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安樂,想不到你還有這點心思。”
哪有什麽靜嬷嬷都是她自己弄出來的聲響,把那些秀女們給吓跑的。
安樂目光撇了撇她,然後拾起地上的衣裳遞到雲月容面前,“這件衣服給你。”
雲月容極其嫌棄的望着衣裳,臉色難看了起來,“地上的衣服也要給我!?”
安樂目光一涼,“是你自己不要的,随你的便。”
她轉身默默的收着衣裳,雲月容冷冷的哼一聲拿了架子上新新的衣裳掉頭就走。
她雲月容自然穿幹淨好點的衣裳。
“怎麽失敗了!?”素心望着面前幹淨的衣裳,冷眼瞪着她們。
幾個秀女低垂下頭,“當,當時似乎靜嬷嬷來了,咱們就慌慌張張的離開了。”
素心一聲冷哼,“後來呢,靜嬷嬷怎麽可能包庇那個臭丫頭,你們被她給騙了!”
秀女也是知道被那臭丫頭給騙了。
素心握了握手,斂下怒氣。
“算了算了,竟然已經洗了,現在弄髒沒有任何意義,都換下衣裳今-日再讓她洗上一回,随便找個機會給她下點套,輕輕松松的讓她夜夜都睡不覺!”
素心一面穿着衣裳,一面冷笑道。
睡不了覺,過不了幾-日,臭丫頭身體就會承受不住的倒下來,過勞而死。
“是,素心姐姐您真是足智多謀。”
秀女們跟在素心的後面,一面換着幹淨的衣裳,一面巴結着素心。
直到出門還一直在巴結着她。
但出門就遇見了安樂。
安樂目光掃視着她們一眼,清澈的眸子有光芒一閃而過。
“你去哪?!”
素心望着安樂直接走遠的背影,立馬就問道。
“用膳。”她回頭微微一笑,“拖你們的福,三天内裏的第一頓膳。”
素心眸子狠狠的瞪了身旁的秀女一眼。
若不是她們失手,現在帝安樂根本就不可能有飯吃,肯定又要受一頓罰,還要重新洗着衣裳,哪有什麽飯,一點水都不可能碰到。
安樂說完,帶着難得的笑意往着用膳房邁過去。
素心眸子一涼,立即道,“走,我們也該去用膳。”
帝安樂想吃飯?得問問她讓不讓先!
三-日裏的第一頓飯,是一碗清水的不能再清水的粥,沒有幾粒米的清粥,和一個粗窩窩頭。
有的吃就很不錯了,這是此時的想法。
她端着清粥剛想找個位置坐下,就被人搶先一步占住位子。
還伸出一隻腳欲要給她下絆子。
安樂結結實實的閃了一下,碗裏的粥灑了一半。
素心涼笑着望着她,“食物隻有一份,不好好的珍惜話可就什麽都沒有了。”
安樂眸子一涼,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斂下怒氣。
雲月容頓時就往角落裏縮了縮。
帝安樂明顯是素心要整的對象,她若是跟在帝安樂的身邊就是一個傻子,望着帝安樂被整,正好也是她所樂意見的。
之前在回城裏是怎麽整她的,現在别人就是怎麽整她的。
風水都是輪流轉的!
安樂找了個角落坐了下,可是素心并不打算讓她安安靜靜的吃口東西。
直接沖着她過來。
端起她的碗,直接将剩下的一點清粥都倒在地上。
面色帶着得意的冷笑,直直的望着位置上的安樂,啧啧道,“你這是做什麽,好不容易的一頓用膳,可是卻這麽浪費,不吃也不要扔掉嘛。”
安樂望着地上的灑落的清粥,俏麗的小臉上說不清的情緒。
素心得意的直接将空碗重重的扔在她的面前,高傲的轉身就走。
素心幾人故意在安樂的面前吃着粥。
安樂并沒有離開,而是坐在原處,清澈的眸子似乎在等候着一些什麽。
“怎麽感覺有些癢癢的?”
“哪有癢,你昨夜裏沒有洗澡吧!”
“不是啊,我昨天明明就有洗的啊。”
幾個秀女感覺到身上癢癢的,不停的抓撓着。
素心也感覺到身上有些不對勁,麻麻癢癢的,忍不住的伸手去抓了抓,可是越抓越癢。
“這是怎麽回事!?”
安樂嘴角咧了一個冷笑,清澈的眸子像是看戲般的望着她們。
素心再也吃不下飯,雙手抓着身上,邊抓着邊罵着,“是不是昨天的水有問題!?還是吃了什麽東西?”
素心掀開了衣袖。
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紅紅的包。
“啊!!”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素心望着手上的密密麻麻可怕的紅疹,頓時心慌了起來。
“是瘟疫啊!”
安樂頓時一聲高呼,驚恐的離着素心遠遠的。
“是瘟疫,瘟疫啊,起初會長密密麻麻的包包,極癢無比,你們和她呆一起會被傳染的!”安樂一面驚叫着,一面慌張的逃離着。
“你們都看看自己的手臂,是不是和她一樣!”
素心頓時急的大叫。
“不可能,我怎麽可能得什麽瘟疫!胡說八道。”
秀女們望着素心手上密密麻麻的紅疹,都驚慌的紛紛卷起袖子望着自己。
有此人的手上和素心一模一樣有着密密麻麻的紅疹子,而有些人隻是微微的紅。
“是瘟疫,瘟疫啊!”突然有秀女驚慌的大叫着,“當初我們村子發瘟疫也是這樣的被傳染的,村子裏死了好多人,好多人!”
“不,不我這不是瘟疫,我這不是!!”
素心驚恐的大叫着,心裏卻是一片慌亂,目光瞪着門邊上的安樂。
她蒼白的小臉上帶着冷森的笑意,那笑十分的冷,十足的看戲的成份。
“是你搗的鬼,是不是!?”素心捂着手臂沖着安樂大叫着。
“别過來,瘟疫啊瘟疫!”
“快來人啊,這裏發生瘟疫了!”
“大家快把她打死,不然的話瘟疫會傳染的,到時連累到我們都會沒命的!”
整個用膳堂一片混亂,秀女們拿着東西隔着,發了狂一樣将素心按到在地,拼命的打着,踩踏着。
“瘟疫别過來,别過來!”
起初素心還有大聲求饒的聲音,後面漸漸的弱了,直到最後慢慢的消失了,血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