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遲夙找了安樂幾次,他終于将安樂給堵住,幾日不見,她憔悴了不少,讓他心疼的蹙緊了眉頭。
“蒼遲夙,事到如今,還有什麽可說的?”她斜眼平淡的望着他。
其實她也不想和他頂風作對,可是一想到心中的痛,出口已是不自覺冷意滿滿。
蒼遲夙微擰了擰眉心,望着她冷漠的面龐。
“嫁給本王就讓你那麽難受麽,本王在你的心裏還究竟是算個什麽樣的地位。”他以爲她起碼會一點心疼他,會有一點明白他的心情,明白他的焦急。
他是多麽渴望将她鎖在身邊,一生都看她單純燦爛的模樣,隻要每天頂個嘴都即可,可是她卻是不明白他的心情。一點都不明白。
蒼遲夙痞痞的眸子流露着一絲傷痛,安樂神經一懵,微張了張口,又斂下了眼簾。
“蒼遲夙,我感謝你六年來對我的照顧,可照顧并不代表我安樂就要以身相許。”她眸子堅定,“我隻是單純想,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作主。”
蒼遲夙目光望着她,望着她越來越水靈,清麗的面龐。
他一點點的望着她從一個黑瘦黑瘦的野丫頭,慢慢的變化越來越仙氣,氣質,美麗,白淨,養的像個瓷娃娃公主,他也想一直将她當做公主呵護在懷裏。
可是公主卻有着一顆女王心,總是讓他格外的詫異。
難道她就不能像對皇叔叔一樣,那般對他麽,就不能乖乖的聽他的話麽!
“安樂,你老實告訴我,在你的心裏其實不想嫁我,是不是還有着另外一個人的存在。”蒼遲夙痞氣的眸子帶着嚴肅的質疑,“是皇叔叔,還是你的巫鹹大哥……”
安樂頓時瞪大了眼眸,呆望着蒼遲夙,靈動的大眸子裏有着失措,完全沒有想到蒼遲夙會問她這種問題,這種連她都從來沒有想過的問題。
但是她一起想大魔王,臉上滿滿的抵抗,滿滿的叛逆,整個腦海裏都是他冰冷的宣告,陰沉又帶着茲性的聲音,她惡狠狠的罵道。
“蒼遲夙,絕不可能是大魔王,他隻是一個惡魔,一個讓人深惡痛絕的惡魔!”
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是他!
蒼遲夙望了望她,眸子微閃,嘴角帶起一絲笑,“那如果皇叔叔對你……”
“呸,讓他滾蛋!”她罵咧咧的。
原來她對皇叔叔也沒有多少的意思,這讓蒼遲夙有些微微的放心。
“那是你的巫鹹大哥麽。”他随口一說,知道不是皇叔叔他聲音都帶着一絲輕快,不過他這種輕快的聲音隻僅僅維持着一分多鍾,就被徹底的被打破了。
隻因安樂糾結又複雜的面龐。
安樂并沒有像剛剛那樣破口大罵,也沒有平常一樣的口氣,她是沉默,深深的沉默,清秀的面龐上帶着難以捉摸的複雜,難以割舍的疼。
那目光深深的将蒼遲夙給刺疼了。
他自嘲的冷笑。
他以爲最大的敵人是皇叔叔,可是他錯了,在安樂的心裏或許隻有巫鹹才是最重要,不若的話她當年又怎麽能跟他走,又怎麽能願意抛棄掉一切。
又怎麽能做那麽多事情來。
他在小看安樂的記憶和感知能力,想着她當時還不過是六歲,知道的會經過時間慢慢淡化掉,可是她從始至終都沒忘記。
“果然是他。”
蒼遲夙唇邊帶着嘲諷一笑,那笑容有着幾分凄涼。
安樂默不吭聲閉着嘴,因爲她自己不知道是什麽情緒,不知道自己爲什麽一提起巫鹹總是覺得胸口微疼,都是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她一點都不懂。
“帝安樂,本王願意與你訂親,皇叔叔給你三日時間考慮,在此之前你最好考慮清楚。”
“連你都要逼我嗎!?”安樂冷瞪着蒼遲夙。
蒼遲夙痞氣的揚起一笑,“我是誰,皇宮一霸,我想要的從來都沒有得不到過,在說我又何時對你壞過?”
“跟我在一起,我蒼遲夙會讓你覺得幸福。”
“可是,我現在就一點都不高興。”安樂蹙着眉頭望着他,大大的眸子裏帶着失望,“你我相處六年,我本以爲你懂我的心思的,雖說不是全部懂,但你知道我最想要是自由,而不是束縛。”
她想逃出宮,最大的念想是想要自由,可是皇宮就像一個鳥籠将她鎖在裏面,将她開始飛不掉,也飛不遠,都快要失去飛翔的力量。
“你們一個個都這樣,以爲我真的不會反抗嗎!”她望着蒼遲夙的面龐總是不自覺想起大魔王那張面龐,惡狠狠的道,“早晚我會讓你們都後悔的!”
“野丫頭!皇叔叔都同意了,宮裏的的所有人都同意,你不想接受都隻能接受!”
“滾,蒼遲夙。”她指着大門外,毫不留情的道:“限你在三秒之内滾出我的視線!”
她現在一點都不想見到他,一點都不想!
蒼遲夙張口欲言又止,可是她氣的都快爆炸,小臉都氣的紅紅的,眸子都瞪圓了,他隻好閉上了嘴。
“你好好的考慮吧,三日後我再來。”
蒼遲夙堅持自我,堅持自己的想法,一定要和安樂訂親,一定要将她綁在身邊,這樣她才會不被任何人搶走。
安樂氣的摔東西。
她從來都沒有哪些憋屈過,一個二個都在逼着她,她難道不沒有一點自己的思想麽,難道就一定要遵從他們的旨意麽!?
大魔王是如此,就連平常一向支持她的蒼遲夙也是如此,爲什麽,爲什麽!?
“難過麽……”
“也對,他們都隻遵從自己的想法,從來都不想着他人,你會覺得難過是應該的吧。”
安樂聽見這個聲音,微微地一顫。
巫鹹溫和的站在她的面前,笑容溫暖如暖暖的日光。
“不好意思,偷聽了你們的對話。”
“我隻是想來見你,但是沒有想到聽見了這些。”
“因爲我那日看着你被逼着訂親,一臉不情願模樣擔心所以來看看你,果然你真的是不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