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竟然真的把盧浮宮的帳目一一的都翻給她看,還一一的給她清點着。
“大小姐,這些都是這些年您不在的時的帳目,盧浮宮的在回城聲望極高,數得上第一的大戶。”
安樂望着那摞摞的比她人還要高的帳本,面龐驚了驚。
“這些該不會都是讓我看的?”
“對,就是讓您看的。”
安樂頓時臉色就青了一片,“我可以不看麽。”
這些都不是她的财産,她要看做什麽,費時費力費精神。
“這是您的盧浮宮,這些您自然是要看的。”
大長老恭恭敬敬的回答她,似乎思量了好久,終于開口:
“隻不過大小姐,在此之前老夫有個不情之請。”
安樂大大的眼眸一閃,即而恢複平常。
“你說。”
“在把盧浮宮所有的帳目都交由您之前,是否可以給聖物開光?”大長老望着安樂漸冷的面龐,連忙解釋道,“聖物是盧浮宮裏千百年代代相傳下來的寶物,可是它近來有些萎萎病态,隻有雲家的血脈才能讓它緩過來。”
安樂久久都未說話,大大的眼睛冷靜盯着大長老,沉默,久久的沉默。
“我若說不呢。”
那個怪物她真心的些反感,那日的觸感讓她至今都沒有忘記。
“您是雲家的大小姐,這也是您應當做的責任。”大長老石青微微恢複嚴肅的面龐。
“你們需要我多少血,還是直接把我獻給聖物?連渣不剩?”
大長老臉色一青,緊盯着有些犀利的安樂。
本以爲是個好胡弄的娃娃,卻頭腦無經的清晰。
“老夫會盡力挽回,可是聖物必須要開光。老夫已經定在三日之後人聖物開光,大小姐您在此之前準備好一切。”大長老直接露出嚴肅面龐。
瞪着安樂。
“容我想一想,我需要心理準備。”
她雖這麽說,但是大長老才是主管盧浮宮的大當家,而她隻是一個挂名。
說白了隻是挂着一個高名,是奉獻給聖物的祭品。
“好,那您好好的想想,三日後再來找您。”
大長老說完便退了下。
門外二長老和三長老守候着,迎着的大長老。
“老大,她怎麽說?”二長老急切的問道,“她是不是不願意?”
大長老沉默。
“想來也是不願意的吧。”三長老評心而論,有哪個願意做這麽危險的事情。
“不管她是願意還不願意,老大直接把她扔進去吧。”二長老頓時陰了臉,“難道您真的想把盧浮宮交給别人麽,還是那個臭氣未幹的娃娃?”
“當初大哥死的時候,我們是有答應過好好的照顧盧浮宮,可是老大,時過境遷,難道眼睜睜的把大好的盧浮宮讓給什麽都沒有做,隻是憑着血脈就要回我們辛辛苦苦打下的這睦積蓄!?”
三長老也是不說話。
大長老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然後擰起着眉,“你說有理,盧浮宮的主人早就是我們三人,雲家早已經是過去,他們都死了,這個盧浮宮隻能是我們的。”
“老大,您能這麽想是最明智的!”
房間内。
帝默黔從屏風後邁出,雙手負在後背,一頭銀白色的發,絕色無雙面無表情的冷硬面龐,渾身上下散着冷竣的氣息,讓人無法直視的王者氣息。
“你猜的果然沒有錯。”
大魔王才不過剛剛與她說大長老會來找她,說明這件事情,沒有想到大長老這麽快就找過來了。
安樂并未得到大魔王的回應。
她疑惑的望向大魔王。
瞬間卻是愣住了。
大魔王一頭發瀑的銀白長發,配上一雙幽紫色的眸子,那雙幽紫色的眸子帶着無比妖娆的笑。
“濮,濮陽……”
那個笑,那個氣息,那雙眸子毋庸置疑是濮陽!
他,他怎麽會在這裏!
而且就在她的眼前,那個地方明明就該是大魔王站的地方。
安樂滿滿不敢相信。
眼睛瞪的大大的沒有移開過一次目光,而面前的濮陽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對着她揚着意味不明的妖娆的笑。
随後他又緩緩閉上了眼。
再一睜開時。
墨色眸子……!!!
安樂仿佛看見了世上最不可思議地事情,瞪着大大的眼睛直直的望着帝默黔,望着他那一雙墨色的眸子。
帝默黔望着安樂突然驚訝眸子,那種失驚的神情,調侃,“迷上朕了?”
“你到底是誰!?”
安樂大聲的問着他。
安樂真心是受到刺激了,一個人活活的在她的面前變成另外一個人,還是親眼所見。
帝默黔微擰冷眸,望着安樂蒼白震驚的小臉。
面無表情的面龐漸漸冷硬了起來。
濮陽又出來了。
這一次還是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
“你是大魔王,還是濮陽!?”
“你覺得朕是誰?”帝默黔冷酷着臉,“世上隻有一個朕!”
大魔王身上的冷氣渾然散發出來,将安樂從震驚中刺激醒。
再仔細的望着大魔王的眸子,那雙墨色的眸子沒有一點幽紫的模樣,面龐也是冷酷無比。
剛剛那個幽紫色的眸子,那個妖娆的笑意。
她開始懷疑是不是看錯了。
畢竟濮陽和大魔王這麽的相像,而且又是一頭銀白色的發,眸子換了一個顔色,她可能是剛剛看錯了。
“我,我可能是弄錯了……”
安樂口中這麽說的,眸子卻是一再的凝視着大魔王,注意着他眸子的變化。
他的氣息是冷的,他的面龐是她所熟悉的冷硬,他是大魔王沒有錯。
帝默黔擰着一張冷硬的面龐,眉心深深的擰成一個川字。墨色的眸子緊緊的凝視着她。
“小乞兒,你要給朕時時刻刻記住。”
“在這個世上隻有一個朕,無人能與朕相比,朕就是朕!”
帝默黔的眸子很認真,說出話也是無比的認真,嚴肅。
那雙墨色的眸子帶着一些讓她看不懂的情緒。
“哦。”
她有些聽不懂帝默黔的話,那時她隻是以爲大魔王生氣把他當成别的男子,才亂發脾氣,後來她知道原來并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