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呆的趙素雲。
唯一不變的,無論是哪一種顔色的眸子,都對趙素雲冷清冷意,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拍了下去。
“滾,滾出本尊的視線,本尊再也不想看見你!”
爲什麽,爲什麽!?
爲什麽他心目裏的慕容言佳千年後卻變成了這般的模樣,成長爲這樣的姑娘,讓他要怎麽再愛,拿什麽去愛!?一顆心已經先開始忍不住的厭惡。
沒有殺死她,已經是濮陽最後的忍耐。
趙素雲也是知道濮陽此時怒火中燒,知識務的捂着臉,大步的離開,中間冷冷的盯着淡然陰冷對視着她的帝安樂,兩人視線在空氣裏交彙,一種無煙的火花在空氣裏燃燒。
趙素雲灰溜溜的離開。
“小若,她還有氣,有氣!”抱着小若的圖晉終于在小若的鼻息間探到一絲虛浮的氣息,頓時圖晉面龐上染了希望的光芒,立即抱起了小若,大步的往着前離去。
向着太醫院大步的邁過去。
蒼遲夙和崔雨萌也是随着圖晉大步的跟過去。
安樂更爲的激動,大大的眸子裏帶着星星點點的光芒。
“一定要救醒小若姐姐,一定要救醒她。”
她在心時念念着,剛剛邁出一步,可是手腕卻是被人立即的鉗制住了。
安樂冷然了眸子,頭也不回的冷着聲,一字一句的冷聲說着。
“放開!”
“小乞兒……”
後面傳來的熟悉的親昵的叫喚,和這種獨特的冰冷的低沉的聲音,隻有,隻有是大魔王的才能發出來的聲音!
她猛然的回過頭。
望見他,那雙漆黑的眸子好久,好久,她還不确認擦了擦眼睛,又仔細的看了看,幾番仔細反複觀看,終于認定,他是大魔王,帝默黔!
“想要朕放開!?”帝默黔面無表情的面龐上揚起一抹久違的半冷笑,“不可能,别做夢了。”
濮陽望着她滿臉的鮮血,連手上都沾滿了血,冷眸緊緊的蹙成了一個川字形,視線定在她的流血不止的大腿上。
“小乞兒,告訴朕,發生了什麽事!?”
帝默黔冷蹙了眉心,濮陽在的時候這段時間,帝默黔隻是睡了一覺,就隻是睡了一沉那麽的簡單,可是安樂卻經曆了這麽多,帝默黔也不知道他隻是以爲是睡了一覺,而這一覺,随時都有可能不會醒來。
安樂懵懵望着帝默黔許久,望着他墨色眸子,冰冷的氣息,和深擰的川字冷眉。
好半響,她忽然的失聲痛苦了起來。
“小若姐姐要死了,都是安樂沒有保護好她,都是安樂太沒有用。”
帝默黔冷眸微閃,寬大手将失聲痛哭攬進懷裏。
小小的安樂在帝默黔的懷裏,害怕的顫抖着,整個人身子都特别的害怕,都在顫着。
小娃娃在帝默黔的懷時顫抖着。
帝默黔忽然半蹲下腰,淩空成一個坐的姿勢,将她一把抱在大腿上,安穩的讓她坐好。
帝默黔撕下龍袍的一角,一條長長的布條被撕了下,帝默黔開始給安樂受傷的大腿,一點點的包紮着,直到看不見血流出來,帝默黔才滿意的稍松了松眉。
“有朕在,小若死不了。朕會讓人救活她。”他墨色的眸子凝視慌亂不安的安樂,那雙墨色的眸子仿佛自帶鎮定劑一樣,凝視着她。
“小乞兒,不要慌不要亂。看着朕。”
他命令式的句式,讓安樂順從的将目光望着他的墨黑的眸子。
在他的墨色的眸子下,安樂一顆顫抖不安的心,漸漸的平緩。
“大魔王,安樂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
她主動的攀上了帝默黔的脖子,雙手交叉環住他脖子,将小小的腦袋埋在他的脖子裏,忽然低低道。
“我殺人了,殺了兩個人。”
“安樂是不是從來都是壞人了,再也沒有辦法走向光明了,安樂不想這樣的,真的不想這樣的。”
安樂怎麽也止不住心裏的難過,忽然低低的哭泣了起來。
之前的堅強,都不過她強行裝出來的。
帝默黔久久都沒回她的話,讓她的心更回的沒有譜了。
果然,她已經是一個壞孩子,再也回不到單純的模樣,她已經是個滿肚子城府的女子,再也沒有了清純的模樣。
帝默黔忽然拉開了脖子裏的安樂,一手鉗制着她的下巴,逼迫着她大大的眸子望着他。
“你記好了。”
“朕是大魔王,朕教育出來的可沒有白蓮花,要麽你就成爲王者,要麽你就任人踩踏,小乞兒,你不是變壞,而是在往着王者的道路一路前行着。”
王者的道路,本該就是這樣,布滿了荊棘,踩上去見會血,會痛,會難受,但這些都必須承受的!
“小乞兒,你要成爲王者,朕還需要你。”帝默黔一字一句的望着她,霸氣的命令着,“朕下次見到你時,你必須要獨當一面,做給朕看!”
帝默黔墨色的眸子深深的凝視着安樂,眼底深處有暗潮在湧動。
下次!?
安樂頓時就慌了。
“大魔王,這麽說你的身體還是被那濮陽給占領着麽,告訴安樂要怎麽奪回來,要怎麽才能幫到你!”
帝默黔薄唇扯出一絲冷弧,寬大的手撫着她的腦袋。
“宮女小若的事情,朕給你擺平,不要擔心,但以後你要學會去照顧好自己,同時也要照顧好身體的人。”
“我……”
安樂望着帝默黔,話語還沒有說完,可是脖子上卻是一麻。
她隻看見帝默黔那面無表情的面龐,漆黑的眸子在她的面前漸漸的一點點的縮小,最後癡迷不醒。
帝默黔抱着被他打暈的安樂,站起來。
向着前邁走。
果然,他的身體被濮陽占領了,這些事情都是濮陽鬧出來的。
他以爲是睡覺的時間,濮陽占據着他的身體,掌握着他的思想,再這樣下去,他所有的一切都會被濮陽拿走,連小乞兒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