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望着安樂傻傻的舉動,竟然沒有一點不耐煩,反而覺得很可愛,很讨喜。
特别喜歡她眸子裏那麽小倔強。
“本尊派人把它救活。”
安樂似是被驚醒般,松開手裏的花兒,花兒又枯萎的彎了下了腰,她眸子淺淺淡淡的。
“不,不必了。”
“不是要下棋麽,我們走吧。”
安樂向着涼亭子裏那邁去。
面對空空的棋盤,兩邊的黑白子,安樂有些微懵。
她是不會下棋的。
“陽帝,安樂問您,您的心裏不是隻有雲貴妃,爲什麽不多陪陪雲貴妃呢。”安樂水靈靈的眸子望着他,很清澈。
濮陽微微一怔,随即笑了。
“本尊此時隻想與你下棋。”
“哦,雲貴妃看見你我在下棋會有所誤解麽?”
“小東西,還下棋麽。”濮陽答非所問的望着她。
安樂默默的執起子放下第一子。
濮陽似乎很認真的,很有興趣的與她下着棋子。
“本尊隻是還沒有弄清,對言佳,本尊總是有着疑惑,始終找不回當初的感覺,現在本尊比較迷茫。”
安樂以爲濮陽不會再回答她,可他卻是在她落下棋子時突然冒出話語來。
她歪頭,望着他。
他絕色的面龐上有些幾分迷惑,深幽紫色眸子帶着一些些的憂郁。
“陽帝,是覺得雲貴妃有哪點不好麽。”
“不,她很好,隻是……”濮陽微微的眯了眯眸子望着她,飄然道,“小東西,你似乎對言佳很有興趣。”
安樂撇嘴一笑。
趙素雲直到後花園時,就見濮陽和安樂相視一笑,氣氛好到溫馨,兩人一大一小的坐在亭子裏下棋,沒有一絲絲的違合感。
這熟悉的畫面,趙素雲以往都能看得見。
皇上難道又回歸以前的模樣,又開始重新寵愛帝安樂了麽。
趙素雲帶着深深的疑惑,大步的邁向亭子裏。
“皇上。”
聲音剛落,趙素雲的白衣已經闖入眼簾裏。
安樂聞聲擡頭,濮陽也不例外。
望見趙素雲來,濮陽沒感覺有幾分意外,反而淡淡的笑了笑,“言佳,來的正好,過來一起看本尊下棋。”
趙素雲望着濮陽的眸子還是深幽紫色的,還對她展出笑顔,心下悄悄的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
皇上的眸子沒有變,還是紫色的。
紫色眸子的皇上對她,是寵愛無比的。
隻是他又爲何把安樂從選秀閣裏救了出來,還在這裏悠閑的下着棋。
“是,濮陽。”
趙素雲坐在她們的旁邊,目光這才掃向安樂。
“呀,樂兒也在這裏。”
安樂手微微的一頓,眸子移向她,“安樂坐在這裏很久了,雲貴妃。”
濮陽眸子掃向趙素雲,深幽紫色的眸子微閃了閃,似乎是對趙素雲有些不滿意。
“臣妾隻顧着看見皇上,一時沒有注意到其他的人,樂兒是在和皇上的下棋麽。”趙素雲自圓其說的看了看棋盤,“真是好興緻啊。”
“可惜臣妾都不會。”
濮陽和安樂皆沒有說話,認真的望着棋盤。
觀棋不語真君子。
而趙素雲當時隻是想着不讓濮陽和安樂在一起處着,話自然是多了一些。
“皇上,臣妾也想下棋,可以教教臣妾麽。”
濮陽的興趣剛起,趙素雲一來,總是說着話。讓他有些微微的跳神,輕蹙了眉。
“随後本尊會教你。”
“皇上,可以現在教臣妾麽。”趙素雲祈求的眼神望着濮陽,有些小小的渴望,“臣妾真的很想學。”
安樂始終不說話。
濮陽的興趣被趙素雲擾的漸漸倦了。
“竟然雲貴妃,喜歡下棋,安樂就把位置讓給您。”安樂說着就要從位置上走下。
趙素雲一喜,剛剛想要坐安樂的位置,可是卻被濮陽制止了。
“和本尊下棋的人,是你。本尊不喜中途退局之人。”
趙素雲素白的面龐明顯的些失落。
安樂淺淺一笑,“安樂怎麽樣到是無所謂,隻是别委屈了雲貴妃。”
“因爲安樂,不想再回到選秀閣。”
選秀閣。
這個詞就像是禁詞一樣,一說出來,濮陽和趙素雲的臉色都變了變,神色各異的。
“雲貴妃,您知道選秀閣是個什麽的地方麽,那裏面真是個很讓人成長的地方。”安樂佯似渾然沒有發覺他們的不對勁,繼續道着,“安樂進去的第一天,就被圍牆了。”
“随後安樂被整,掉進了染池裏。一身都是紅火紅火的。特别的可笑,雲貴妃沒有見到真是可惜了呢。”
趙素雲的面色有些微微的難看了看。
而安樂卻還是在說着。
“後來你知道麽,安樂又被嬷嬷打……”
“樂兒,你現在說這些沒有人想要聽做什麽?”趙素雲半笑不笑的望着她,“現在咱們談的是下棋。”
“哦,是麽。”安樂微微的斂下了眸子,“安樂還以爲雲貴妃想要聽呢,畢竟您是我的姐姐,不是麽。”
趙素雲眸子凝視安樂,有些微冷。
帝安樂是在向她發出挑戰麽。
濮陽望着安樂,深幽紫色的眸子帶上了一點難過,一點同情。
“小東西,你繼續說。”
他想聽聽安樂在選秀閣裏,又做了哪些事情。
爲什麽當初他會同意把安樂送進選秀閣,送進那種恐怖的地方。
在這之前他都以爲選秀閣,隻是一個學習規矩禮儀的地方。
直到他知道選秀閣是個什麽樣子恐怖的地方,他才坐立難安了起來。
果不其然,安樂這個小小娃娃在裏面受到了非人的待遇,若不是他趕的早點到,恐怕她……
“濮陽,這些事情咱們都不說,先教臣妾下棋吧……”趙素雲笑着,望着濮陽。
濮陽深紫色的眸子望着趙素雲。
“言佳,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趙素雲一愣,愣愣的望着濮陽。
濮陽明顯不悅,那深色的眸子明顯的不悅,對她的不滿意。
“那以前臣妾是什麽模樣的?”
濮陽深深的凝視着她,看了良久,才道,“你以前最疼愛的隻有安樂,你當是她是唯一的妹妹,常常挂在嘴邊,最放心不下的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