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也有急燥攻心的人,大吼大叫的,“爲什麽,這都整整三日了,野丫頭還沒有醒來嗎?!”
蒼遲夙氣憤沖着小若撲天蓋地的大吼大叫。
小若委屈的拉聳了聳肩,特别的委屈,“小主不在院裏,一早就被圖晉大人接去皇上那兒。”
蒼遲夙氣綠了臉,可是帝墨黔接走了安樂,他一股氣隻能悶在心裏久久糾結。
“野丫頭她手臂上的傷怎麽樣了?有好些了嗎?”見不到安樂,他隻能問小若,臉色說不盡的不自然。
小若瞄了眼他,順應的回答:“小主的傷已經愈合了,太醫說再這些日子就可以好起來了。”
聽說小主是爲了救蒼小王才受的傷,中的毒,算他還有點良心沒有對小主不聞不問。
蒼遲夙冷了冷臉,别扭的撇了撇嘴:“那,那天她叫的疼嗎?”
小若一愣,擡頭看他,他的眸子裏滿滿的擔憂,滿滿的關心絲毫沒有一絲虛假。
向來無法無天,橫行霸道的蒼小王也有關心人的一天?
“小王問你,她那天痛嗎!?”蒼遲夙不滿她一直盯着他看,更是不滿他的心思被人看見,心中别扭。
“痛,小主痛到生生暈了過去,整整割掉了大半碗的爛肉。”
愧疚爬上了蒼遲夙的臉,他陰着臉冷罵:“太醫是****的嗎!?難道就不能用麻藥嗎?!該死的太醫,小王找他算帳去!”
“别!那天是皇上親手給小主割的肉。”小若連忙解釋。
蒼遲夙腳步頓在了原地,頓時沒了音,半響才問,“那太醫可有說會不會留下傷疤?”
“太醫說難免會留下一些疤,畢竟傷口太深了。”
蒼遲夙眸子閃了閃,随即轉身大步離去。
————一曲安樂,誤終身————
安樂黑着臉望着眼前一堆的美食,可惜手太短,而且就一隻手,還隻能用湯勺。
她看準了一隻超大的雞腿,拿着湯勺在使勁的挖啊挖,挖啊挖。
要不是大魔王禁止她用手,她就去用手。
超大雞腿怎麽也上不了勾,急的她一聲煩燥的悶哼,氣的恨不得要跺腳。
而在這時一雙金邊的筷子出現在她的眼前,将那塊超大的雞腿夾了去,她渴望的順着雞腿看向他,骨碌碌的大眼睛裏充滿了感激。
大魔王對她還是不錯的,知道她想要吃這個雞腿,就替她夾。
帝墨黔淡然的掃了她一眼,将那塊超大雞腿放進了自己的碗裏。
“怎麽能這樣,那是我先看見的!”頓時她氣圓了臉,憤怒的瞪着他。
明明的就是她先看見的,明明就是她先要吃的,怎麽可以搶她的東西!
“世間就間這麽的殘酷,弱小的就被吞食,手廢了自然就得落到食物鏈的底層。”帝墨黔淡定的掃了她一眼,優雅夾出一塊雞腿肉咀嚼。
安樂頓時瞪大了眼睛,整個臉都氣圓了,眼淚又在眼眶裏打轉。
“大魔王,你老實的說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在那裏欺負我!不給我雞腿吃,還在那天不給我打麻藥,就割我的肉,你是不是在報複!”後來她聽見太醫說,爲什麽皇上不給她打麻藥。
起先她都不知道麻藥是什麽東西,後來才知道麻藥是可以讓人感覺不到任何疼痛的絕對好寶貝,可是他卻不用,不用!
帝墨黔掃視了她一眼,懶懶的明顯不想理她的模樣。
安樂一看,就認定他是故意的,故意不給她打麻藥,氣憤充滿整個胸膛。
“我要回去了!”安樂一把丢下湯勺就要起身離開。
“坐下。”他冷冷命令聲,讓她不得不回過頭。
但她依然生氣,故意嘟着圓圓的臉,用着下巴看他,沒好氣的哼道:“幹嘛,藥都換了,吃也吃了,我要回去了!”這幾日都是他親手給她上藥,每每上藥的時候他的眸子會變的溫柔,這也是她漸漸大起膽的本質原因。
帝墨黔擡起漆黑的眸子,凝視她。
安樂雖漸漸有些大起膽兒,卻還是有些懼他,特别是他冰冷的眸子,她隻好乖乖的坐回原位。
“朕下午會在會殿裏和大臣們談事,你就在禦書房裏玩,不要随意的亂跑,乖乖的等朕回來。”他眸子望着她,可是她嘟着嘴氣憤的模樣。
見帝墨黔一直盯着她,她隻好弱弱的回應,“哦。”
“朕回來時,再教你認真更多的字,你就在禦書房裏找找有沒有你認識的字。”
她郁悶點着頭,又是自己在禦書房裏玩,雖說大魔王教她練習了字,可是她完全沒有記住,手又拿不起筆來。
圖晉此時從角落裏走了出去,看了看帝墨黔提醒着他,時辰到了。
帝墨黔輕蹙了蹙眉頭,再看了看明顯不開心的安樂,随即站起。
“等着朕。”他将自己的碗放到她的面前,吩咐了句就大步離開。
安樂的視線完全被眼前的雞肉給勾住了魂兒,剛剛的超雞腿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剃了骨頭,分成一小塊一塊,可以用勺子撈起來的大小。
她滿足的咬着雞肉,完全不看帝墨黔走遠的身影,滿心歡喜的咬着雞腿。
直到吃完,她有肚子再也撐不下卻,挺着小肚子走來走去的,一小太監來撤着盤子,走到她的面前低聲的說着:“小主子,還記得仙女姐姐嗎?”
安樂頓時目光盯着小太監。
仙女姐姐,那個讓她在這個宮裏第一個感覺到有好感的人。
“當然記得!”她連連的點頭。
小太監放心的笑了笑,後又小聲道,“那小主子想要去看看仙女姐姐嗎,她聽說你受傷了,一直很挂念你,可是她出不來隻能讓奴家來通知一聲小主子。”
“想,當然想!”她聽仙女姐姐想要見她,頓時滿心的歡喜。
“那好,小主子待會奴家就帶着小主子一起去見仙女姐姐,小主子不要到底聲張不然的話就見不到仙女姐姐了。”
“好好,我不會說的,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