
“過來。”
這一次安樂抱着衣襟說什麽也不過去,不論大魔王的眼神怎麽的可怕,她都縮在角落裏不過去。
帝默黔長腿彎進床榻裏。
瞬間床榻裏似乎擠了許多。
大魔王開始抓捕不聽話的小白兔了。
墨色的眸子裏都是涼涼的危險意味,看的安樂縮緊着脖子壓根不敢從角落裏出來半步。
她哪敢啊,哪有那個膽子啊。
而此時君畫音就在房門外,她本想敲門的,可是她平常也沒有怎麽敲過門,就直接邁了進去。
大魔王終于抓住了小白兔,制在懷裏。
安樂驚吓的閉緊着雙眸,大聲喊道。
“大魔王,現在不能洞房,我害羞!安樂還沒有做好準備,安樂想要一個疼愛自己的人,以後都讓着安樂點好不好。”
洞、洞房!?
君畫音不一小心就聽見了他們的話,而帝默黔也發現君畫音的存在,可是卻在意的是帝安樂紅的擠出水來的臉龐,不知道她有多害羞的。
“好,本王允了。”
聽見大魔王帶着愉悅的聲音,安樂終于敢睜開了眼眸,卻第一看見君畫音。
頓時她猶如雷打了一般。
完了,都被君畫音給聽見。
而帝默黔一臉冷邪的笑意望着她,頗爲的興趣。
“安樂,我要離開了。”
君畫音收斂了斂情緒,“這次是來和你道别的。”
“默黔哥哥謝謝您這些天的收留,給您添麻煩了。”
帝默黔面無表情的。
而安樂急急忙忙的從床榻上走下。
“小郡主,等等,我要送你。”
安樂急的直接抓着帝默黔的強而有力的手臂,借着力下着床榻,開始匆忙的穿着靴子。
這個下意識的舉動,讓帝默黔彎了薄唇。
小乞兒能下意識做出這樣的舉動來,說明她很在意他。
安樂連忙的穿好着靴子與君畫音一齊出門。
————一曲安樂,誤終身。——————
君畫音格外的沉默,臉色也還是蒼白的。
安樂本以爲她還要再休養一陣子,可是沒有想到她竟然要走的這麽的急。
第二日就準備要離開了。
“小郡主,不如你再留下來,多休息休息幾日吧,大魔王不會趕你走的。”
就讓君畫音這麽回去,安樂有些不放心。
“安樂,你不用說了。”君畫音淺淺一笑,擡起眸子望着她,“我已經想的很清楚了。”
“今日額娘已經派人給我捎信了,是時候該回去了,估下這些糊塗的事情已經夠了。”
“額娘已經知道我在宮中不是爲了和默黔哥哥相處,而是來找心上人,額娘生氣了,我想呆也呆不下去了。”
“——可是。”
安樂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人,特别是君畫音這樣的。
不想讓她癡心着帝凡缺,因爲帝凡缺配不上這樣的好姑娘,可是君畫音卻是爲着帝凡缺而傷心不已。
“安樂,我知道你想要安慰我。”君畫音露出會心的笑容,“如今這樣已經夠了很足夠了。”
“在宮裏能認識你這樣朋友,畫音已經感覺到滿足了,我也看見你和默黔哥哥在一起了,這是能讓我開心的事情。”
安樂紅了臉,“那些都是胡亂說的,不算數。”
那些話都給君畫音給聽見了,她特别的沒有面子。
尴尬的很。
君畫音捂着唇一笑,揶瑜了起來,“安樂,你打算要什麽時候入洞房呢,默黔哥哥可是果斷風行的人哦,估計你很快就要招架不住了。”
“三日不到就會敗下陣來,被吃幹抹盡了吧。”
“胡說!”安樂惱怒的打斷着她,“沒有成親之前我都是不會将身體交出去的。”
怎麽說,安樂的骨子裏都是傳統的。
接受不了太快的事實。
不然的話,她又怎麽會一直不知道蒼遲夙喜歡她的事實,又怎麽在六年才意識到她愛上大魔王這個事實。
帝安樂,她本身就是遲鈍的人。
太快的事實對她來說,接受不了。
也無法接受。
“好,那我與你賭下了。”君畫音豪言,“若是你在三日之内就被默黔哥哥給放倒了,你就答應我一個條件,相反之下,我就答應你一個條件。”
“不就是一個條件,怕你不成。”
安樂紅着臉,倔強的應下了。
隻不過是三日而已,她撐的下。
“你就等着我的書信送到你的府上吧,到時一定折騰死你。”
一直被君畫音給嗆氣,她難得可以反擊回來。
“好,就這麽定了。”
君畫音左右看了看,站在宮門前。
最終還是要道别。
“安樂,我要走了。”
安樂看了看左右,知道她還是在期待着帝凡缺的身影。
希望帝凡缺能過來看她一眼,或許她就會原諒了他。
可是她一路和安樂說話這麽久,帝凡缺都沒有來。
他是不會再來了。
因爲他的心裏根本就沒有她,沒有她君畫音的存在,在帝凡缺的心裏,她不過就是一個路人而已。
一頭熱沖動的路人而已。
“安樂,不用再送了。”
君畫音最終斂下所有的情緒,對着安樂笑了笑。
“沒事的時候,可以來宮裏看看,我可以讓圖晉去接你。”
若是大魔王的邀請,君畫音的額娘是不會拒絕的,也沒有辦法拒絕。
“嗯,謝謝。”君畫音點了點頭。
轉身緩緩的走向宮門外。
安樂望着她走出宮外落寞的背影,忍不住的叫一了聲。
“小郡主,不用傷心,你是最好的姑娘。”
“嗯。”
君畫音落寞的離開。
安樂目送着君畫音離開。
而角落裏一個身影也在目送着君畫音離開。
他沒有說任何的話語,眸子裏帶着一些些的傷感。
帝凡缺。
帝凡缺始終都不敢出來送送君畫音,連話都不敢與君畫音說。
君畫音或許是太過熱情,可是也是第一個會對他展現出迷人笑容的姑娘。
始終都讓他放心不下。
特别是她當時被帝白欺負的時候,他沒有出手相助。
那一幕始終在他的心裏環繞着,怎麽都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