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大魔王在她的面前吐血之後,她後面發現他冷酷的面龐越來越的蒼白,沒有血色,而且也是常常看見他有強忍的表情,那冷酷的面龐微微痛楚。
但總是在她望過去時,他面無表情的面龐沒有一絲情緒,狀做什麽事都沒的模樣。
帝默黔漆黑的眸子睨視着下方的安樂。
“看朕做何。”
“……大魔王,你是不是生病了?”她略微擔憂問着,心底有着絲不好的預感。
他冷眸閃了閃,後薄唇微微扯開一抹弧度,“朕看起來很病态麽。”
“……”
看起來是沒有什麽病态的模樣,可是她卻是心頭有這種不好的預感,不知道是她的錯覺還是什麽的,這種感覺讓她覺得特别的不安。
“過來,小乞兒。”帝默黔放下手中的毫筆,寬大手向着她招了招。
安樂等等的邁了過去。
帝默黔突然伸手夾着她腋下,将她提到禦書桌上,坐下。
讓她的目光到他平等對視。
“朕問你,這幾天過的快樂麽。”
安樂歪了歪腦袋,仔細的思考着。
“這幾-日裏有沒有覺得朕在強迫你,有沒有覺得朕做的事情太過勉強的。”
“沒有。”
她回應着,并沒有什麽感覺到是勉強的,雖然大魔王是讓她去做這些,可是她卻覺得很爽,有種複仇的感覺,她也下定決心過,不再做懦弱的人。
她肯定的回話,讓帝默黔漆黑的眸子微微放的松了松。
“那以後小乞兒繼續保持,不要讓朕擔憂。”他耐心的教導着她,“做人的第一手段是狠,第二,還是狠,第三,必須狠。懂麽?”
“……可是爲什麽要告訴安樂這些。”她望着大魔王漆黑的眸子,眸子睜的大大的,一眨一眨的可愛極了。
“因爲你太蠢。”他冷然的說着,“不僅僅是要記住還要照着朕的說的做!”
他的聲音是直接的命令式的。
“……哦。”
忽然這時禦書房門被推了開,圖晉站在角落恭敬的禀報着,“皇上,蒼王爺在外面想要帶安樂出宮。”
“原因似乎要找一個人,他說是要找崔雨萌。”
安樂眸子一定。
“崔雨萌她怎麽了麽。”她望着圖晉,問着。
崔雨萌怎麽就不見了呢?去哪了?
“蒼王爺知曉崔雨萌在哪,可是他叫不回崔雨萌,想要請求小主子一齊出宮勸解。”
崔雨萌不回來,安樂想要去找回她。
她還有好多的事情沒有告訴崔雨萌,崔雨萌的身世,崔雨萌給她的護符都還沒有還給她,這一切都是要給她的。
怎麽能不想崔雨萌找回來呢。
“大魔王,安樂可以出宮麽,我想要找到她。”
安樂略帶祈求的望着他,大大的眼眸裏帶着水潤潤的期盼。
帝默黔望着安樂,面無表情的眸子深深地凝視着她萌萌的小臉,久久都沒有回話。
“抱朕。”
帝默黔的忽然說出第一句話竟是這個。
“?”安樂懵了。
她剛剛是聽錯了麽。
“抱朕。”他頓了頓又道,“在你離宮之前抱抱朕。”
安樂記着他面無表情的面龐,心裏忽然有些難過。
卻是乖巧聽話的小手攀上他的脖子,投入他健壯的懷裏。
“安樂去找崔雨萌,很快就會回來的。”
帝默黔薄唇彎了彎,心情略好。
以前他的小乞兒可從來隻是想着能出宮就可以,從來都不會說出這種很快就會回宮的話,而且是這種心甘情願的聲音。
這也是她的是一種轉變是麽。
“去吧,朕就在宮裏。”
安樂跟着蒼遲夙離開了宮,帝默黔後腳就安排圖晉。
“你跟過去。”
“是。”圖晉應着,緩緩的退了下。
圖晉一走,九夜就從暗處走出,眸子帶着深深的擔憂望着帝默黔。
“皇上,您這幾-日的動作有些大了,若是他們反抗起來,後果……”
皇上平若都是很冷靜的,可這次卻是如此的急近,先是把司徒丞相給退到府裏休息,又打發掉了趙素雲,這一舉動完全像是在絕後路。
隻是後路斷絕的太狠,會惹的他們狗急跳牆的。
“九夜,你話太多了。”帝默黔冷冷的瞪着視下方的九夜,一口冷然的打斷。
九夜頓時禁了聲音。
帝默黔冷着一張面龐,冷酷無比,可是他的臉色卻是難看至極。手緊緊的攥着。
安樂說的并沒有錯。
帝默黔的臉色蒼白的可怕,沒有一絲血氣。
“哈哈哈哈哈哈!!”
“帝默黔,終于被本尊給突破了,你就去地獄裏呆着吧!”
——————一曲安樂,誤終身。——————
安樂突然感到背脊有些一涼,她此時坐在馬車裏,小腦袋卻是伸出簾子往宮裏望了望。
“怎麽了?”
蒼遲夙望着她奇怪的舉動,問道。
“沒,沒什麽。”安樂回過身,隻是她心中有些撇不去的怪異的感覺。
突然間像是什麽東西從心裏被抽空似的感覺。
蒼遲夙望着她的小臉,痞氣的眸子裏有着複雜,望着她欲止又止,想久久才終于問出口,“野丫頭,你會怪我麽。”
“……?”她要怪他什麽。
“那-日在地牢裏,我是真的去在夜間去了,可是我去的時候你已經被别的人劫走了,我來晚了步。”
安樂更是懵了。
巫鹹大哥說他是被大魔王給發現了,所以才不能去,難道說巫鹹大哥在說謊?
“我并沒有怪你,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安樂述說着。
不論以前是什麽樣的,那都是已成爲了過去,過去就是無法扭回來的回憶,即使再怎麽後悔也沒有用。
“野丫頭,我知道那件事情做的不對,是我太過自私,可我心情你該明白的吧?”
蒼遲夙眸子帶着一些些期待,期待的望着她。
安樂望着他的眸子,卻是想了又想,又沉入沉默良久。
“說說看,崔雨萌她怎麽走了。”
“她現在又在哪裏呢。”
安樂的不回答,讓蒼遲夙眸子微垂了垂,面龐上一片灰暗,心底無比無比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