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心疼啊。
心疼銀子啊。
帝默黔直接扔了一錠銀子給大漢,安樂望着那大漢抱着一個大錠的銀子咬啊咬,羨慕又心疼。
大魔王卻是連眼睛眨都不眨。
大魔王拉着安樂的手,垂頭問她,“接下來,再去哪。”
她的眸子一閃,站定,“這都是午時了,我們先用膳吧。”
“可在此之前,能不能給一點點銀兩,我想給小若姐姐買些東西……”安樂從來沒有伸手要過銀子,感覺好尴尬好不自然,小臉都悶紅了。
帝默黔凝視着她半響,直接将腰帶上銀子全部丢給她。
銀子很重,很沉。安樂沒有準備,差點沒接穩,用雙手捧着。
“要去哪用膳。”
大魔王直接問她。
安樂頓時殷勤的指着一家聞香樓。
“就那家好不好,你先去等安樂,安樂保證很快就回來,真的很快。”安樂認真的保證着。
帝默黔漆黑的眸子微閃了閃,又冷淡淡的命令着,“一刻鍾,一刻鍾不出現在朕的眼前,就回去扒了那隻貓的皮,做暖袍。”
“……好。”她暗下翻了翻一個白眼,卻是點着頭,拿着沉甸甸的一大袋銀兩快速奔走。
帝默黔望着安樂快速奔走的影子,直到她消失在眼前才邁向聞香樓。
選的是靠窗口的位置。
從這個位置可以看外面的路人,可以随時看見安樂什麽時候出現在視線裏。
“這位客官要點的什麽。”
帝默黔沒有理他,目光望着外面。
小二碰了個壁,又見帝默黔的身上冷氣圍繞,不敢再多話,默默的退了下。
帝默黔望着下面,可是卻遲遲不見安樂的影子。
時間一長,他冷眸越擰越深。
終于在人群裏看見一個傻傻的笑着天真燦爛的娃娃捧着一堆東西,邁向聞香樓。
帝默黔這才喚小二。
安樂奔向二樓,一眼就在看見特别顯眼的大魔王。
不僅僅是他一頭的銀色長發,更是他絕色的面龐,和冷酷氣息,不論在哪都是讓人無法忽視的高貴優雅,和絕冷。
帝默黔的眸子掃向她。
她立馬抱着一堆東西歡快的邁了過去。
“給你。”她乖乖的把銀兩還給帝默黔。
他頓時冷黑了臉,“不要就扔了。”
他帝默黔給出的東西,怎麽可能還有收回手的!?
安樂見大魔大有架式要把一整袋滿滿銀兩給扔了,頓時抱住,“不不,這都是我的了,不要扔。”
她說完這話,才見大魔王的臉色微微好轉。
她從一堆裏的東西裏找啊找,找到一些藥和紗布。
“該換藥了。”
帝默黔漆黑的眸子微微詫異,望着她捧着藥和紗布的手,問。
“出去就是給朕買這些麽。”
安樂擡頭望着他的眸子,一瞬間迷了進去。
那雙漆黑的眸子帶着柔和笑意,波光潋滟的,俊美極了。
“我,我還買了小若姐姐的東西。”
她其實去大魔王買藥的,總是望着他的傷是她弄成的,她就無比的愧疚,總是想着能做些什麽事情,哪怕能做上一點點都好。
“嗯,給朕上藥。”
帝默黔漆黑的眸子染着笑,伸出寬大的手掌橫在安樂的面前,薄唇帶着好心情的笑意。
安樂也是乖乖拆開他手中紗布。
她沒有經驗,手微抖,可是她很認真,認真的很,一點一點的拆着。
安樂很認真,大魔王望着她的眸子也同樣的很認真。
漆黑的眸子裏隻有安樂認真的模樣,和她小小的腦袋。
将她認真的模樣,給一點點的印入腦海裏。
那一刻,帝默黔笑的很寵溺。
安樂并沒有發現大魔王此時的寵溺神情,她隻是在認真給他上藥。
望着他寬大手上到處都是傷痕,新傷未好,又添新傷還都在同在一隻右手上。
鳳簪穿刺過的地方還留着粉粉的傷疤,而這次又是直接添一道橫橫的傷口,裂開着縫,還滲着絲絲的血。
安樂隻是看着就覺得疼。
可是他卻一點感覺都沒有一般,根本就不在乎,不在乎手上那一點傷。
安樂下手更是小心翼翼,給他上好藥,又仔仔細細的包紮起來,這才長長的籲出一口緊張的氣。
帝默黔滿意的收回手,望着手上包紮還算漂亮的結。
“以後都由你給朕包紮了。”
“啊,哦……”
自磨墨工之後,她又有了新工作,包紮工。
不論大小傷口都是她給大魔王包紮。
安樂的肚子也是開始餓了起來。
她剛喚過小二,剛準備點菜。
就聽見耳邊有熟悉的尖銳的聲音。
“小二,到本姑娘這裏來!”
這聲音從廂房裏面發出來的,可是那熟悉的聲音安樂不會忘記。
盧浮宮的小小姐,雲月容。
世上最刁蠻任性的也就是她,雲月容莫屬了。
“小二,點菜,死了嗎!”
樓上就這一個小二,卻恰恰好站在安樂的面前,爲安樂點着菜。
而雲月容這個時候卻偏偏要點茶,可急快了小二。
小二想要和安樂商量,可是安樂身邊的帝默黔一看也是不好惹的狠角色。
他又哪敢走開。
“容兒,你又在任性,小二也有忙的時候,再等一會。”
随即又傳來勸着雲月容的聲音。
雲月容更是氣憤了,大聲喊罵着。
“沈卿,你總是這樣指手畫腳的我,我不需要你指教!”雲月容陰沉一張面龐,怒怒的瞪着他,“本小姐來酒樓,他們就必須把本小姐當在他們的仙,不然還做什麽破生意,直接砸了得了!”
雲月容可得意了。
沈卿之前罵也太蠢,可是她就是一把火燒了靈堂,雖然聖物暴走了,可是突然出現的神秘人把聖物給弄死了,這個世上再也沒有人能知道她是丫環的女兒。
再也沒有什麽有逼迫的了她。
她還在整個盧浮宮的小小姐,将來是要繼承盧浮宮的一切!
沈卿幽幽的長歎一無奈的氣。
“小二,小二!怎麽還不來,不想活了嗎!”
雲月容不耐煩的大聲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