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我大魔王!?
帝默黔的面龐漆黑一片,墨色的眸子帶着深深的嫉妒,卻那嫉妒的目光卻是安樂有些恍惚。
再一回過神來,他又恢複冷冷的模樣。
她眨了眨眼。
剛剛是看錯了嗎?
“不要,不要殺他。”她示弱的低低道,“圖晉也是您的手下……”
帝默黔又冷瞪了她一眼,
安樂徹底禁了音,被他冰冷的眸子給打斷所有的話語,明明心裏是委屈的,可是被他微帶幽紫色眸子冷瞪,她頓時什麽話也說不出口。
而且……
大魔王似乎有些淩亂,比平常冰冷的樣子要淩亂一些,她心中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這種感覺仿佛對她很重視一般,她對大魔王很重要這種感覺。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安樂那瞬間就是這樣的想法。
帝默黔冷着眼望着浴池裏什麽都未穿的安樂,墨黑的眸子似在打量着什麽,安樂順着他的目光往下看,她頓時就冷了臉。
他竟然又在她胸部!
“你還看!”安樂難爲情的雙手捂住自己胸部,小臉上不自覺的潮紅。
“你是故意的對不對!”故意把她脫光光丢進浴池裏好可以把她看光光!
“朕是在給你接風洗塵。”
接風洗塵?
接風洗塵是要扔進浴池裏,一絲不挂?還要在他的視線下赤果果的!?
“别以爲我不知道接風洗塵的意思,不是該吃飯的嗎!?”
安樂的瞪着他,一副别想騙她的模樣。
帝默黔墨色的眸子睨視她眼,臉不紅心不跳回。
“還有另外的意思,不知道隻能代表你學識淺少。”
“……”
接風洗塵還有另外一層意思?
安樂微懵了。
帝默黔自然不會告訴她。
他隻是不想她身上有另外一個男子的味道,所以要大洗清一番。
帝默黔半蹲在安樂的面前,突然寬大的手摟住她,單手将她整個人從浴池裏撈出來鎖在健壯的半臂間。
安樂驚呼。
身上還赤果果的,就被撈起來了!
而且大魔王的手就鎖在她的腰上,一隻大手就摟住她大半個腰。
“那,那個……”安樂看見他帶進來的衣服,很想穿上,可是被他目光一瞪,立即乖乖閉上了口。
害怕會掉下來,她隻好抓住他胸膛上的衣服,緊緊的捏在手裏。
更是貼的他很緊,爲的是避免被他看光光。
帝默黔長腿邁到大廳拿起桌上的長長的方巾擦拭着她未幹的身體,一面往裏屋裏走去。
雖然隔着方巾擦拭,但是她還是感覺他在無恥的占着她的便宜。
隻是隔着一塊方巾耍流氓而已……
安樂不安份的扭了扭。
瞬間帝默黔的眸子一暗,聲音微冷,“别動。”
大魔王的聲音冰冷,她隻好乖乖的不說話。
他将擦拭幹淨的安樂微帶粗魯的扔到床榻,随後轉身邁走。
安樂立即拉扯着床榻上的被子,把自己包圍住。
等到帝默黔再回來時,安樂已經把自己包裹着嚴嚴實實,小臉微微桃紅,大大水靈靈的眸子帶着一些波光瞪着他。
頓時他嘴角咧了一抹笑。
他的小乞兒似乎開始懂事了……
“過來。”
他伫立在床榻前,對着縮在床榻裏面的安樂命令道。
安樂瞪着他,不想過去,卻每每在他睨視着下,不自覺落敗,乖乖的湊過去。
安樂乖巧,讓帝默黔的心情微好。
帝默黔手裏不知從哪弄出新一塊的方巾,搭在她的腦袋上,開始爲她擦着濕濕的還滴着水的墨黑長發。
安樂一愣。
沒想到大魔王會給她擦拭頭發,她悄悄的擡起臉望他。
他依舊是冰冷的一張面無表情的面孔,還犀利的捕捉到她偷看他的目光。
安樂尴尬的低下了頭。
安樂偷看的小眼神望着他,出奇的他也沒有那麽氣,反而帶了絲絲的笑。
“朕向來都沒有要放走過你。”
安樂一怔,眸子半斂了下,帶着幽幽的傷痛。
“前幾-日安樂已經看見告示了,安樂被砍頭示衆……”
這還不夠麽,這已經說明了一切。
“你死了麽。”帝默黔冷冽的聲音問着她。
帝默黔雙手勾住方巾強迫性的擡起安樂一直垂低的腦袋,逼着與他對視。
安樂此時頭包着方巾,露出臉龐來,模樣像個村姑,卻是一個可愛的小村姑。
“回答朕。”
安樂被逼迫着不得不望着他。
望着他冰冷的眸子,冰冷墨色的眸子,安樂心中的火被挑起。
他無論何時都是這麽高高在上,蔑視天下一切的模樣,總是強勢的命令着所有人都要成爲他腳的奴隸。
“我被除去“帝”名,被冤枉,這此還不夠麽!?大魔王,你總是這樣,總是這樣一吭不坑的,下一秒就讓安樂下地獄!我死不死又與你何幹!”安樂沖着他一陣怒吼。
将心聽委屈通通的沖了出來,那瞬間她眼眶也是微紅。
“當然有關系。”
帝默黔望着她,薄唇帶起一笑。
“因爲朕答應過,不會讓你死。”
帝默黔面龐上的笑容,讓她有些恍惚,他臉龐上的笑,帶着寵溺,眼底還有燦爛的光芒,好看的讓人移不開眼,隻是他絕色的笑容,下一秒間就消失了,就像是煙花一樣轉眼瞬逝。
他将輕輕的攔在腰間,安樂的腦袋貼在他的腰間,一點點感應着他身上傳來的冰涼的溫度。
一顆心卻是漸漸的有些穩定下來。
“小乞兒,要相信朕。”他的聲音柔和又帶着一些倦戀,低低沉沉的,“你學會相信朕。”
安樂此刻特别想他的面龐,想看看他面龐上會是什麽樣的表情。
有如此低沉又柔和的聲音,那他的表情是不是也會是寵溺的,可是被他按着頭,根本擡不起來,也看不到。
“小乞兒,跟朕回去麽。”
……
安樂眸子一閃,手裏卻是微微一緊。
回去她要看見趙素雲,還有那麽的罪名背在身上,或許回去後大魔王又會突然變了一個樣子,又變成冷漠無情的帝王,她直覺就是冷冷的回應着。
“我不回去。”
她不要回去,至少是現在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