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無比的宇宙星空,群星燦然生光。[最快的更新盡在^]一位藍衣戰神,身形已與眩目極光融合,足尖的戰氣凝聚出一條雷電遊龍,直踢而下,所過處,空間粉碎,漫天神秘星辰随之崩裂,發出足以将我們的主角----蕭淩天從夢中驚醒的聲音……
“吭吭吭~吱~”,外來傳來汽車啓動聲,混雜着虎慶叔的怒吼:“二狗!有人偷車你看毛呢!”
蕭淩天隻覺太陽穴上血脈突突直跳,當即從床下抄起他打架專用的家夥,一米長磨尖了的廢鋼筋,光着膀子赤着腳,怒目圓睜急火火的沖出門去:“是哪個兔崽子偷車!”
剛出門,就見那輛熟悉的車影逐漸加速,掠過門前!此時大雨已停,皎潔的月光下,幹爹桃虎慶和兩個黑影厮打着,幹弟弟二狗似乎是吓呆了,居然就在一邊看熱鬧!
蕭淩天不及多想,飛身撲躍,緊抓住車尾的保險杠,轉眼間就被拖出二十米,腳上的皮都被磨破,鮮血和泥水淌在一起!
這輛桑塔納是全家欠了五萬外債才買來的命根子!
若是被偷,隻怕全家人都得被追債的逼死!
我不想死!
生死隻在一線!蕭淩天隻覺全身的血液都沸騰到燒了起來,從心髒一直燃燒到大腦,再延伸到全身肌肉!肌肉劇烈收縮,緊繃得就像鋼鐵!蕭淩天爆吼一聲,用力将鋼筋狠狠刺向滾動的後輪胎!
若在平時,普通人就算雙手齊上加個十米助跑,都不見得能将橡膠輪胎捅穿,可是蕭淩天在危急時刻的爆發力極其驚人,這一刺不僅将輪胎捅個對穿,還捅進爛泥路一寸多深!
桑塔納當即失去平衡,發出“吱”地一聲哀鳴,撞到了路邊!蕭淩天像豹子般一躍而起,車門被咣地拉開!
一個人操着彈簧刀怒沖沖捅向蕭淩天:“媽個逼……”
刀勢沉穩迅捷,顯然是捅慣了人的老手,一刀,足以緻命!
蕭淩天的動作迅如疾電,左手握住那人右腕,借力退步後躍,直接将他扯了出來,暴吼一聲,一記膝撞頂向那人的胃,那人就像受了驚的蝦米躬起身子,卻是退無可退。蕭淩天再搶步一前,右拳狠命揮向那人太陽穴。那人勉強抑頭一閃,避過要害,卻是悶哼一聲,幾顆牙齒當即離家出走,人也打着滾翻出幾米開外。
車保住了,蕭淩天緊繃的神經一松,他還要再打,卻覺全身肌肉顫抖得厲害,抽筋般地疼痛席卷全身,力氣如潮水般退去,站立不穩,一跤摔倒在泥水裏。
那種感覺,就像有人用力按住他的身體,死死卡住他的脖子!
他陷入窒息!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竭力控制自己的雙腿地抽搐着在地上彈踢,掙紮着,不要失去知覺。
那人撲倒在地,又連打了幾個滾卸力,已在十米開外,他隻道蕭淩天用力過猛腳下一滑,暗自慶幸。他自出道以來,以一敵十乃是家常便飯,卻從未遇過如此狠人,不由心膽俱裂,連再過去拼命的勇氣也沒有,缺了牙的他扔下兩句蕭淩天完全沒辦法聽清的狠話,轉身就逃。
一幕幕情景如電影般在蕭淩天腦海裏浮現!
這,是傳說中的瀕死體驗麽?
……………………
暴雨,狂風,如同大海裏的怒濤,将陸地上的一切卷起、抛飛。無數次,蕭淩天騎着破舊的自行車,艱難地行駛在雨中。整條街上已經空無一人,搖搖欲墜的街燈仿佛也在不斷地呻吟。衣服和身體粘在一起,那股冰涼似乎要一直滲到骨頭裏去,但他必須送完外賣,才能休息……
………………
蕭淩天一家所住的建築,都是用相當便宜的玻纖瓦加上劣質水泥澆築的,面積不足七十米的房間,又用塗了白灰的三合闆隔成七八個小房間,專門租給那些外來的務工者。
爲了省錢,這個房間簡陋得隻有一張床,好衣服就放在床下的皮箱,髒衣服則直接扔進盆裏。——這裏連個衣櫃也沒有,因爲剩下的面積隻夠打一個地鋪,蕭淩天必須得和二狗白天黑夜的輪班睡。
而這裏,終究是他最感溫暖的家……
………………
義母柳姨滿臉喜色:“城裏人生意就是好做,肉夾馍賺一倍他們還說實惠!你叔的桑塔納還那樣,每天賺100塊,還要交50塊的保護費,要是不用交就好了…”
二狗熱情地打着招呼:“哥,回來啦,今天我洗車。你先休息吧。”
義父虎慶叔滿臉希翼:“再幹兩年,給你們蓋房子,娶媳婦……”
柳姨的嘴巴張開閉合,叮囑着什麽。而蕭淩天就微笑着:“老闆對我還好啦,可能過一段時間就能包吃包住了。客人們對我也挺和氣。”
與此同時,另一幅景像印入腦海:
胖老闆繃着臉:“蕭淩天!怎麽搞的?這麽慢才回來!害得我推了好幾個訂餐電話!下次再這樣準備加班到天亮吧!”
客人:“停停停!外邊站着!你弄濕了公司的地毯!”
………………
沒什麽,隻要活下去,一切都會好的!
這信念,始終存在于蕭淩天的心中!
………………
無數久遠的記憶,紛擁而來!
大腦的神經無比活躍,劇烈跳動的心髒卻在此刻不堪負荷,猛然停住!周身血液流動随之一滞!
難道,要死了麽?
不!不能死在這裏!
蕭淩天喉頭吼出沒有人能聽懂的語言,猛地握堅拳頭,捶上自己的左胸!
心髒!給我再動啊!
他這樣捶打着自己的胸膛,像一隻憤怒的猩猩……
人工啓搏成功,心髒,再度跳動!
“哥!你怎麽樣!”二狗跑了過來,努力要将蕭淩天扶起。
“沒事。滑了一跤,抽筋了。”蕭淩天滿臉冒汗,感覺身體裏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喊饑餓,“還有,我餓得很。”
虎慶叔大罵道:“二狗子,看看淩天,再看看你。養條狗還知道護主呢!老子白養了你二十年,隔壁的四壯子還知道出來幫一把!愣着幹毛?趕緊把你弟扶屋裏去!老婆,給阿天整點吃的!”
二狗吱吱唔唔的回應着什麽,蕭淩天卻沒有聽清。此刻蕭淩天虛弱至極,眼前金星直冒,他感覺自己被人扶到了屋裏,又聽得義母柳姨拔高了嗓門:“哪來的毛賊!不知道這是狄大炮罩的地盤麽!這事得告訴狄大炮,讨個說法……”
二狗弱弱地說道:“媽,算了吧,要是炮爺派了人來,咱還不得供煙供錢?反正車沒丢,不如忍了吧。哥,你感覺怎麽樣。”
蕭淩天隻覺全身的能量都被用光似光,胃裏空撈撈的,十分難受。進食的**在折磨他:“餓,我很餓……”
不一會,柳姨端着肉夾馍和開水放到蕭淩天面前,聲音擡高了八度:“貴好幾倍的房租外加保護費,就這麽忍啦?二狗你這沒出息的怎麽就長了個兔子膽兒?你要是有阿天一半膽量……
阿天你使勁吃,今天下雨生意不好,剩了很多――――你使勁吃就對了!”
蕭淩天坐了起來,大口吃着,清脆的青椒,鹹香的湯汁,地道的雞蛋,香噴噴的用老湯煮出的豬肉,切碎了一起夾在馍裏。就着開水咽下去,從嘴裏一直舒服到胃裏。他一口氣吃了五六個,把胃都填滿了,才覺得半飽。
二狗驚叫道:“呀,哥,你的腳受傷了,我帶你去看醫生吧!”
蕭淩天漸漸恢複了力氣:“不用,就擦破點皮!不用浪費錢了,我拿水洗洗,塗點酒精,借點紗布一包就……”
二狗急道:“别啊!這破路盡是狗屎人尿,萬一得了破傷風就壞了!還是打一針吧,我陪你去!”
蕭淩天活動了兩下身體,感覺沒啥大礙:“我自己去就行,也沒多遠。”
二狗還要再說些什麽,虎慶叔打斷他:“行了,二狗,你趕緊洗車換胎去吧!”
這附近有個大軍診所,老闆既沒行醫資格證也沒營業執照,但收費着實便宜。
老闆很熱情:“放心吧!這傷也就看着吓人,等我幫你料理完,你會發現,也就擦破點皮,啥事沒有!”
等到料理傷口時,蕭淩天略有吃驚地發現:本來鮮血淋漓的傷口,居然真的恢複到“就擦破點皮”的程度!
這無證行醫的大夫,醫術也不過一般,頭疼腦熱小病的他治得好,但說到着手回春,沒人相信。
但蕭淩天也沒多想,不過傷口恢複快,總是好事!
蕭淩天懷着愉悅的心情往回走,但在接近棚記區時,他的心猛然一驚,但見人影幢幢,小屋附近已經圍了至少六七十人!一個個手裏抄着家夥,罵着髒話。虎慶叔一家被人像死狗一樣拖出來放倒在地,暴打。
一個嚣張的聲音說道:“炮爺?!你拿狄大炮吓唬誰!你兒子二狗欠了我們賭債,我們問他要斷手還是斷腳,他選擇賣車抵帳!你裝什麽不知道!”
蕭淩天氣血上湧,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手指甲深深陷入了掌心,恨不得當即就撲上去将對面那幾十個馬仔拍翻在地,但,他最終向某個隐蔽的暗處縮了縮身子。
虎慶叔的聲音,又是憤怒,又是驚懼:“二狗子,這事是你做的!?怪不得你一直要出去,你知道他們一定會來報複對不對?”
二狗的哭腔中帶着後悔:“爸!媽!我,開始他們隻說随便玩玩的,我真的不知道他們在給我下套啊……之後我才知道輸了很多錢……他們說要抵押這輛車……我不想被斷手斷腳……我也不知道事情會這樣……”
虎慶叔做出一個艱難的決定,嚎叫道:“二狗子你這畜牲!你們把車拿走吧!不要了!”
“不要了!哈哈哈!早幹什麽了!現在可不是那個價了!沒五十萬,就把你們全家都拆成零件!說!蕭淩天在哪!”
“不說是嘛?手指頭一截截拆下來!”
“我看啊,挑斷腳筋!帶走!讓小樓哥親自報仇!一顆顆掰了他們的牙!”
柳姨叫道:“你們這麽亂來,會後悔的!我們是給炮爺交保護費的!别說你們不知道炮爺是誰!”
“操!你知道被打傷的是誰麽?木小樓!海三哥的表弟!瘟神木子剛的堂侄!你們居然敢打掉他的牙!你提炮爺的名字想吓唬誰?我告訴你!炮爺親自來都不好使!”
但仍有老成持重的人說道:“要不先帶回去,看看炮爺敢不敢跟我們要人?”
對!炮爺!現在,便隻有一個辦法,能救家人!
蕭淩天火速奔往附近一家叫做金碧輝煌的夜總會,向看門的保安哈下腰:“兩位哥,麻煩通報一下,就說蕭淩天同意投靠炮爺!”
保安之一打眼一掃,笑道:“原來是你,我就說你肯定得來!你這身闆,不當打手白瞎了,幹個送外賣的有啥前途?好,你等着。”
幾分鍾後,保安回來了,把蕭淩天帶了進去。
狄大炮身胖體肥,滿面紅光,十根手指粗得像小胡蘿蔔,兩位嬌豔的美女一左一右爲他端茶按摩。他眼皮一擡,随手拍了拍身邊美女的柔嫩腰肢,臉上的笑容居然有幾分慈祥:“怎麽,小夥子,終于想通了?”
蕭淩天深深一彎腰:“炮爺!我這條命賣給你!求你救救我的家人!有一群地痞……”
蕭淩天說到這裏,已是泣不成聲,希望借此打動炮爺。
“嗯?莫非是哪個兔崽子膽肥了?敢在炮爺罩的地盤上鬧事?說吧,炮爺爲你們做主!”炮爺答應得十分爽快。
蕭淩天把事情經過一說,又道:“海老三這幫牲口,居然在您的地盤上鬧事!他這麽做,就是不把您放在眼裏,隻要您放句話,我馬上沖在第005章重重擊在來者的喉結上,那人當即覺得喉結似已粉碎,痛到極點卻是叫也叫不出來,翻倒在路邊打滾,捂住咽喉,就好像那裏有一顆在滾辣燃燒的火炭,想抓出來、吐出來,但喉頭一蠕動就痛得想昏死過去!
蕭淩天順手奪了他的警棍,架住另一個人砸下來的警棍,跟着撲地一聲悶響,蕭淩的右腳已經猛地踢到了來者的跨下,也不再看來者如何捂着褲裆在地上打滾,轉身又跑。
如此跑過兩條街,打手們已經東倒西歪的躺了一路,當蕭淩天再次放慢速度的時候,僅存的兩個人,反應竟是大叫一聲,轉身就往回跑!
蕭淩天果斷追過去,拍暈一個,活抓一個,逼問幾句,得到了如下訊息。
“你這傻逼,你根本不知道你得罪了什麽人!得罪了瘟神木子剛!你他媽死了都得是零碎的信不?”
“木小樓在什麽地方,告訴我!”蕭淩天逐節砸碎打手的手指骨,“不說是麽,我看看你有幾根手指可斷!”
出人意料的是,那人大叫一聲,劇痛之中,竟是把自己的舌頭咬了下來,吐在蕭淩天的臉上!
這姓木的到底有多大來頭!能讓這打手甯可咬斷自己的舌頭!
蕭淩天看到那人的眼神中痛楚中帶着一絲快意,竟似用眼神在說:你以後會比我還慘十倍!
蕭淩天眼中寒光一閃:“你以爲,這樣就結束了麽?”
蕭淩天将那人踩在腳下,從他身上搜到手機,翻找着什麽。幾秒後,蕭淩天猛地一擊,警棍再向那人的指骨猛地擊去,往粉碎性骨折的方向敲打着,跟着又是第005章節由首發,最新最火最快原創網絡作品首發地!