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真是厲害啊!”
聲音是從門外傳來的,就在剛才,伊斯坎達爾要操縱神威車輪破壞掉大門沖進來時,狐靈體化擋住了大門,在伊斯坎達爾還來不及反應之時,伸出兩隻手,牢牢抵住了神威車輪。
“來者何人?所爲何事?”狐淡淡的說道。同時收回手。
“當然是舉辦王者的酒宴!”
“如此,請進。”狐推開了大門,做了個“請”的動作。
“打擾了~”伊斯坎達爾大喇喇的說道,同時收起神威車輪,無視韋伯幽怨的目光,扯着他進了城堡。
狼驚天收起三輪,扛着酒桶跟着進去。
“喂,騎士王!我特意來會會你,快出來吧,啊?”
這聲音是從大廳傳來的,看來對方已經踏入了正門。毫無疑問,敵人就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聽他中氣十足的呼喊聲,那語氣倒不像是即将戰鬥的戰士。
但saber絲毫不敢懈怠,她邊跑邊将白銀之铠實體化。
愛麗絲菲爾與saber終于穿過走廊來到了露台……然而當二人借由天窗射入的月光看清了挺胸站在大廳内的敵人servant時,頓時不知該說些什麽。
“……”
“喲,saber。聽說了這裏的城堡之後我就想來看看——怎麽成這樣了,嗯?”
rider毫無愧意地笑得露出了牙齒,随後他煞有介事的活動着脖子。
“院子裏樹太多出入太不方便,到城門之前我差點迷路啊,所以我替你們砍了一些,謝謝我吧。視野變得好多了。”
“rider。你……”
saber厲聲開口道,但面對這總讓人感到莫名的敵人,她也不知道該接着說些什麽好了。倒是rider驚訝地皺起眉頭說道。
“喂騎士王,你今晚不換身現代行頭嗎?别老穿那身死闆的盔甲了。”
saber身穿盔甲的樣子如果被說成死闆,那rider的牛仔褲加t恤又該怎麽評價才好呢。如果将這盔甲視爲saber的驕傲,但那厚厚胸甲上的裂痕卻又仿佛在暗示着它的脆弱。這裏,或許隻能說聲“無知者無敵”了吧。
韋伯半躲在rider巨大的身軀後面,擡頭望着愛麗絲菲爾,看他的表情不知是在敵視對方還是在感到恐懼。不必言明,他的臉上清清楚楚地寫着“想回家”和“快點”。
曾經伊斯坎達爾王因對被侵略領土的文化感興趣,率先穿上了亞洲風情的服裝使得身邊的随從對他退避三舍。愛麗絲菲爾聽說過這故事,但她肯定沒有想到,引得面前的rider換上現代服裝的原因,其實在于身穿西裝的saber身上。
“你……”
再度語塞的saber深吸了口氣,鎮靜地說道。
“rider,你來幹什麽?”
“看了還不明白?來找你喝酒啊——喂,别杵在那兒了,快帶路吧,有适合開宴會的庭院嗎?這城堡裏面太狹窄了,不行。”說良心話,這城堡已經很大了,但……還是不合伊斯坎達爾的審美吧……
saber無奈地歎了口氣,之前積攢在胸中的怒氣也不翼而飛了。看着這個貌似毫無惡意的對手,她是沒辦法維持鬥志的。
“愛麗絲菲爾,怎麽辦?”
愛麗絲菲爾也同樣一頭霧水。
之前因爲森林的結界被破壞而憤怒,但在看到那張笑嘻嘻的臉後,她也無論如何都恨不起來了。
“他不是那種會設圈套的人吧,難道真是想喝酒?”
rider曾經說過,他會等saber和lancer之間分出勝負後再挑戰。依然遵守以英靈的驕傲與自尊約定的事情,那麽今晚他的突然出現實在是令人費解。
“難道那男人想對saber采取懷柔政策?”
“不,這是挑戰。”
應該已經失去了戰意的saber,此刻不知爲何嚴肅了起來。
“挑戰?”
“是的……我是王,他也是王。如果要在酒桌上分個高低,那就等于沒有流血的‘戰鬥’。”
或許是聽見了saber話語,征服王笑着點了點頭。
“呵呵,明白就好啊。既然不能刀劍相向,那就用酒來決一勝負吧。騎士王,今晚我不會放過你的,做好準備吧。”
“有趣。我接受。”
毅然作出回應的saber如同在戰場上一般散發着凜冽的鬥志。直到現在,愛麗絲菲爾才意識到這不是玩笑,而是真正的“戰鬥”。
宴會的地點選在了城堡中庭的花壇邊。昨夜的戰鬥沒有波及這裏,而且用來待客也不顯得寒酸。這時,已經沒人關心室外的寒冷了。
rider将酒樽帶到中庭,四名servant分四角坐下悠然地對峙起來。愛麗絲菲爾和韋伯并列坐在一邊,邊猜測着情況的發展,邊意識到這意味着暫時休戰,自已隻要在一邊看着就行了。
rider用拳頭打碎了桶蓋,醇厚的紅酒香味頓時彌漫在中庭的空氣中。
“雖然形狀很奇怪,但這是這個國家特有的酒器。”
rider邊說邊得意地用竹制柄勺打了勺酒。很可惜,當場沒人能夠指出他這個常識性錯誤。
rider首先将勺中的酒一口喝盡,随後開口道。
“聽說隻有有資格的人才能得到聖杯。”
嚴肅的口吻使周圍氣氛平靜了下來。這男人居然用這種口氣說話,總覺得有什麽不對勁。
“而選定那個有資格的人的儀式,就是這場在冬木進行的戰争——但如果隻是旁觀,那就不必流血。同爲英靈,如果能互相認同對方的能力,之後的話,就不用我說了吧。”
“……”
saber毫不猶豫地接過rider遞來的柄勺,同樣舀了一勺酒。
同時,阿爾托莉雅的餘光注意到兩名規格外英靈都從黑色的裂縫中拿出了一個杯子,狐拿出的是暖玉杯,狼驚天拿出的是寒玉杯。
接着,兩人自顧自的淘了一杯酒,狐還說了一句:“放心吧,你們的酒具有人提供。”
如此,阿爾托莉雅也不好說什麽,于是将話題轉向了伊斯坎達爾,“那麽,首先你是要和我比試誰比較強了?rider。”
“正是,互以‘王’的名義進行真正的較量,不過這樣的話就不叫‘聖杯戰争’了,叫‘聖杯問答’比較好吧……最終,騎士王和征服王中,究竟誰才能成爲‘聖杯之王’呢?這種問題問酒杯再合适不過了。”
“是麽?那他們……”阿爾托莉雅的目光不禁看向了那兩個家夥。雖然想來他們也是極偉大的人物,但應該不是王吧。
“宰相可以侍宴。”
rider一改剛才的嚴肅口吻,惡作劇般地笑着。随後他又像是自言自語地開口說道。
“啊,說起來這裏還有一個自稱是‘王’的人哪。”
“——玩笑到此爲止吧,雜種。”
仿佛是在回應rider那意味不明的話語.一道炫目的金光在衆人面前閃現。
那聲音和那光芒使得saber和愛麗絲菲爾的身體立刻僵直了。
“archer,你爲什麽會在這兒……”
saber厲聲問道,而回答她的卻是泰然自若的rider。
“啊,在街上我見到他時是叫他一塊兒喝酒的——不過還是遲到了啊,金光。但他和我不一樣是用步行的,也不能怪他吧。”
身穿甲胄的archer用紅玉般的雙眸傲然注視着rider。
“還真虧你選了這麽個破地方擺宴,你也就這點品味吧。害我特意趕來,你怎麽謝罪?”
“别這麽說嘛,來,先喝一杯。”
rider豪放地笑着将汲滿了酒的勺子遞給archer。
原以爲他會被rider的态度所激怒,但沒想到他卻幹脆地接過了勺子,将裏面的酒一飲而盡。
愛麗絲菲爾想起了之前saber所說的“挑戰”。
archer,這名不明真身的黃金之英靈既然自稱爲“王”,那他就不可能拒絕rider遞過的酒。
“——這是什麽劣酒啊,居然用這種酒來進行英雄間的戰鬥?”
archer一臉厭惡地說道。
“是嗎?我從這兒的市場買來的,不錯的酒啊。”
“會這麽想是因爲你根本不懂酒,你這雜種。”
嗤之以鼻的archer身邊出現了虛空間的漩渦。這是那個能喚出寶具的怪現象的前兆,韋伯和愛麗絲菲爾隻感覺身上一陣惡寒。
——但今夜archer身邊出現的不是武具,而是鑲嵌着炫目寶石的一系列酒具。沉重的黃金瓶中,盛滿了無色清澄的液體。
“看看吧,這才是‘王之酒’。”
“哦,太感動了。”
rider毫不介意archer的語氣,開心地将新酒倒入三個杯子裏。
saber對不明底細的archer仍有相當強的戒備心,她有些躊躇地看着那黃金瓶中的酒,但還是接下了遞來的酒杯。
“哦,美味啊!!”
rider呷了一口,立刻瞪圓了眼睛贊美道。這下就連saber也被喚起了好奇心。原本這就不是一個看誰更體面的比賽,而是以酒互競的較量。
酒流入喉中時,saber隻覺得腦中充滿了強烈的膨脹感。這确實是她從未嘗過的好酒,性烈而清淨,芳醇而爽快,濃烈的香味充斥着鼻腔,整個人都有種飄忽感。
“太棒了,這肯定不是人類釀的酒,是神喝的吧”
看着不惜贊美之詞的rider,archer露出了悠然的微笑。不知何時他也坐了下來,滿足地晃動着手中的酒杯。
“當然,無論是酒還是劍,我的寶物庫裏都隻存最好的東西——這才是王的品味。”
“開什麽玩笑,archer。”
saber吼道。平靜開始被劍拔弩張的氣氛打破了。
“聽你誇耀藏酒聽得我都煩了,你不像個王,倒像個小醜。”
archer嗤笑着看着充滿火藥味的saber。
“不像話,連酒都不懂的家夥才不配做王。”
“行了吧,你們兩個真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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