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昔看了一眼向來玩世不恭的玄恆,沒好氣的放下撫摸錦囊的手,輕咳了兩聲才問道:“你怎麽來了?”
“我聽見你找吳大叔要了硝石,硫磺等物。”玄恆自顧自的坐在椅中,端起茶壺斟滿,一派淡定自若的神情。
“今夜我跟你一起去吧。”玄恆說道,端起茶杯淺嘗了一口,如今亂世當頭,連茶水也喝不到一口好的,若是在天靈山,還有四月那丫頭能給他沏上一杯好茶,兩人談論一番。
上昔望着玄恆,一年前與他在西北一帶偶遇,惺惺相惜,恰逢天災人禍連連,兩人見百姓流離失所,民不聊生,便帶領了一些人揭竿而起,一呼百應之下被逼的走投無路的百姓紛紛投靠,搶了豪紳,殺了不少貪官污吏,一路下來,竟成了最大的一路義軍,兩人一路攜手并肩,上昔見玄恆武藝不凡,醫術精湛,更是用兵如神,對他佩服不已,可他卻隻願做他背後的謀士,爲他出謀劃策。
上昔已做好打算,今夜必定夜襲鞑靼大軍,找了吳大叔要了些東西,便能被玄恆察覺真實所想,向來玄恆智勇雙全,本也沒打算瞞着他,帶着他,也算是多個幫手多分力。
四月身着一身夜行衣,夜色之下,也能隐隐看出泛着瑩光的皎色面容,靜默在鞑靼大軍營地不遠處的矮叢裏,等待着時機的來臨。
眼力極好,能将鞑靼大軍的一舉一動收入眼中,四月斜眯着眼睛,看着一名頭發焦黃的人從一頂營帳中提着褲子走出,臉上帶着食而知髓的滿足笑意,看那衣着,估計是将領一般的人物,那人剛踏出營帳,便有人附在耳畔對他輕聲耳語了幾句,隻見他眼中的笑意更加靡離,拍了拍将士的肩膀,将士便一臉暧昧的笑着退出。
不多時,便帶上一名衣衫不整的女子扔在他的面前,瑟縮在腳下瑟瑟發抖,背對着四月,四月隻覺得身形單薄,狼狽不堪,黃發将領擡起女子的頭,上下打量了一番,眼中帶着垂涎狂熱,扛起女子便直往營帳中而去,周遭的将士更是笑的盎然。
四月微閉了雙眼,不願多生事端,隻聽得呲啦幾聲,她的衣衫便被全數剝去,露出光滑白皙的肌膚,火光照耀之下,如同凝脂一般,黃發将領一見,更是迫不及待,匆忙脫去褲頭,隻聽得女子驚慌不已,慘叫連連,眼中帶着絕望之色,看向帳外,四月開眼,便看見女子的滲人眼光,終壓制不住心中的怒意。
黃發将領啪的就是一耳光,打在女子臉上,嘴裏惡狠狠的帶着異音說着:“該死的小賤人,還敢咬老子。”果不其然,黃發将領壯碩的肩膀上赫然一排牙印,已流出鮮血。
女子被力道十足的一巴掌打的頓時耳暈目眩,嘴邊上的鮮血赫然,癱軟在地上絲毫不能動彈,隻能任由這黃發将士扯掉她最後一件遮擋之物,嘴裏嗚咽出聲,已将舌頭抵在尖銳的牙齒下,若是他再敢冒犯她,她定然甯死不從。
四月動作極快,抽出冰魄,守在營帳前的鞑靼将士尚不及反應,隻覺得眼前黑影一晃,寒光一道,便聽見将領不可思議的悶呼了聲,還未及反應,脖間一涼,隻見一道亮光,如同流星隕落一般,他便直直倒下,壓在細滑的女子身上,女子看着身上冒着鮮血的莽子,吓得驚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