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言佳邀請安樂去後花院往要往後一點偏僻的一個花園裏,平常那裏很少有人進出。
但那兒的花開的也十分漂亮,即使是過了開花兒的季節開的異常美麗。
慕容言佳早早就在那兒等着安樂出現。
安樂是一個人過去的,完全的沒有帶任何的人,這舉動卻是讓慕容言佳有些小小的意外。
本以爲安樂會帶着人過來,起碼也要帶是一個女随從。
可是她并沒有,這麽一個人過來了。
“安樂,你怎麽了,臉色有些白。”
安樂唇色白的可怕,似是生了什麽病一般,昨天見的時候她還好好的,而今日她卻是這般的蒼白模樣。
“我沒有事,好的很。”
安樂平淡淡的說着,卻連走路都顫顫的,艱難的模樣看在慕容言佳的眼裏,她皺起了眉心。
“安樂你摔倒了麽。”她關懷的問着安樂,“若是覺得哪裏疼,你便說出來。”
她的妹妹的性子一如即往的這般模樣。
還記得以前她們一起爲了逃避上等妖怪的撲殺,安樂看見她危險自己拿身體去抵抗。
明明該會是受很重的傷,而她卻偏偏說沒有事,表現的很平淡。
那時候她也沒有太過在意,可是後來安樂差一點就死了,若不是她發現的早,安樂早就已死了,她一直不說話都是因爲怕她擔心,怕她難過。
而現在她也是這樣,什麽都不說,估計不知道爲了誰在隐忍着疼痛。
“我們要做些什麽。”
百分之四十的機率,需要她的百分之四十的機率,爲了此她已經付出相應的代價,她不想認輸,不想失敗。
“你前世的修煉功法是治療類的,你是以花爲主,以前我看見你在花叢裏提煉時的模樣還記得,如今我需要你在花叢裏呆着,以你自身的本能去記憶起怎麽恢複。”
慕容言佳在旁邊解說着,“我會在旁輔助着你,不過最主要還是要看你能不能記起來。”
這件事情從來都沒有試驗過,所以能行的機率并不大。
都已經千年過去了,安樂恐怕也早已經投胎過數百年,又怎麽可能記得起這些。
她的輔助,隻是輔助着讓她的身體本能想起這一切。
“我麽。”
安樂的唇色有些蒼白,幹皺皺的,連皺頭都是皺緊的。
“對,是你,安樂。”
安樂仔細的思索了幾秒。
“好。”
她淡淡然的回應着。
都已經來了,雖然不知道能不能記憶起本能來,但怎麽樣都要試上一試,哪怕隻有這百分之四十的機率。
“安樂,可能會有危險的發生,你準備好了麽。”
慕容言佳嚴肅着聲音望着她,認真的一字一句的說着。
會有危險!?
“會有一點危險,并不緻命,我攻擊的是你的記憶,若是出了意外,很有可能,會和小若是一樣的下場。”
和小若姐姐一樣的下場。
“安樂,你信我麽,信我的話,就相信我。”慕容言佳深深的望着她,“我不會去害你的,你是我的妹妹,我唯一的妹妹。”
她曾經說過。
她們是一朵雙生花,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即使曾經刀劍相向,她都不後悔有曲安樂這樣的妹妹,也會一如即往的對她好。
“好。”
安樂一口就答應了下來,沒有任何的反抗,連猜疑的時候都沒有留給自己。
就這麽直接答應下來。
這麽爽快的答應,慕容言佳有些微微的傻眼。
“安樂,真的信任我麽。”
“爲什麽不,你不是說過,你現在不是趙素雲,隻是慕容言佳麽。”
安樂清澈的眸子反望着她,蒼白的唇邊拉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是這樣沒有錯,可是……”可是這麽直接答應下來,而且她之前都是對她抱着戒備和懷疑的。
但是經過一個晚上,她就信任了,這樣的轉變是不是有點太快了點。
“我已經考慮的很多了,竟然來了。就沒有任何理由再走開。”
看來她已經做好全部的準備,甚至連生死都已經準備好了。
慕容言佳從她的淡然的眼神明白一些。
“安樂,不論時光再怎麽變,你的本質都如同當初,讓我真的好懷念。”
慕容言佳眼眶有些微紅,深深的凝視着安樂的臉。
“安樂,在此之前我可以抱抱你麽。”
慕容言佳發出請求。
“我想抱抱你。”
安樂凜着臉回望着慕容言佳微微有些激動的面孔,一時什麽話都沒有說。
半響,在慕容言佳以爲她不願意的時候。
“……好。”
慕容言佳活力的面龐上揚起了笑容,雙臂展開直接将安樂納入懷裏,帶着滿足的笑容。
輕拍着安樂的後背,那目光就像一個長姐一般的慈愛。
“安樂,這些年來你受苦了,我已經有很久很久沒有這樣抱過你了。”
很久了,已經太久太久了。
安樂任慕容言佳将她抱着,特别的安靜。
氣氛有些暖氣,可是又雜夾着一些冷風,分不清到底是暖,還是冷,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可是卻又感覺又暖又冷,雙重的标準。
讓人傻傻分不清。
“安樂,以後若是可以話,讓我多抱抱可以麽。”慕容言佳眨着燦爛的大眼睛望着她,“我會對你好,真的。”
她已經從心底裏發過誓言,這一世,她要對安樂很好,讓她不再向上一世那樣。
“安樂我慶幸着你不記得的上一世的事情,以後都由我在你的身邊。”
“什麽時候開始。”
對于慕容言佳的一聲聲的承諾,安樂淡然的多,隻問着她什麽開始。
慕容言佳有些小小的失望,便很快又挂上了笑容。
“随時。”
“你要坐在中間的魔法花陣裏,我在旁邊施法,隻不過……”慕容言佳眸子望着安樂的身體。
“隻不過,你必須要脫掉衣服在魔法陣裏。”
脫衣服!?
“我不脫難道就不行麽,我不願意脫。”
安樂一口就回絕了,想都沒有想,直接就回絕掉了。
慕容言佳擰了擰眉心。
如果和她猜想的沒有錯的話。
濮陽的心髒在安樂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