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萬福金安。”終于愣回來了神,安樂半斂着烏黑的睫毛,乖馴而又恭敬的舉禮。
“皇上,你喚本尊爲皇上。”他深紫的眸子變幻了幻,冷冷的睨視着跪在地上的她,揚起個冷然的笑,“你這舉動倒是與你姐姐如出一徹。”
他冷笑望着她一屁蹲坐在花田裏,當初與慕容言佳初遇時,她也是這般,笨拙的可愛。
姐姐?
安樂腦子一懵,她隻是個流浪兒哪來的什麽姐姐,她再仔細的擡頭望了望他。
爲什麽他的氣息和大魔王有些相似,又不相似。
一個人真的能在六年的時間裏将頭發變成一頭銀白麽?可以将墨黑的眸子變成深深的紫色麽?
“你在這裏,那你姐姐呢。”他紫色的眸子遙看四周又忽然愠怒了起來,将安樂脖子拎起挂在他面前,“本尊記起了,言佳被你親手給殺了。”他就像拎小雞似的,将她整個拎起。
安樂掙紮着手拍着他冰冷的手掌,呼吸困難,臉色漲紅。
不過她已經清楚的了解,這個男子不是帝墨黔,帝墨黔不會說這樣的話,他身上的氣息絕不是大魔王。
“咳……你,你放開我,我不認識什麽言佳。”
他掐着她的脖子,緊緊的凝視着她,深紫的眸子染上了幾分疑惑,“曲安樂,你事到如今有何可裝。”
安樂被掐的幾乎快要快氣,啞着最後一口嗓子咆哮,“我不姓曲,我姓帝,帝安樂!”
他望着她,在安樂以爲自己快要死的時候,他忽然放手,安樂整個人跌倒在地上,捂着脖子狂咳。
而他看也不看地上安樂,打量着四周的環境。
赫然發現這裏并不是他的地盤,這裏滿滿都是陌生的氣息。
他很快的将視線移向地上的安樂,清冷問道,“你說你姓帝,這裏是什麽地方。”
安樂後捂着脖子分神望了他一眼,他深紫的眸子裏一望無際,沒有一絲的作假。
“說。”他很不爽她望着他的目光,危險的眯起了眸子。
安樂心驚肉跳,護了護脖子,“對,我姓帝,這裏是大寒國的皇宮。”
“你最好離開這個地方,這裏是大寒的皇宮,雖然我這裏是冷宮,但也是有人出入的,若是被發現了你會被處死的。”
“大寒,你是皇帝的妃子?”他冷睨着她,深紫的眸子有着些思量。
他闖入了異空間裏,這裏竟出現和曲安樂長的一模一樣的人,是不是代表這裏也會有慕容言佳在呢。
“不,我并不是。”她擡了擡頭,半垂了眸子,“我隻是一個被貼着标簽的廢品。”
她站了起來,而他竟然率先的往裏院邁去。
像是統領者一般悠然自得問着她問題,“你這兒平若可有人常來。”
她就似個小丫環跟在他的身後,低低的回應着,“不,我這裏并沒有人經常來,這裏隻有我和小若姐姐兩個人。”
好些日子蒼遲夙也不會來,因爲他去軍營裏修煉,恐怕也偷跑不出來。
“本尊暫住在這,你去收拾。”
“哦,……啊!?”她慢半拍的才反應過來,瞳孔瞪的大大的,“不行,你不能住在這裏!”
開什麽玩笑,怎麽可以讓一個男子住在這裏,不能,絕對不能。
而他一個冰刀子眼瞪向她,居高臨下的凝視着她,那深紫色的目光裏仿佛着有淡淡的小火焰在竄動着,她不由的背脊一涼,瑟縮的倒吞了口口水。
“是不是對本尊住在這裏有意見?”他嘴角揚起他邪氣的冷笑,薄唇揚起一個壞壞的弧度。
寬大的手掌慢慢伸向她的脖子,在她的眼裏,他那雙寬大的手掌似乎就又像是向着她可憐的脖子而來,她連忙的沒出息的改口。
“不,不不。您可以住在這裏,隻要不被人發現就好。”
而他寬大手掌卻還是向着她脖子而來,偏偏的腳吓的整個腳都動不了,眼看着又要被掐,而他卻是繞過她的脖子拈起她肩膀上的花瓣,以中指和食指夾着,讓她看見。
“竟然無意見,還不快去收拾。”
安樂小心髒撲通撲通的狂跳,不是心動,而是害怕。
“是是。”她連忙應着,挪一步已經軟了的腳,僵硬着小跑離開。
小主子忽然的回來說要收拾一個空房間出來,讓小若茫然不已,一面幫她收拾着,一面問着她。
“小主子,您這是要做什麽,有什麽人要住在我們這裏嗎?”
可是她們這裏六年都沒有人敢靠近,怎麽可能有人會住在這裏。
安樂一手牽着被子,臉上的還未恢複血色,眸子一閃,“算,算是吧。”
雖然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誰,他是有什麽目的,爲什麽會出現在荷院裏。
小若皺了皺眉心,小主子的說話怎麽含含呼呼的,但也隻好繼續收拾着。
不曾想到,小若一回頭被迎面邁進一男子,驚的小若瞪大的眼眸,驚恐的跪在了地上。
“皇上吉祥!”
他冷冷的掃視了眼小若,直接繞過她邁向裏屋。
“出門,用晚膳時再來喚本尊。”他絲毫一點都不客氣,安樂瑟縮的護着脖子離他一米遠。
小若也感覺到不對勁,擡頭仔細望着他,越看越迷茫,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這個男子爲何是一頭銀白,還有着深紫色的眸子。
她并沒有聽聞皇上一夜之間白了頭,也沒有聽聞皇上的眸子變成了深紫色,難道說,難道說,這個人并不是皇上!?
小若驚然站起,手指着他驚愣的話還未說出口。
卻被他冷然一瞪,威脅的冷瞪,“閉上嘴,出去,若是消息走漏了出去,唯你們是問!”
安樂一驚,連忙護着小若,彎腰點頭的哈哈道,“是是,我們一定什麽都不會說,不打擾您休息了。您好好的休息。”
她扯着被驚吓到的小若,拉拽着邁出房間。
小若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指手指都是僵硬的,目光呆愣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