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濱
“這裏,應該趁天亮的時候來的。”
海中隻有冰冷的黑暗。saber看着這樣的海,心懷歉意地開口說道。但凝視着海平線的愛麗絲菲爾卻立刻回答道。
“沒有啊,夜晚的海也很美。像是夜空的鏡子。
愛麗絲菲爾聽着重重的海浪聲,逐漸露出了滿臉的笑容。
或許是因爲這天玩的很開心,她雪白的臉頰上浮出一層淡淡的紅暈。看着這樣的她,沒有人會想到她已經結婚并生了孩子。她的笑容那樣的純真無邪,仿佛還是個十幾歲的少女。
“原來和騎士您共同漫步在一個陌生的城市,是如此快樂的事情。”
“不知我這個冒牌騎士的表現是否合格?”
對于愛麗絲菲爾的玩笑,saber這個不苟言笑的英靈居然說出了這樣調侃的話語。
“合格,而且無懈可擊。saber,今天的你是世界上最最完美的騎士。”
“這是我的榮幸。公主殿下。”
面對言辭誠懇的黑衣少女,愛麗絲菲爾似乎有些害羞地把臉轉向了海面。
“saber你喜歡海麽?”
“這個……”
saber苦笑着.思緒卻飛回了遙遠的故鄉。
“在我那個時代.我的國家……海的那邊是侵略者的聚集地。
所以我能想到的隻有讓人不快的回憶。”
“這樣啊……”
愛麗絲菲爾的表情因爲saber的回答而變得凝重了。
“……我真是的。對不起。我們一樣都是女孩子,可你身爲亞瑟王,所以不可能有空去和騎士約會什麽的……”
“嗯,也是啊。”
saber一臉輕松的笑着縮了一下肩。她從不後悔舍棄女人的身份,因爲她在乎的是馳騁于戰場的榮譽。
阿爾托莉雅決定換個話題,“狐,你喜歡海嗎?”
狐看着反射着柔和清麗的月光的海面,“說起來,這是我千年來第一次看海呢。”
“嗯?”兩人都沒想到狐會是這個答案,{原來他也沒看過海啊……。}但是,狐的意思真是這千年來第一次看海。
或許覺得和狐沒什麽好聊的,阿爾托莉雅開口問道:“愛麗絲菲爾,其實你喜歡的不是和我,而是和切嗣一同逛街吧。”
面對saber的提問,愛麗絲菲爾露出一個清楚的笑容。
“和他……是不行的。會想起難過的事情。”
saber覺得有些不明所以。
“難道切嗣覺得和你在一起的時間不快樂嗎。”
“不。我想他應該和我感受到了同樣的幸福……可是不行,他是那種會因爲‘幸福’而感到痛苦的人。”
“……”
saber反複咀嚼着這句話,想要通過它去理解衛宮切嗣這個男人心中所存的矛盾。
“……他覺得自己不配感到幸福。對麽。”
“或許吧。他總是用自己的心去懲罰自己。想要追逐着理想活着,就隻有使自己變得更爲冷酷,可他做不到。”
愛麗絲菲爾眺望着這片海,想象着丈夫正在一個不知名的城市中,爲了和自己共同的目标而奔走的身影。
狐心中暗道:{所謂的天生聖人麽,不,應該隻是尋道的可憐人罷了。}
突然間,saber抓住了愛麗絲菲爾的雙臂将她拉近自己。而因爲這樣的動作,愛麗絲菲爾平靜的目光與saber在瞬間交彙。
“……敵方的servant?”
“是的。”
沒錯,在橫向一百米左右遠處的陰影中,敵人挑釁般故意暴露着自已的氣息。而在明知自己的氣息已被saber感知的情況下,對方沒有靠近而是在逐漸遠離。
“看來,他是想引我們過去。”
“嗯,還真有風度啊。是想讓我們選擇戰場嗎?”
愛麗絲菲爾的聲音還是那樣平靜。而這份平靜,也正是她完全信任saber的證明。saber則是再次默默慶幸着自己遇到了一個好主人。
“看來對方的想法和我們一樣,想要引我們主動出擊。saber,看來對方也是和你一樣,是喜歡從正面進行對決的servant。”
“嗯,看來不是lancer就是rider,不枉我做他對手。”
saber邊點頭邊自言自語着,而愛麗絲菲爾則對她還以一個大膽的笑容。
“那就好好招待他吧。”
“如您所願。”
如果對方想要将自己引進對其有利的區域,那貿然上前還是有一定危險的。但根據saber的實力,她根本不必去擔心這些。她的主人完全清楚自己的servant的實力。
saber向着敵人的所在的方位走去,腳步輕松而自信。
愛麗絲菲爾跟在她身後,同時按下了藏在口袋中裝置的按鈕。這是切嗣交給她的發信器,據說可以用來告訴切嗣自己的位置。切嗣非常喜歡使用這種沒有魔力的機械小道具。
愛麗絲菲爾相信saber的力量。但願這次的敵人實力遠在saber之下,然後被她引以爲豪的servant輕松擊敗。愛麗絲菲爾期待着這樣的戰鬥。
是,如果可能的話……她想看到在切嗣介入戰鬥的瞬間,騎士們分出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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