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聲音在四周窸窸窣窣的響着。
樹洞裏,魅霜拿着梳子,望着鏡子裏有着幾分紅色的臉,雙眸中帶着幾分緊張與羞澀。
唐月華離開了,現在的樹洞中就她一個人居住,些許日子沒有得到主人的寵愛,讓她有些貪戀。
她特意穿着一件能吸引男人荷爾蒙的黑色露肩長裙,領口開的很低,微微仰頭就能展露出那幽深的風景,長發自然而然的披在肩上,露出成熟婦女的韻味。
她的美貌比不上古月娜、波塞西、比比東那種傾國之姿,反而是一種看上去給人賢惠溫婉的美,也沒有波塞西那種就居上位的氣場,讓人感到舒适。
魂獸化形對于面容的呈現,不一定是參考人類的,還有類似一種相由心生的意思,根據腦海中幻想,加上一種你與生俱來的氣質,得以體現的。
剛開始委身于陳墨,想的是一種不讓他接近小舞,也有一種報恩的想法,可長達一年多的相處,讓她漸漸發生了轉變。
她開始有些貪戀陳墨身上那獨有的氣息了。
甚至隔三差五的夢中,都會出現陳墨的身影。
魅霜心裏在想,要不向小舞坦白,或許她會接受或者祝福也說不定。
可是她說不出口,難道一開口跟她說,我給你找了爸爸。
而且那爸爸看起來和你一樣年輕.
魅霜在想,或許小舞會氣的離家出走也說不定。
可長時間下去也不是辦法,小舞遲早有一天會發現的……
想到這些亂七八糟的,魅霜的眸子便少有的出現了幾分惱火,可偏偏自己與他卻是斷不開
望着洞外漸深的夜色,魅霜的心中又有了想法。
夜色清幽,寂靜無聲。
魅霜屏住呼吸,走出了樹洞,左右看了兩眼,見四周無人,才朝着那熟悉的路線而去。
來到陳墨的樹洞外。
魅霜咳嗽了兩聲。
“進來吧。”
樹洞裏很快傳出了回應。
魅霜紅着臉,也沒有遲疑,擡手掀起那洞口的簾布,走了進去。
陳墨樹洞裏的裝飾簡單,甚至一些常用的家具都沒有備齊,一個木床,一個樁桌,幾張木凳就是。
陳墨盤坐在床上,閉着雙眼,正在與自己的分身進行同步。
唐嘯他們已經救出來了,此時找了個館子,一群人喝起了小酒,在聊着天。
陳墨看到魅霜進來,睜開雙眸,壞笑道:“霜兒,想我了?”
魅霜沒有遲疑,點了點頭。
陳墨走了下來,朝着魅霜靠近。
雖然已不是第一次,但看着陳墨的靠近,魅霜依舊緊張了起來,胸脯起伏着。
陳墨輕輕撩起其簾前的發絲,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後便沒有猶豫,一把将她攔腰抱起,朝着木床走去
魅霜紅着臉,靜靜的依靠在陳墨的懷中,默不作聲。
……
樹洞外。
漣衣等了小半個時辰,見魅霜依舊沒有出來,眼底的狐疑越來越深。
可惜,陳墨的樹洞有着隔音禁制在,使得漣衣根本聽不到裏面發生了什麽。
不對勁。
這很不對勁。
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
旋即想到了什麽,眼底露出驚愕。
不會吧.
……
“漣舞,你妹妹洗澡怎麽還沒回來,都快半個時辰了?”
吊床上,準備入睡的阿銀忽然問道。
對于這點。
漣舞早有應對的手段,道:“我妹妹有點輕微的潔癖,每次洗澡都要洗很久。不過也快了。”
“是嗎?”阿銀蛾眉一蹙,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從吊床上翻身下來,道:“這裏是星鬥大森林,有好多兇狠的魂獸,若是遇到危險就不好了,我去看看。”
阿銀穿上高跟鞋,便是準備出去查看。
“阿阿銀姐,不用麻煩你了,我去看看就行.”
漣舞看到阿銀準備去看,頓時臉色一急,若是讓她發現了那可如何是好,趕忙的從床上下來。
“不用了,你睡吧。”阿銀朝着樹洞外走去。
就在這時。
“阿銀姐,大晚上的,你要去哪裏?”漣衣從外面走了進來。
阿銀看着漣衣用毛巾擦着濕濕的頭發,身上的裙子也是換了一身,心中的疑慮頓時打消,微笑道:“你這麽久都還沒回來,我還以爲你遇到危險了呢?”
見漣衣回來了,阿銀也沒有出去的打算了,脫掉高跟鞋,重新的躺上吊床。
……
“md,該死的”天鬥帝國的某處,四長老擦拭掉嘴角的血迹,臉色陰沉如水。
若不是跑得快,自己就交代在漠坎城了。
“那人的實力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強,光憑皇家魂導器學院的增援,恐怕還不夠,恐怕得太上教主親自出手不可。”
三長老的情況比四長老稍微好了一點,想起之前一招就被那人打飛出去的場景,面色不由的有些凝重。
“太上教主.”
聽到這話,四長老和七長老面色微變。
旭日東升,晨光透過那樹葉間的縫隙,斑斑點點的打在森林中央的幾顆大樹上。
其中一顆大樹的樹洞中。
陳墨眼神慢慢清明,胳膊軟軟的,帶着餘溫和淡淡的香味。
偏頭看去,魅霜雙眸緊閉靠在肩膀上,手兒放在他的胸口,腿也壓在身上。
魅霜尚在熟睡,睫毛輕輕顫動,白皙的臉蛋上還殘留着幾分紅暈。
容貌近在咫尺,陳墨端詳了許久。
和波塞西、比比東她們不一樣,魅霜隻像個溫溫順順的小女人。
她渴望一個能庇護她一生的庇護所,一個溫暖的懷抱。
看了片刻,陳墨對她的愛意也是濃了幾分,微微低頭親吻在其光滑的額頭上。
不過這一動,魅霜就醒了,但卻沒有完全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簾,與陳墨四目相對。
“别鬧,再讓我睡一會.”魅霜如小女人姿态的在陳墨的懷中努了努。
陳墨憐愛的抱緊了幾分。
可是剛過去一分鍾。
魅霜的意識逐漸恢複了清明,睜開眼簾,四下打量,才反應過來現在的情況。
呀的驚呼一聲,猛的翻身而起,手忙腳亂的尋找着裙子,嘴裏語無倫次的說着:
“完了,完了,天都亮了這麽久了.”
說完,還幽怨的看了陳墨一眼:“醒了也不知道早點叫我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