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也被他寬大的手掌鉗制着。
“知道疼?當時打架時的爲何不知會有這種下場?”他面無表情臉上泛起幾分冷笑,頓時安樂安靜的閉上了嘴,不敢再吱一聲痛。
帝墨黔給她像調色盤的臉上上藥,從頭到尾都是冷着臉的,安樂覺得臉上涼涼的,頓時感覺好了許多,可是也很疼。
“把衣服換上。”帝墨黔冷漠的站起身,嫌棄的擦拭着手上的遺留的藥味。
安樂爲了不惹大魔王生氣,乖乖的去拿着衣服走向屏風後換上。
一身粉色的小紗裙,粉嫩嫩的顔色,面料精緻,摸上去柔柔軟軟,滑滑的,她喜歡的緊,心情被一件漂亮的衣服給收買了。
笑眯眯的走出來,但觸到帝墨黔的目光,有所收斂。
帝墨黔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量:“小乞兒,再怎麽好看的衣服爲什麽你都穿出一種乞丐味?”
當下安樂臉色不好看了,她知道不是好話,頓時對身上的漂亮衣服失去了喜愛感。
“過來,在外面打架惹事生非,罰你這幾日哪都不許去,給朕磨墨,寫自己的名字三千遍!”
三千?那是多少?
安樂心裏一點概念都沒有,更何況昨天教的字,她早已經忘光光了,哪裏還記得住。
她眨巴眨巴着眼迷茫的看着他,帝墨黔當下皺起了眉頭。
看來,還是得從數字開始慢慢的教導。
“你給朕磨墨。”
這個她懂,她立馬乖乖的拿起墨條快速的磨了起來,賣盡了力氣,大魔王生氣了,要好好的讨好,不然後果很嚴重。
帝墨黔在宣紙上揚揚灑灑的,很快的就寫出了三個字。
帝安樂。
他将紙扔給她,居高臨上的望着她,“照着這上面寫上,直到朕說停爲止。”
“以後若是有人說反抗你姓“帝”,不必出手,告訴朕。你隻要記住“帝”,是天下獨一無二的姓氏,榮幸的接受即可。”
安樂似乎聽的懂,又似乎不懂的昂了昂頭,乖乖的照着模闆寫着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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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疼……疼,該死的,你們都是****的嗎,疼死了!”蒼遲夙捂着疼痛的臉,氣憤的咆哮。
那該死的丫頭片子下手還真是狠,把他最引以爲傲的臉給折騰成這副模樣!
王漠軒拿過下人手裏的藥,給他上藥,一邊憤憤不平的道:“那死丫頭竟然敢将您打成這般模樣,而且來頭還不小,後來都是皇上身邊貼身侍衛接的她。”
蒼遲夙當然認識圖晉,從小一直跟着皇叔叔,是皇叔叔的心腹。
“那又怎麽樣?隻要惹到了小本,才不管她是誰,一定要把她揪出去暴打一頓!”蒼遲夙鼻也冒火,氣的冷哼。
“但這不好出手啊,那小丫頭片子,是姓帝,而王爺是姓“蒼”,公然對那丫頭片子出手,是大逆不道的事。”王漠軒皺起了眉頭,擔憂滿滿。
帝姓,這名字戳到了蒼遲夙的心坎裏,刺痛刺痛的。
他在皇宮裏的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唯獨的不是姓帝,是蒼。如今在皇宮裏獨除姓帝的隻有皇叔叔,他心裏還好受點。
可是突然冒出來的一個丫頭的片子竟然姓帝,讓他忍無可忍。
“姓帝又如何,要是惹怒了小王,立馬讓她死的很難看!”這一次的教訓,下次一定要她雙倍的嘗還。
王漠軒的眸子動了動,忽然又歎了口氣,“我是知道王爺的本事,可是畢竟還有皇上在,有皇上護着那臭丫頭片子,到時王爺在皇上的面前不僅得不到好,說不定還得碰得一鼻子灰。”
蒼遲夙頓時沉默,他說的沒有錯。
有皇叔叔在他根本就動不了那臭丫頭片子,說不定皇叔叔還會冷言喝斥他。
“要是這個時候有個強大的後台撐腰的話,那對付那臭丫頭片子就簡單的多了。”王漠軒感歎道。
像是點醒了蒼遲夙,他立馬跳躍而起,興奮沖沖的:“對了,還有皇太後,太後最最疼愛我,她一定會給我撐腰的,小王這就進宮去。”蒼遲夙說着就要沖進出門去。
王漠軒捧着手裏的藥大喊:“王爺,您藥還沒有上完呢。”
“不上了,太後奶奶看見小王這種模樣,指不定多心疼呢,還上什麽藥,走,跟小王進宮去!”
蒼遲夙急忙忙的沖進皇宮,端王知道自己的大兒子在宮裏打架,剛想要教育他,隻見他火急急的又沖出了府裏,一下又沒有了人影。
乾清宮。
娴皇後近來身子都不是很舒服,一直卧病在床,需要靜養,可是蒼遲夙卻是火急急的沖了進來,嗓音開的極大。
“太後奶奶,太後奶奶,夙兒來了。”
忽然的聲音讓剛剛才睡下的娴太後徹底醒了,她眉頭輕蹙,娴太後身邊的老奴連忙沖了出去。
“小王爺,太後正在休息,您改日再來吧。”
蒼遲夙不願意,他好不容易來了一趟,豈能是白來的?
“不可能,哪有這麽早就休息的,太後奶奶呢!”
老奴爲難皺了皺眉頭。
“讓他進來。”這時從裏面傳來了娴太後慈祥的聲音。
蒼遲夙心中一喜,大搖大擺的沖進去了屋子裏,老奴歎惜的搖了搖頭,無奈離去。
“太後奶奶。”蒼遲夙乖乖牌的邁了進去,發現娴太後坐卧在床榻是,頓時他有些愣,臉上帶着些愧疚:“孫兒是不是吵到太後奶奶了?”
娴太後臉色有些蒼白,卻帶着溫和慈祥的笑容,“有夙兒在,哀家怎麽可能會被吵到。”
蒼遲夙剛剛走近,她就看見他的臉上青青腫腫的,蹙緊了眉心。
“孫兒,你的臉上是怎麽回事,是誰敢打哀家的孫兒?!”娴太後有些愠怒,竟然趁着她病的時候欺負她最最寶貝的孫子。
蒼遲夙心中一喜,急着想要報複安樂,頓時佯裝出委屈的臉龐。
“太後奶奶,宮裏出了個野丫頭,把孫兒打了一頓,而且還姓“帝”可是皇叔叔根本就沒有子祠,怎麽可能有人姓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