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氣壓都源于帝默黔的身上。
誰都不敢開口,隻因帝默黔臉色陰沉的可怕。
娴太後臉色變了變,先開口,“安樂丫頭也已經十一歲了,過些天就十二了。十六歲笄禮,她已不小了,皇兒再怎麽舍不得,安樂丫頭都始終都是要嫁人的。”
“對啊,皇上您又能将安樂放在身邊幾年呢,早給她找個相公,對她今後都是好的。”苡貴妃站出來說道。
安樂終于明白了。
原來他們是在給她說親,而是相公就是蒼遲夙!
她雖然小,但是知道是相公是什麽。
相公是今生今世疼愛你的,寵你的,包容你的,甚至可以願意犧牲一切的,那是相公。
相公一是個神聖的詞,可是至今爲止她都沒有想到要有個相公。
而他們卻說也不說直接給她找相公!
“朕說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帝默黔斬釘截鐵的打斷着,臉色陰沉的可怕。
司徒歸站了出來,恭敬擺了擺手,“皇上,外間已經流言傳起,說皇上您喜愛稚齒,這對皇威有辱啊。”
“是啊,皇上請您三思。”
“懇請皇上三思!”
大臣們紛紛的跪在地下,懇請着帝默黔,一些妃子也出面。
“皇上,給安樂小主和蒼王爺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也未嘗不可。”
安樂望着大魔王,大大眼眸閃爍一些情緒。
帝默黔被這些大臣們煩了整整幾日,民間的流言傳的越來越瘋,說大寒皇帝不愛美人,隻戀童,越小越好,百姓們紛紛炸開了鍋,唾罵聲不斷。
帝默黔冷眉擰成川型,毫不在乎冷哼:“朕會在意這些!?”
整個天下都是他的,又何必在意一些市井小民的流言。
巫鹹看了看一旁默默不語的趙素雲,溫和的眸子微微的眯起來。
這就是她說的再次選擇,原來所指的就是這個。
趙素雲感應巫鹹望着她,美眸揚起溫婉的笑容。他們兩人心照不宣。
“還是說皇兒,你真的喜歡幼齒!?”娴太後微冷了臉,握緊安樂的手,眸子帶着些幽冷:“難怪哀家覺得皇兒這麽多年來對後宮不感興趣,卻偏偏對一個娃娃寵愛備至!”
關乎到皇事,娴太後顯得格外的嚴肅。
拉着安樂的手握的特别緊,緊緊的握着她手心骨的地方,緊緊一握,掐住骨頭的地方特别的疼。
安樂忍着。
緊抿着唇不說話。
垂着頭望着懷裏的幻狐靈喵,而幻狐靈喵也是用着冰藍色的眸子望着她,獸眼高冷。
帝默黔墨色的眸子望着一直低着頭的安樂,冷硬的面龐頓時又青了好幾分。
他在這裏爲她搶救,而她竟然低頭看一隻狐狸,隻留給他一個圓碌碌腦袋。
若是隻有他們這些個大臣,妃子也就罷了,可是娴太後也插一腳,他怎麽能不爲難。
“母後。”帝默黔深擰着眉頭目光望向娴太後,“朕什麽都答應你,隻有這個不行!”
他絕不可能把安樂讓給任何一個,竟然他們站在一起再怎麽的不匹配都不可能讓!
想嫁人!?隻能嫁給他!
“皇兒!咳咳咳……”娴太後氣憤的站起,忽然不停咳嗽,老奴青翠連忙上前拍着背,可是娴太後更是咳嗽的大聲,皺紋的臉上滿滿的痛楚。
帝默黔看的眉頭緊鎖。
“使者大人,您快來看看太後。”苡貴妃連忙喚着巫鹹。
巫鹹這才上前給娴太後醫治,巫鹹在娴太後在頭頂連連紮了幾針才讓娴太後不再猛烈咳嗽。
“太後,您的病情不宜動大怒。”巫鹹提醒着。
可這個時候娴太後已經氣的頭發暈,哪裏頓的上那麽多,将安樂狠推向一旁,怒瞪着帝默黔,“皇兒,你究竟在想些什麽,這還隻是一個十一歲大的孩童!”
安樂被狠狠的一推,差點沒有跌倒。
幸好有蒼遲夙在後面扶着,可是她懷裏的幻狐靈喵卻是微微有些炸毛,很氣憤。
那高冷的眸子裏似乎在說着。
滾蛋,竟然惹它!
安樂沒有看蒼遲夙,微微的退到一旁。
她的有意拉開距離讓蒼遲夙微變了眸子,原本喜悅的心情漸漸有些沉重。
“夙兒,哀家問你,你可喜歡安樂丫頭。”娴太後問着蒼遲夙。
蒼遲夙望着身旁的安樂,此時安樂擡着頭望着他。
大大水靈靈的清澈眼眸有些難過,又有點說不清的情緒。
蒼遲夙知道現在對她來說還太早了些,可是這是一次好機會,有太後奶奶作主,說不定從此她就是他的,蒼王妃,從此誰都奪不走。
蒼遲夙眸子堅定,忽略掉安樂眼裏那一些些的祈求。
“皇孫喜歡野丫頭,皇孫想讓她當王妃!”
安樂眸子微閃,失落的低下了頭,心中莫明的難過。
他們都是在說着自己,從來都不問她的想法,不問問她喜不喜歡,也根本沒有人在意她的情緒。
本以爲蒼遲夙會想到她的心,可是他沒有。
帝默黔的臉更黑了,怒瞪着蒼遲夙。
“好,今日哀家就做這個主,把帝安樂許配給你!”
“母後!”帝默黔聲線陰冷,墨色的眸子裏全是不同意,不可能!
“怎麽隻是一個帝安樂哀家都沒有權力許配他人了麽!”娴太後怒了臉,悲痛揪心:“還是說在皇兒的心裏,哀家這個母後還沒有區區一個帝安樂來的重要!?”
娴太後是母,帝默黔是兒。
而安樂名義上隻是一個他撿來的丫頭,一點名分都沒有,隻有一個帝姓而已。
娴太後許配她的終身大事,一點過錯都沒有。
可是他不允許。
“母後。”帝默黔冰冷面龐上頭一次露出糾心,“隻有這一次不行,其他的皇兒都答應你。”
安樂擡着小臉望着帝默黔,水靈靈的眸子望着他,仿佛看到了一些希望,說不定大魔王會替她擺平這些,事實上隻有大魔王知道她的心,知道她的不願。
不然又怎麽會在這般的堅持。
隻是他向來都敬重娴太後,真的能堅持住麽?
“呵!爲了她就忘記哀家了!?難道不是因爲哀家不并是你真正的母後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